“自己选的？也罢，你能想好自己做的事就行。既然如此我也只能给你备些路上用的东西，还有几个人带在路上，免得路上出了什么叉子又有人胡思乱想。”
“谢夫人”杨钰行礼拜谢。
“夫人，真的就这样放他走了？”这是一个侍女看着杨钰离去的背影问道。
“那又如何，还能怎样。这人在那些老家伙眼中是老爷唯一的子嗣，看的严还能有什么办法。”
“那就看着他在夫人面前这样.......”
“多嘴，”
“是，夫人。”
杨钰不知在他离开后还有这么一段关于他的对话，不过他也知道今日作为有些不合场面。但他懒得再去应付，还有事情要做。
出府的路是另外一条，有仆人领着杨钰越走越偏，最后从一个拐角处出来。杨钰在旁看不时有仆役进进出出，原来是被领着走了下人的门。
杨钰出门之后正想着如何找到三九，就看到三九从巷口跑来。
“公子， 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
杨钰摆手。
“杨家真是.....，”
杨钰问三九怎找到这里。三九回答，在杨钰进去后不久就有人领着三九到了这里，只是三九不信杨钰真的回从这里出来因，将车马赶到旁处，就在杨府这几个门来回转悠，不成想真的在这里接到了杨钰。
杨钰跟着三九走出巷口，就看到马车停在不远处，旁边有一小童。三九给了那小童一个铜钱，打发走了那小童。
“公子接下来我们去哪。”
“去福王府。”
杨府和福王府相距不远，应该说整个长安城的权贵都相距不远，就在那条朱雀大街两旁。
只是离着宇文觉府上还有一个街口的距离马车已经走不动了，路上全是去宇文觉那里拜访的人。
三九无奈只能将马车安置在旁边的店家，跟着杨钰徒步往前。
杨钰看着路上的人若有所思，这里的人形形色色都有，不过大部分是身着青衣的低品官吏和黑衣管事。
到了门前，三九上前投帖。
只是不久杨钰就看见三九神情沮丧的从人群中出来。
“公子，那里的人不接咱的帖子。”
杨钰笑笑不在意，自从昨日福伯投帖被拒他就知道今日会是这个局面。
“无事，等一下你再去投。”
“公子，若是府上的人仍然拒绝怎么办？”
“那就等一会再去投，直到有人接了帖子为止。”
三九想要劝杨钰到外面茶家等候，被杨钰拒绝了。也只有杨钰自己等在这里，那帖子才有可能被人收下。
果然，不久之后杨钰就在门前的人群中看到了宇文觉的管家李行。那管家只是出来看看，不成想被杨钰看见，只能尴尬的向杨钰拱手示意。
之后，在那李行离去不久，就有人挤到杨钰身旁拿出宇文觉的信示意杨钰跟着走。
杨钰带着三九跟着那人，转过一个街角就看到一人立在茶楼上，走近一看果然是宇文觉。
待杨钰上了茶楼，就看见宇文觉一脸苦笑。
“杨兄，你又何苦来趟这谭浑水。”
杨钰不答，环顾这处茶楼。北面临窗，正对宇文觉府门，正合适观察门前各色人等。
“我说福王怎么不愿见人，原来在此看众人临门之景。怎么样，可喜否？”
“我这里如烈火烹油，何来之喜，杨兄休要笑我。”
“算了，我三日后将要离京，今日来是告诉你一声。”
“三日后，”宇文觉喃喃自语，“三日后是十九，正合赶路，在此就祝杨兄一帆风顺。”
“其他呢？”
“其他，那就祝杨兄一路平安。”
杨钰端茶慢慢品了一口，不说话。
“好吧，好吧。我知道杨兄你担心什么，不过今日之景却正是那位想要看到的。我至少还有宫中太后看着，无事。”宇文觉说着看向府门前的人群，“只是有些人会有事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杨钰放下茶碗，准备离开。
“那....，杨兄就多保重了。”
“哦，告辞那为何到我这里来了。还有这京城好好的，怎么就打算回老家了？”
“父亲事忙，至于回晋阳，这是我自己选的。”
杨钰走进大堂，向前两步，停下朝着前面细看，似乎犯了迷糊。
王夫人依旧保持那副面容不变，两旁的侍女却睁大了好奇的眼睛，想要看看这早有“盛名”的三公子是怎么了。
一会杨钰似是想起了自己所处何地，所来何时。复又开始走动，向前走到离王夫人约有半丈距离。
王夫人伸手饮茶，这轻微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格外清晰。
“恩，三公子不在你城外的庄子待着，今日所为何事啊？”轻柔的声音响起只是最后声调扬起，格外刺耳。
“今日所来是向父亲告辞，大概三日后我就要启程赴晋阳了。”
那中年文士将杨钰带至一道拱门前，这里有两个老婆子守着。再往里去就是杨家的内院，那里不是这文士可以去的地方。
那文士向守门的婆子打了声招呼，就离去了，只留下杨钰一人待在门前。
不多时有一侍女从内走出，说是奉了夫人的召唤来带三公子入内。杨钰跟随那个侍女入内，一路无言，直到正堂之前。
站定，行礼，“拜见夫人。”
杨钰话音一出，本就安静的大堂里更显寂静，原本有的一些小动静也消失了。两旁的侍女忍不住悄悄看坐在正中的王夫人，只见王夫人脸上笑容依旧只是僵了起来，似是一副面具。
王夫人绾高髻，着盛装，面带微笑看着杨钰。
从杨钰这里看去，一青年妇人妆容华丽的坐在大堂正中，杨钰恍然间觉得这里似乎不是大堂，而是佛堂，一尊精雕细刻的观音佛像对着自己笑。
“既然如此.......，”那人声音顿了一下，“那便走吧。”
出了小院，沿着路继续往前走。曲径通幽，这里的建筑变得小巧秀丽，不再是前面几处的庄严肃穆。
杨钰谢过领路的侍女，独自进了大堂。
大堂形式如常，与杨钰家宅中类似。只是其中的装饰却不可同日而语，各样饰物或精巧或雍容，总之能放在杨家待客的大堂之中总会有一番来历。只是遇上了杨钰，只是看个新奇。
王夫人坐在大堂正中的主位上，两旁有侍女分列。
“三公子请进，夫人就在里面等候。”
“多谢。”
杨钰这样的乖巧让那人大吃一惊，或许那人早已都准备着杨钰大闹一场，如此场面却令人尴尬不已。
那人斟酌良久又对杨钰说道，“既然你知道了，对夫人你可要恭敬些，有些事不是你能决定的。”
那人颇为期待的看着杨钰，却只能看见杨钰行礼低下的头。还有一句声音不大但清晰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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