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的说着，同时也更加确定了顾祁笙根本就是知道月初的存在的，不然刚才看到月初出现的时候应该立刻防备才对。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月初和萧千恨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有人把月初害成了这样？”顾祁笙顺着我的想法说道，我们心照不宣的不去追究对方知道月初与否。
我点点头，从一开始我就觉着月初的事情是妃九做的，只是没敢贸然的和顾祁笙说而已，但是现在疑团越来越大，我和顾祁笙还是互相坦白的好，当然，除了妃九。
本质上我是把顾祁笙当做我的朋友的，所以不想失去。
不过既然萧千恨不知道月初中间经历的那些事，我能不能理解为这些其实都是妃九背着萧千恨做的，所以萧千恨并不知道月初成了顾祁笙扇灵的事情。
“没关系，我的使命还没完成，能再看见你，真好。”月初浅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着月初现在的笑容像极了神碎。
可是去对月初并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反而只有心疼。
或许这就是我和妃九的区别，她再讨厌神，她也还是个神，而我是妖，纯粹的妖。
萧千恨一开始还在疑惑冰魄气息的来源，看到月初后便明白了，可是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萧千恨不知道月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在和他分开之后何时见过的妃九。
“疼么？”萧千恨看着月初的胸膛处问道。
月初指了指心脏说：“好疼啊，可是想想还能见到他就不疼了，有个人把我救了出来，所以我才能看见你，可是你说的对，我还没办法去见他。”
我听着萧千恨和月初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有个人，说的事我，可那个他究竟是谁？我看了一眼顾祁笙，他也表示不知道。
“他也很想你，可是我不想他难过。”萧千恨歉疚的对月初道，“不过既然你出现了，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唤作安亦染，她手上有一朵顾涩，行走于六道之间。”
我当即攥起了拳头，锤死萧千恨的心都有了，明明就是我先找到月初的，怎么现在倒成了帮着他找人了。顾祁笙手搭在我脑袋上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反正我没办法找到安子，萧千恨也没什么希望。
只是事情通常超乎我们的意料，月初不仅没有和萧千恨说结果，反而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
“看来妃儿真的给了你行走于六道之间的能力，也怪不得我这些年都没有见过你。”萧千恨道，我有些心虚的看了顾祁笙一眼，期待着他不要发现我和妃九的关系，如果妃九一直对月初好还好，可是月初现在受的所有痛苦都是妃九造成的。
我害怕顾祁笙会把这些怪罪到我的身上，害怕我会失去这个刚刚得到的朋友。
害怕去天涯的路上只要我自己。
月初笑了笑，手指点向萧千恨的眉间，闭上眼睛好像是在感应着什么。
我悄悄放出了一丝冰魄之力，去跟随月初的意识，想借此找到安子的位置，可是不管怎么感觉都只是昏暗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我怕时间太长被萧千恨发现，便收回了冰魄之力，对顾祁笙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办法。
不过这样萧千恨也得不到消息，想着等会儿萧千恨白高兴一场的样子，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月初收回意识之后萧千恨笑着点了点头，这明显就是知道答案的意思。
我嫌弃的看了眼顾祁笙，他真的是月初的主人么？我刚才真的救了月初么？怎么的萧千恨现在一过来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们刚才什么都找不到呢？
“我也不知道啊，说起来，万一等会儿月初回来的时候，萧千恨发现我们的存在怎么办？”顾祁笙道，他现在也觉着还是和萧千恨别那么多的接触为好。
我摩挲着下巴看着月初道：“他应该还没这么弱智，知道我和你在这里却没有出去，就应该知道我们不想和萧千恨碰面。”
只是不知道月初究竟和萧千恨说的什么呢？
我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探知道，为什么月初就把安子的位置告诉萧千恨了？莫名的我觉着有些不平衡，明明这些年萧千恨都没有为他做什么，而我刚才却为他脱离那些锁链。
不要这么差别对待好吗？
“他还好？”犹豫了犹豫，月初还是问道。
“好。”萧千恨道。“你们会再见面的，这次多谢你帮忙了，我还以为是妃儿，果然是痴心妄想。”
我就知道，萧千恨会过来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妃九，现在就我一个人可以使用冰魄气息，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还会找过来明摆着就不是来找我的。
只是我这听得云里雾里的，还是不知道月初究竟是和谁交好，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知道的，萧千恨这厮和男子之间纠缠的比较多，想必如果不是妃九，萧千恨是定然不会和一个女子在一起的。
如果我身上有妃九的一魄，让萧千恨还有些念头，不然，不然神碎就可以安心快乐了吧？
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顾祁笙，你知不知道，月初其实是被困在扇灵空间里了，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受着极大的痛苦，所以你才一直没见过他，直到我刚才进入的时候他才脱离困境，可是萧千恨看见他完好的样子一点也不惊讶。”
“顶多就是被他发现，然后交代一下安子的事情而已，淡定，没什么大不了的。”顾祁笙安慰我道，明显的就是在为刚才我说月初的事情报复我。
说得倒是挺容易，可是我不想被萧千恨发现我和顾祁笙在一起，也不想被他发现我在调查我身世的事情。还有五天的时间，怎么我也得比萧千恨还要快的找到安子。
不过我的担忧倒是多余了，因为萧千恨过来的原因不是我，而是月初。
我咽了口口水，难以置信的看着萧千恨，他竟然是认识月初等的，似乎还有一段故事的样子，那顾祁笙的事情他岂不是也知道？
我僵硬的转过头去看了眼顾祁笙，难以想象萧千恨这般慈爱的揉顾祁笙脑袋的样子。顾祁笙同样是脸色不好，我十分同情的拍了拍顾祁笙的肩膀道，这事要放在我身上我也接受不了，何况我还知道顾祁笙是月初的心脏。
不过，既然萧千恨知道月初，那怎么不惊讶月初现在脱离空间束缚的事情呢？
作为一个反派，想要躲着萧千恨也是应该的，我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
只是我在担心现在通过月初都不能找到安子，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安子找不到，其他一切都免谈。
萧千恨对冰魄气息很是敏感，很快便寻了过来，只是我有顾祁笙这个超脱六道之外的人护着，萧千恨没能找到我一点，可是我突然从萧千恨的表情中看到了几分落寞。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也许他以为是妃九出现了，即便这没什么可能。
“我见过你。”月初歪着头看着萧千恨，若有所思的说道。
萧千恨走近了月初，摸了摸月初的头发道：“你还是那样，天真可爱的，可惜我不能带你去见他。”
并非天生的雏鸟情节，而是命里的那一魄。
正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萧千恨竟然朝着我们这便走过来了，我立刻就紧张起来了，不安的看着顾祁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顾祁笙，你是不是知道一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不和我坦白而已？”我看着顾祁笙说道，颇有一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感觉，总归现在萧千恨已经找过来了，也不知道我们中间的谁才最怕被发现。
顾祁笙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便是，只是得等萧千恨走了才行，现在先安静会儿。”
“有个人貌似也不是为了你而存在吧。”我反驳道，顾祁笙露出了很是意外的表情，而后变得色彩斑斓，貌似是被我气到了。
月初应该是被妃九给利用了，顾祁笙也是，想必如果不是妃九，月初可以是一个完整的人，顾祁笙也不会孤苦无依的漂泊这么多年。
听风说顾祁笙生性凉薄其实是不对的，至少到现在为止我都觉着萧千恨比顾祁笙更加适合这个词，如果不是萧千恨，或许我真的会和顾祁笙一起浪迹天涯。
“他这不是在找你吧？”顾祁笙托着下巴问道。
我瞥了顾祁笙一眼，他似乎热衷于戳我的痛处，乐此不疲。
第十二章扇灵
我知道，只要我散发冰魄气息，萧千恨就一定能够感受的到，所以才有顾祁笙为我护法这一说，可是因为我进入月初空间后的异常，顾祁笙也忘了为我打掩护，以至于萧千恨现在找了过来。
不过我想着顾祁笙应该是知道扇灵的事情的，只是他从来不说出来，想要保护月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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