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么还不走！”中年男子回到柜台，拿起手机刚发个短信，抬眸却发现那个年轻人还没走，还在店里转悠，甚至连手中的食品袋都放了下来，大葱的绿叶片还提溜出来……
张亦然抬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哦，我看看有什么东西我能买的起的。”
说完，张亦然伸手一指：“我要买只笔！”
“买……买你mmp！”中年男子差点就爆粗口了，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这个年轻人故意找茬赖着不走了！
“小子，你是不想找死！”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阴沉的眼神紧盯着张亦然，凶光显露，紧握的双拳似乎随时都能在张亦然那帅气的脸上留一个印记。
张亦然毫不畏惧，中年男子这个样子，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不过就是摆架子吓唬人而已，这样才能勉强维持秘密不被人发现！
这个人绝对有鬼！
只要耗下去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这种事，张亦然本来是懒得管的，只是兴致刚好被这幅画提了上来。
这是，忽然一声娇叱从门口传来：“高扬，你在干什么？”
声音清脆，宛若百灵。
张亦然回头看去，不由微微一愣，好漂亮的……女人！
姑且称之为女人吧，至少看起来不像那些刚走出校园的女大学生，即使身穿职业装，也难掩那股刚踏入社会的那股青涩味道。
这是一位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女人，淡淡的妆容，容貌精致，眼神精明。
很常见的职业丸子头，额前的刘海撩到了晶莹的耳后，但还有一小绺长发垂在脸庞。
搭配着黑色的职业小礼服，束腰的包臀裙，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上的黑色丝袜也是标配，透着隐约的朦胧知性美，再加上一双黑色的尖头高跟鞋，妥妥的一位顶级御姐！
张亦然忽然想到了电影《摩天楼》里面的允熙，只不过看起来要年轻几岁。
“发生了什么？”御姐嗒嗒的走了过来，鞋跟不是很高，走路姿势更是利落飒爽。
“清婉，这小子存心捣乱，没钱买东西还赖着不走”这位被称之为高扬的中年人立即开口告状。
“高扬！说了多少次了，在店里不要叫我名字！”御姐怒道，但薄怒轻嗔，别有一番韵味。
“是……李经理！”高扬不甘心的低下了头，眸光中闪过一道不易觉察的凶光。
李清婉这时看向了张亦然，稍一打量，美眸泛起了一抹神采，光是他身上的这套衣服都不下于十万，怎么可能没钱？当即展颜一笑：“先生，对不起，是我们服务不周，不知道您……”
“不，不，是我的错。我刚才没说清楚，其实，我是想买一只毛笔。不知道有没有推荐用的？呃……那种普通一点能画画的就行！”张亦然打断李清婉的道歉，主动认错，然后很认真的说明自己的来意，一切显得很绅士，只是最后补充的一句有点带偏了节奏。
他能怎么办？本来就买不起啊！而且就算现在说好话也已经晚了，这个已经被惹怒的眼镜男绝不会好心帮他的。
只是到门口时，张亦然又忽然拐了回来。
“好，你到底想买什么！”中年人深吸一口气，忍气吞声，想要在这最后的几分钟让这只烦人的苍蝇自动离开。
张亦然笑了，这是他胜利后一贯的笑容，只是这种笑容让人有种挽袖子揍他一拳的冲动！
“这幅画……”张亦然指了指身后那副奇怪的招财童子画像。
“我想先看看……行吗？”张亦然把嘴角拉出一个上扬的角度，强颜欢笑，这或许就是打着脸充胖子吧，明知道买不起……
看到这种笑容，中年男子心中有低了，不由轻蔑一笑，穿的人模狗样，原来是一个穷逼，冷冷说道：“看什么看，要买就买，买不起滚蛋！”
“这……哦，好吧。”张亦然也不生气，老实的点了点头，拎着猪蹄大葱转身离开。
忽然，张亦然咧嘴一笑：“不，你就是在紧张，你的瞳孔收缩，眼神飘忽不定，呼吸略微急促，这些都是紧张的表现，甚至连你刚才说话的声音也有一点小小的颤抖！还有……你刚才说我们要关门了，你用的是‘我们’，那就说明这里不仅是你一个人，应该还有一人！人呢？在哪呢？”
说完，张亦然立即踮起脚尖，左右看了看，可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中年男子心中惊骇无比，额头都已经出汗，这年轻人好厉害的观察力，必须让他离开，不然自己的计划都有可能被破坏了！
还没说完，中年男子就打断了他，伸手从柜台上拿过了POS机，紧盯着张亦然：“一口价，十二万！刷卡还是现金？”
“呃……”张亦然瞬间懵逼，十二万，这尼玛抢钱啊！
很气啊，有木有！他都想动用暴力赶走这个人，不，是这只苍蝇，但这样一来，绝对会引来其他人，情况很不好！
中年人看了一眼时间，五点五十三，距离计划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中年男子伸手一引，请张亦然离开。
张亦然没动，只是安静打量着中年男子，深邃的眼神让对方感到一阵阵心虚。
这就是他的性格，一旦好奇心起来想要弄清楚什么事，不达目的，觉不罢休！
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和生命！
威胁？还是故意挑衅？中年男子脸都青了，双手握拳，隐隐发抖。
“好了，别看了，老板去洗手间了，一会就回来。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烦了，不在称呼先生。
“哦？原来老板不在啊，怪不得你那么消极怠工！嘿嘿，如果你老板知道你这样对待客人，你说他会不会开除你！”张亦然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死缠烂打着不出去。
“谁！”感觉到有人进来，店内的唯一的一名工作人员从柜台后猛然抬起头来，脸色微变，快步走了上来，“对不起先生，我们就要关门了，请您明天再来。”
“关门？这还不到六点呢！”张亦然疑惑的看着这位工作人员，一位三十来岁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微微皱眉：“你好像有点紧张？”
“紧张？”中年男子一惊，“不，我怎么会紧张。对不起先生，我们真的要关门了。请您立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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