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登封又打了个嗝,“我现在的境界还看不出你剑法的破绽,暂时不知道,等明天咱们比试过后再……再说吧!”
古望天再饮下一杯酒,犹豫着问道:“灵儿她……怎么样了?”
燕登封一听他问灵儿,火气来了一点,“灵儿这三年过得好苦,天天想着你,总不信你死了,我怎么说她都不听,给她介绍的公子哥见都不见,就傻等着你回来。”
“她还没放下我?”
燕登封反问:“你放下她了吗?”
“我……我不知道!”
“你虽是邪教,用卓殊的身份与我们同行,可没害过她,这也是我现在还没杀你的原因……”
“灵儿顶多任性了些,但心地善良,这样的女孩我要伤她就不是人了!”
“不怕你恨,你不是正派中人,我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的!”
古望天早已料到这点,掏出了卓殊的玉佩,“这是卓殊与灵儿的订婚之物,我一直随身携带,你拿回去交给她,就说找到了我的尸体,令她死心重新生活吧!”
燕登封接过,“我会跟她说的,你要不是血天教的人该多好,也许一切就不同了。”
“我是不是血天教的人,咱们都能在一起喝酒,一起论剑,也是一大快事!”
“对,是快事,来,再干了这杯!”燕登封酒量不如古望天,醉得比他快,又继续问到:“你那暗影的父亲没找过你吗?”
“这里面的事比你想得复杂得多,血天教毁于他自己之手,我早已不认这个父亲了!”
燕登封的确不知他说的是怎么一回事,酒气上来也失去了思考能力,干脆不去想,再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古望天道:“我回苏州,继续当我的文官!”
“如此也好,你放心,我会将你从灵儿的生活中抹去。”
古望天脸上略过一丝悲伤,说着其他的事,“你最近有和灵凡门来往吗?要小心一个人!”
燕登封问:“谁?灵凡门能有谁叫人不放心的,难不成又有谁冒充了谁!”
古望天沉了脸,“你不信我?那当我没说吧!”
燕登封醉笑着:“卓兄弟,莫怪,你现在跟我说什么我都不敢百分百相信了,咱们还是讨论剑术吧,这个你不会说谎!”
“赵怀安!”
“什么?”
古望天道:“赵怀安一直在找机会对卓齐月不利。”
燕登封还不信:“齐月妹妹当初打了你一掌,你还记恨着,赵师兄是灵凡门门面人物,你休挑拨离间,这个我也不会信你的。”
“就算我挑拨离间吧,在绝世塔灵儿护在我身前时,不知他是不是不顾一切一剑劈下!”
燕登封酒醒一半,“你还敢说,你差点害死灵儿!”
古望天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我有点醉了,先回去躺会儿!”摇摇晃晃地走了……
燕登封醉眼看他离去,“要不是看你剑术高超是个对手,真想劈了你!”
剑士的世界,知音难寻,对手更难觅。他与古望天同时进步,相战可以提升彼此,就无谋害对方之意,以往的兄弟情感已淡化如水,剩下的只是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
往后的几天,两人经常对剑,燕剑阁的其他师兄弟和风四娘等人都不理解他们的行为,打起来像仇人毫不留手,打完后又能在一起喝酒。
几番下来,燕登封在剑法上略胜一筹,可古望天有玄功要诀护体也不输他多少,便宜是占不到的。而且燕登封也找不出他新剑法中的破绽,但越是这样越激发了他斗志,突破到闪十六的欲望更强。
又过了七日,紫刹庄还未反扑,古望天料他们已经放弃风府,便打算回去苏州,临时拜托温衡设立在华罗镇的人警觉一些,有情况及时帮忙风府。
燕登封也要回燕剑阁,风四娘不强留他们了,一起设了散席宴,小雪和侍剑都很留恋,古望天道:“有时间我还会来的,或者你们去苏州看我。”
翌日上午,古望天与燕登封分道扬镳各回各家,“这辈子可能不会再见了!”他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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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从小逼着我学那些东西的,说是未来阁主必知必会。”
古望天上了头,又道:“燕兄,依你看,我方才那剑法还能再改良吗?”
燕登封房外,搬了一小圆桌,就着几盘小菜,在晴空下二人对饮起来。
……
燕登封已微醉,开始敞开胸怀,“这几年你一直在苏州?没去哪儿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我在苏州可是四小才子之一。”
“原来你文武双全啊!失敬失敬!”
“嘿嘿,你也挺博学的,也是当文官的料,苏州不少文官的水平还不及你呢。”
“什么?你是血天教的?”他宁愿相信风四娘与古望天有私情也不希望她是邪教的人。
古望天道:“风伯父早已退出江湖,你若想替武林除害,找我便好,不要找风府麻烦!”
“上一辈人的事与她无关,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一时不适应,当然,你,我是找定了。”
古望天也喝得不轻,“我不想再插手江湖上的事了,在苏州当个文官……呃……挺……挺好的!”
“你还能当文官?不应该……呃……是武官吗?”
二人一前一后去了西边屋。
风四娘与小雪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一起去喝酒了?男人啊,唉!”
燕登封道:“原来如此,我还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好到这个地步,看来你们后来相处的不错。”
风四娘知他误会,解释道:“家父曾是血天教旧部,古大哥是我们少主,三年前我们便已知晓,才会相互帮助!”
古望天道:“放心,他杀不了我,自保能力我还是有的。”
燕登封将剑插入剑鞘,对他说道:“打了这么久,有些口渴,要不要去喝个酒?”
古望天浮起一笑,“剑法我赢不了你,喝酒我可不输,去就去。”
“随时奉陪!”
风四娘不想燕登封伤害古望天,说到:“古大哥现在是我风府的恩人,燕公子如要伤害他,我风四娘不答应!”
燕、古二人还在对峙。风四娘走到了他们中间,后面小雪提心吊胆,生怕燕登封突然再持剑乱砍,伤了小姐和古公子。
“怎么回事?”燕登封问:“他一直在风府?”
风四娘道:“事到如今,与你实说了吧,这次风迦乐来犯,多亏古大哥出手相助解救了我风府,他不想与你起冲突,才一直躲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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