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想去找些能恢复灵气的药材，然而这个小镇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药材。得亏是殷宁灵光一闪，用香灰搓了个能产生幻觉的药丸，不然还真是有些麻烦。
不过要想让姚心兰恢复，只能从那只蛊身上打主意了。
“幻觉？”郑洵眉毛一挑，眼中笑意渐浓：“让她看见自己原本该是什么样子，然后说服她帮你制服这蛊吗？”
“算不上帮忙制服吧，只是要她按我说的做罢了。不过在这之前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蛊，才可以对症下药。”殷宁道。虽然从姚心兰的症状上看心里已经大致有数，但
“那好办。”郑洵看着外边渐渐西沉的日头，道：“今晚就会有答案了。”
“可以补灵气？”郑洵听完挑眉看向那一堆奇奇怪怪的花草。
殷宁摇摇头：“那倒不是。补灵气的丹药是有，但这个镇子上找不出那些稀有药材。这些花草配上香灰，作用也就是出现幻觉而已。”
“我看那姚小姐的五官生得不差，而且我问过她的丫鬟，姚心兰的饮食和睡眠都没有异常。她的样貌会变成这样，很大的可能是毒蛊的反噬。”
强大的蛊虫都是需要供奉的，给主人家带来越大的好运，主人家就需要给予越多的供奉。若是供奉不够，蛊虫就会自行收取。
譬如人体内的灵气。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姚家就是朱家里那只蛊虫的第一任蛊主。”
饲养蛊虫一开始是利大于弊。但越到后来蛊的胃口越大，若是蛊主供奉不起，就可以将之转嫁给别人。而且由于蛊虫是被第一任主人的鲜血饲养，转嫁之后的蛊虫在效力新主子的时候仍旧会为第一任主人带来好运，但反噬只会落在新主人身上。所以这姚家如今已经脱离反噬，生意却依旧红火，财源不断。
“这个姚心兰，应该就是被这蛊虫给反噬了才会变成这个模样。姚家家主看女儿已经受到反噬，不敢再留在家里饲养，就将它转嫁了出去。所以我今天去找了些药材，用香灰揉在一起捏了个药丸。”
“也没什么。”殷宁道：“一点香灰而已。”
“香灰？”郑洵一愣：“你是说佛寺里的？”
“没错，就是那位姚小姐上香的那个佛寺。”
人为灵长，体内自有灵气，若是被掠走就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轻一点的体质变弱，小病缠身；重些的直接染上绝症，一命呜呼。
若是因为灵气被吸食而导致样貌丑陋，也并非罕见的事。
“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重要的可不是那些香灰。”
“哦？”郑洵听着来了些兴致。
“有你出马，那姚心兰还不是手到擒来？”殷宁戏谑道：“没费多少工夫就说服了她。”
“是么？”郑洵笑道：“那么你给姚小姐的是什么东西？”
但郑洵这种仙门中人却是很清楚，香灰不仅治不了病，吃下去还很有可能中毒，有的会让人全身打颤，有的会让人出现幻觉。更有甚者，体质本就弱的，吃下效果太猛的香灰后直接魂归离恨天。
总之不管是什么种类的香，那香灰都是吃不得的。
殷宁似是看出郑洵那眼中的怀疑，连忙道：“我可没有骗人的意思。”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个小小的手帕，摊开以后是一堆的花草。
“……”郑洵先是愕然，沉默了一会儿后轻笑一声：“殷宁姑娘好兴致。”
香灰，江湖术士用来骗人的东西。他们宣称香炉供奉神佛久了，这香灰也会沾染上灵气。若是有伤口，用其涂抹可以好得很快；若是生了什么病，服下香灰也可以药到病除。
殷宁回到客栈的时候，郑洵正在看书，手边茶杯上还冒着丝丝热气，显然是新泡的。
听到推门声，郑洵抬眸看了过来，将书轻轻合上，放到了一边。
“很快啊。”他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日头还没落，黄昏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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