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曦笑得有些小奸诈。
九阿哥虽然博学，但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九阿哥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什么都学。
九福晋闻言，哭笑不得。
“十弟妹，你这是投机取巧，只是一时的本事！不算数！”
“九嫂，一时的本事，也是本事啊！”
兰曦可不认同九福晋的看法。
九福晋撇撇嘴，道:“还是算了吧，这样也挺好。你九哥如今对我比以前已经好很多了，我还是不要自找麻烦，省得画蛇添足。”
“也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兰曦不可能让九福晋跟自己一样。
……
户部尚书马齐来得很快，算算时间，估计九阿哥从十阿哥府离开，直接就去了户部，然后马齐就从户部赶了过来。
“见过九福晋，十福晋！”
户部尚书马齐见了兰曦和九福晋后，微微行了一礼。
兰曦和九福晋自然要回礼。
虽然她们是皇子福晋，品级在户部尚书之上，但这种品级其实没啥大用。相比之下，户部尚书，可是实打实的大权在握的朝堂大佬。
华夏钱庄要壮大，少不得户部的帮衬。
兰曦虽然跟九阿哥说不一定借钱给户部，可实际情况是，兰曦巴不得借钱出去。户部掌大清钱粮，又一整个大清做后盾，又怎么会出现坏账呢？
就算是户部拿不出现银，但户部有东西啊！
各种的矿藏，各地的土地，盐铁专卖许可……
在兰曦的眼里，户部就是一大块的肥肉。
她所以担心借给户部的银子有去无回，主要是担心人。
毕竟，户部代表的是朝廷，若是要耍赖，这要账的事情，可是麻烦得很。但兰曦也是有法宝的。
惹急了她，直接放十阿哥。
马齐倒没客套，直接开门见山，要跟华夏钱庄借钱，而且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两打底。
“马齐尚书，您确定没开玩笑？”
兰曦笑眯眯地望着马齐，对这位出身富察氏的户部尚书，她还是挺多忌惮的。
这位可是向八阿哥靠拢的，算是八爷党的一员。
在康熙一废太子后，他还上书请立八阿哥为太子，康熙一度想要灭了他的。后来，朝臣更是上书要诛杀马齐，结果呢，康熙又不忍心了。
这一位，着实有些本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十福晋，此等大事，奴才怎么开玩笑？”
马齐一本正经地回应。
“马齐尚书，那，您想过这一百万两的银子，要给多少利息没有？还有，户部借这么多银子，有打算什么时候归还？以什么方式归还！”
兰曦见马齐说的严肃，自然也就严肃对待。
一百万两的现银，这绝对不是小数目。
国库有多少银子，兰曦并不清楚。
不过，朝廷的税赋并非是纯粹的银钱，还有米粮、布匹丝绸什么的。
而且，这些年，康熙体恤天下，不断减免钱粮，更是允许朝臣从户部支借钱粮。所以，兰曦猜测，户部的银钱，应该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呆账、坏账。
否则，马齐不需要来跟华夏钱庄借钱。
要知道，康熙朝晚期，好大喜功，几番下江南折腾下来，等雍正继位的时候，国库还有七百万两白银呢。
如今才是康熙三十九年，国库内的银子，肯定是足够康熙挥霍的。
“十福晋，奴才准备用米粮、布匹丝绸还账，利息，稍高一点也没关系！”
马齐面上带着一丝的凝重。
来借银子，并非是真的缺钱，而是，需要现银。
康熙让九阿哥组建钱庄，而这个钱庄要发行银票，需要足够的现银支撑。可问题是，户部没有这么多的现银。
兰曦在马齐开口后，就明白了马齐为什么来借银子。
不得不说，这笔买卖如果运作得好，很有赚头。
但若是这样一来，华夏钱庄就不再是单纯的金融机构，这就牵扯到了实体经营。而这，并非是兰曦的本意。
再者，一百万两的米粮、布匹丝绸投入市场，对市场又该是怎样的冲击？
“马齐尚书，这个，可否容我们考虑几日？”
这笔买卖到底要不要做，要怎么做，兰曦一时半刻间，还真拿不定主意。
“这个，自然，自然！”
马齐当即起身告退。
兰曦也就喊了苏多木过来，送客。
九福晋无比惊喜地望向兰曦，“十弟妹，你跟我说，要怎么做？”
“九嫂，你只要找些九哥不了解的东西研究段时间，就能碾压九哥了！”
“九嫂，你再夸我，我可是会翘尾巴的！”
“可是，十弟妹，你真的厉害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九哥这么谦虚地跟人请教呢！”
“这个，那是因为我刚好比九哥在这方面多琢磨了段时间。”兰曦呵呵笑，“说不定，过段时间，九阿哥自己琢磨透了，就该我跟九哥请教了！”
“这个，简单啊！”
兰曦想也不想，直接开口。
“真的？”
“嗯嗯，谢九哥指点！”
兰曦猛点头。
户部，代表的可是朝廷国库。
“那也是很厉害了！”
九福晋有些闷闷，“要是我也能这么厉害就好了！”
九福晋两眼冒星星，看着兰曦将九阿哥说的一愣一愣的，九福晋对兰曦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奔腾不息。
她在九阿哥的面前，一直有些小心在意的，觉得九阿哥就是那高山，只能仰望。但这些天过下来，九福晋发现，九阿哥也就是个普通人，跟她没啥两样。
但，坏账这玩意儿，又是不可能杜绝的，只能尽可能减少坏账率。
九阿哥见兰曦说的很严肃，也就点了点头，道:“既然是生意，本该如此。不过，十弟妹，户部的生意，其实是可以做一做的！”
九阿哥满意地走了。
九福晋则留了下来，跟兰曦凑在一起嘀咕起来。
“十弟妹，厉害啊！”
如今康熙当政，四海升平，虽然有些天灾**，但天下总体是良性的。户部借钱，不至于成为坏账。所需要的考虑的就是借钱的利息，以及还钱的时间和约束。
这些，都是可以谈的。
借钱给户部，兰曦虽然求之不得，但心里也是有些怕的。
万一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她得找谁哭去？
做银行的，最怕的就是坏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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