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问题。”心情稍稍平复的江小飞对高兴国说，“燕王，他真的谋反了吗？”
......两人在一片虚无中沉默了好久
“不，你没有失言，”太上皇把江小飞扶起，“你说得对，老夫当年确实做得不够格。”
“嘿，兄弟，这人怎么睡着睡着哭了？”外面的两名便服黑衣卫窃窃私语。
“你看，他手上的是什么？”突然，其中一人发觉江小飞的手腕上微微闪光，戳了戳旁边的黑衣卫。
“什么也没有，你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另一个人仔细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那个人微微一笑。
“不用客气，我说过，我们是结拜兄弟了，对于兄长何必拘于礼节？”高兴国微微皱眉，江小飞才起身。江小飞现在的表现，用魏征的话来说，就是“敬而疏”。
“也是。”高兴国心里长叹一声，“毕竟自己也是间接毁了这个年轻人的前途，他现在能做到这样，在高兴国看来已经是奇迹了。”
不过疙瘩就是疙瘩，这样下去，李固案迟早会成为他们二人的心结。所以，高兴国现在要解开它，现在解不开，迟早也要解开它。
“想必在想他的姑娘呗！”
“没出息的东西！”一人笑骂道，引得另一人嘴角微微上扬。
看到一代天子被自己训斥得如此忏悔，江小飞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了，便赶紧下跪请罪。
“微臣一时失言，请太上皇恕罪！”
在梦里，江小飞又来到了那个虚无空间。
“参见太上皇。”江小飞行礼。高兴国说，他不会在平日里出现在江小飞的脑海里，因为一个身体两个灵魂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体验，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崩掉。所以，高兴国只会在梦里与江小飞见面，这样最隐秘，也最保险。
“太上皇，靖节（李固的字）的做法的确有失偏颇，锋芒太露，可太上皇也不该因此错杀良臣！难道君王的胸怀，连小小一个臣子都装不下吗？”听到太上皇谈起李固大哥，江小飞未免有些激动。
“是啊，良臣自成一党。有李固这样的臣子帮老夫我团结朝堂上的忠臣，做君王的还能要求什么呢？”
纣王亿万臣亿万心，周三千臣而一心。高兴国啊，你连最基本的忠奸善恶都分不清，有什么资格坐在龙椅上！高兴国自己忏悔道，不自觉低下了头。
“老夫当年错怪李固了。”高兴国缓缓说道，“当年，御史台上书李固结党，我本不信，出于警惕却让大理寺拘捕李固，命煦儿审查。而后，朝廷上，尤其是李固同年及后进的进士都上书为李固陈冤。当时，我就认为李固结党，此人不可留......现在看到了你，我才知道李固并没有结党，为他说话的，都是精忠报国的有志之士！”
“唉！老夫错了，彻底错了！”高兴国仰天长叹。
回到自己住的客栈，江小飞着实松了一口气，他躺在床上，拭去额头的汗，手上了龙纹开始忽闪忽闪。
“好歹成功打入敌人内部。”江小飞心想，他不敢出声，因为门外一定有高燮的黑衣卫在监视自己。他现在虽然和高燮初步达成合作的共识，但高燮给出的价码——黑衣卫左指挥使实在是太高，太祖的金樽完全不值这个价码，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江小飞有了一个准确的判断：如果一个人给的报酬太过丰厚，那很有可能意味着你永远都拿不到这份报酬。说到底，江小飞还是没有获取高燮的信任，看来江小飞同志还需再接再厉。
“该死的！”江小飞想到以后还有跟这么个主打交道，他身边还有一个想弄死他的心腹，头顿时疼了起来。和高燮接触了这一次已经让他心神俱疲，所以江小飞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阅读天子盗圣最新章节 请关注完美小说网(www.umix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