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鱼岛再次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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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们三个是大学同学,住同一间宿舍的。”陈嘉庆抢先回答。

    “那陈老师,你们请丁先生去宿舍里坐坐吧,说话也方便。”老校长热心建议到。李轩却好像面上多了一丝为难,不过陈嘉庆第一时间开口发出了邀请:“哦对,丁奕,来我们宿舍里坐坐吧。”如果在同一间大学住过同一个宿舍,此时他们怎么能只是站在外面聊天吹风?

    丁奕看向站在车边的女人,只一个眼神,女人便摇曳着走了过来,四人一起朝李轩所住的教师宿舍楼走去。

    站在自己房间窗子后面的蔡纯纯看到了小操场上发生的一切。

    她“啪”一声关上窗子,背靠在墙上,用力吸气。

    丁奕!丁奕!!

    原来,前几天在岛上搭乘的卡车司机口中的那个看中人鱼岛的富豪就是丁奕!

    丁奕现在正朝她住的地方一步步走过来。

    “纯纯,纯纯,快出来,你看谁来了。”陈嘉庆一边哇哇叫,一边飞跑过来拍蔡纯纯的门。

    这一刻,除了这个拍门的人和丁奕身边茫然无趣的妖冶女人,剩下的三个人全都僵住。

    房间内,蔡纯纯的呼吸已经快要停掉。

    门外,李轩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而丁奕停住脚步,表情跟着停拍。

    “纯纯?”

    “是啊,读大学时和我们一起玩的中文系的那个小白菜啊。和李轩马上要结婚了,丁奕……”陈嘉庆回头看到丁奕的脸色这下快要和李轩的脸一样难看了,立刻住嘴。

    丁奕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猛抽一口。又回头好象在找人的样子。身边的女人好象也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马上走了过来靠近丁奕拉住他的胳膊。

    李轩轻轻拍门,“纯纯,开门。”

    “……”

    “纯纯!”

    门被轻轻拉开,蔡纯纯立在门边,她想转过头假装看远处,但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丁奕。他太突出,太英俊,和别人太不一样,让她根本没办法装作可以忽略掉他的样子。

    看到丁奕身边的女人,她的心跳仿佛快要停掉。

    丁奕,这是梦吧。

    蔡纯纯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望向丁奕,她熟识着他的热烈和笑脸,但是此刻他眼睛里写着的却是一片冷冽。

    喜悦?好像没有;

    讨厌?好像也不是;

    陌生?可是明明他们曾经那么熟悉过。

    而此时丁奕身边的女人伸手拉紧他的胳膊。当两个女人出现在同个男人面前时,女人都有着争风吃醋的天赋,虽然是第一次看到蔡纯纯,可那女人已感觉出他们之间气氛的不同寻常。她拥紧丁奕,朝蔡纯纯示威。

    丁奕虽没对那女人的行为做出回应,但蔡纯纯渐渐苍白的面色让他忍不住悄悄推开了她的双手,并即刻转过头去,装作在看海景。

    李轩立刻走过去揽住蔡纯纯的肩,“我和纯纯今年年底结婚,在北京,到时候欢迎你们过去。”

    “哦,是吗?”丁奕眯着眼睛,看一眼蔡纯纯,她从他的眼睛里还没读出什么,却看到他先笑了起来。

    “嘉庆,李轩,有空去人鱼酒店吧,我们聚聚。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坐了。”还没进门,丁奕转身就要离开。

    “慢走!”李轩淡淡说道,并不挽留。

    “喂喂,不是吧,屋都没进就要走?”陈嘉庆挠着脑袋,不解地看看三个人。

    跑车载着妖冶女人,很快消失在人鱼岛环海公路的转角。

    剩下的三个人,有两个在同时紧张蔡纯纯。

    “纯纯,你还好吗?”

    “丁奕变了好多。”

    “人都会变的。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到他。”

    “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丁奕怎么会喜欢这个型的?”陈嘉庆暗自咕哝道。

    “你少说两句。”李轩皱眉。

    “是是,少说两句,不过说真的,他真没一点学生时代的感觉了。他现在是丁公子,不过他开跑车怎么了,有钱怎么了,出国怎么了,象李轩说的,快乐无价。我们的快乐并不比谁少,不是吗?”陈嘉庆拉过蔡纯纯房间里的一只棉布小凳在两人身边坐了下来。

    蔡纯纯坐在两人中间,伸手拍拍他俩的脸颊,“你们俩干什么?不就是遇到一个老同学吗,嗯,还是你们的同学,不是我的。所以,没我什么事。哈,你们都忙去吧,现在我该擦地板了。”

    蔡纯纯说着,拿起抹布,跪在地板上开始她的每日家务时间。

    两个男生你看我,我看你。

    “纯纯,你没事吧。”

    “你们俩才没事吧。没事该出去了,你们站在这里碍着我干活了。”她把两人往门外推。

    关上门,她背靠在门上闭上了眼睛。

    “蔡纯纯,你好傻。你以为丁奕会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其实他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

    “不,你弄错了,丁奕不会变,不会变,即使世界上最后一滴雨水变成眼泪,最后一片树叶化为秋风,丁奕还会是原来的丁奕。”

    ……

    两个念头在她脑中萦绕,她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愿再想,只想让自己休息。

    ////////////////////////////////////////////////////////////////

    人鱼岛的旅游季从每年5月开始,直到10月上旬结束。这期间,人鱼岛几乎会被游人趟平。

    5月的人鱼岛,游客还没多起来。这个时间,天气晴好,天空蔚蓝,空气里散发着海风咸咸的味道,海鸥低飞,植物初盛,是岛上学校里孩子们在户外游乐的佳期。

    蔡纯纯和一群孩子在操场上玩耍游戏。

    一辆蓝色跑车从海边游人身后驶过,悄无声息地停在人鱼小学的操场边上。

    操场本来就小,边上停了一辆车,在操场上嬉戏的大人小孩都注意到了。蔡纯纯在孩子们中间站定,看着戴着墨镜的丁奕从车上走下来。

    下车第一眼就看到正和一群孩子嬉戏的蔡纯纯,丁奕忍不住眯了下眼睛。这个女孩,看起来还是和原来一样天真烂漫,他的心底涌上一阵久违的感觉。

    可是他张口说出的话却冷冰冰的。

    “没钱买器材吗?就只玩老鹰捉小鸡?”他“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我们喜欢玩老鹰捉小鸡啊。”她听得出来他语气里的讥讽,可是她不懂丁奕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哥哥,你来和我们一起玩好不好?”蔡纯纯身边一个小女孩勇敢地走过去,拽住丁奕的衣角,充满期待地对他发出了邀请。丁奕伸手摸下小女生头上绑的密密麻麻的小辫子,笑着说道:“哥哥有事,改天和你们玩。你们先把老师借给哥哥几分钟好不好?”

    “好啊,我们去那边玩。哥哥再见,蔡老师再见。”一群善解人意的孩子嬉笑着跑开,转眼跑去了操场另一边玩去了。

    蔡纯纯呆在原地,不知道丁奕想做什么。

    “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一边玩着手里的移动电话,一边说着,眼睛看都不看蔡纯纯一眼。

    “是吗?”她有点意外,丁奕要告诉她好消息?!

    “人鱼小学很快会变成历史,我们决定在这里开发一个高尔夫球场。”丁奕抬起头看向学校的教学楼,随后又俯身拣起地上的一粒石子朝远处扔了出去,他看不到蔡纯纯渐渐变白的脸色。

    “你,你在开玩笑吗?丁奕。”

    “等几天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上次我们来这里就是来看这块地的。”

    “丁奕,这是谁的决定?”

    “我的决定。有什么问题吗?”丁奕眉尖微扬。

    “你……为什么非要选这里?这是岛上唯一的一所学校!如果学校没了,孩子们去哪里读书?”

    “我只管丁氏的开发计划,其他的事情与我无关。”一粒石子从丁奕手中飞出,落在远处的草地上,惊飞了几只正在觅食的小鸟。

    “丁奕!你,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从不会和人争执的蔡纯纯已经窘迫到有点语无伦次。

    “我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今天只是让你认识到了真实的我,以后请多习惯。”看到蔡纯纯的无措,丁奕心底竟然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天,他是不是真的变坏了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看到她难过他有多快乐。

    “蔡纯纯,我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对你来讲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对我来说,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丁奕!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不习惯是吗?抱歉我也没办法。回去告诉林校长,请他准备好各项文件,等几天我们会再来这里交接各项手续,我们的项目是不等人的。”说完这些,丁奕看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上车,发动引擎,蓝色的跑车从呆立着的蔡纯纯身边驶过,接着驶上公路,然后象风一样消逝在环岛公路的转角。

    蔡纯纯望着远去的跑车,双手抱肩慢慢蹲了下去,原本秀气漂亮的小脸上慢慢淌下两颗晶

    莹的泪珠。

    渐渐有孩子围拢过来。

    “蔡老师,你怎么了?”

    “蔡老师,你在难过吗?”

    “蔡老师……”

    蔡纯纯擦去眼泪,强装笑颜摸了摸孩子们的脸颊,“蔡老师没事,大家乖,老师的眼睛突然被风吹进去一粒沙子,没事的……”

    而正在路上以超高速行驶的丁奕,伸手把车里的音乐音量开到了最大。刚刚离开时看到蔡纯纯的眼泪,他觉得他有点撑不住了。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现场。他有点想不明白,明明做坏事的是她,为什么看到她的眼泪他还是会心疼?不,丁奕,就因为你对她太信任太无私太没有保留,所以才会被这个女人伤到体无完肤。你不能做个没有智商的笨蛋。天下爱你的女人排队可以排到月球上去,你没必要做个傻瓜一辈子只爱一个。尤其这个女人……

    丁奕伸手大力拍了下方向盘,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因为不管他给自己开出多少条蔡纯纯是个坏女孩的理由,他都抹不掉脑海中浮现出的她那张清秀的流着泪的脸。

    /////////////////////

    晚上,李轩从家访的学生家往学校赶。

    此时,蔡纯纯在学校教师宿舍楼上自己的房间里正焦急地不停朝外张望。

    李轩,李轩,你死哪里去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蔡纯纯一边念着,一边跪在地板上一遍遍地擦着地板,即使地板早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已经是第三遍了吧,她想。

    她有个习惯,紧张的时候她就会随手拿起抹布去擦地板,这个习惯已经有十年,她想改也改不掉。她心想,让你不快点回来陪我,等回来时,我非让楼下的男老师把你丢到海里喂鱼去不可。

    正焦急时,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

    蔡纯纯才从地板上爬起来,李轩的声音已经在走廊里响起。

    “纯纯,快来看,我给你带好玩的东西回来了。”

    蔡纯纯拉开门,李轩拿着几颗彩色鹅卵石走进来放在桌上。

    “纯纯,你见过彩色的石头吗?快来数数它总共有几种颜色。”李轩对这些石头充满热情,他知道蔡纯纯一定会喜欢它们。

    “什么彩色石头?你现在还有心情捡石头?你知道我下午听到了什么消息吗?学校要消失了,李轩,我们正在教课的这个学校,很快就要消失了。你还有心思玩吗?你说。”蔡纯纯眉头紧蹙,嘟着嘴唇,满面愁容。

    “消失?你听谁说的?”李轩脸上写着惊愕和不相信,手里的石头也随之“铛”的一声掉落在桌上。

    “丁奕,他下午开车经过这里,他说人鱼小学很快会变成一片废墟。”

    “什么?你问别的老师了吗?你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吗?”李轩扶一扶眼镜,如果蔡纯纯说的是真的,那么,学校消失后的三个人将何去何从?这一切好像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没有,我只知道担心忘了问了。”蔡纯纯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脑袋有多短路。

    “我给校长打个电话问问。”李轩把电话拨给校长。

    五分钟后,两个人背靠在地板上各自朝着天花板翻起白眼。

    校长一席话,让他们茅塞顿开。

    原来,丁奕说的每句话都不假,人鱼小学很快会变成一片废墟,这里将变成一个全新的高尔夫球场,这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不过后面还有一句话丁奕却没有告诉蔡纯纯,那就是,人鱼岛上会专门辟出一个地方建设新的小学,因为现在的学校太过破旧,场地也不够宽阔。新的人鱼小学距离此地只有几百米远,不过却会有全新的教学楼和教师公寓,同时还会配备标准的四百米塑胶操场,并且丁氏集团还承诺会给学校捐赠一辆崭新的校车。

    校长的话让蔡纯纯听得又是开心又是生气。人鱼小学即将有全新的场地和更加完备的校舍,学生们也即将迎来校车时代,这是岛上居民们做梦都在期盼着的改变,蔡纯纯为人鱼岛上居民们的快乐而感到快乐。而这一切的改变全都来自丁奕,这个在中国的北京出生成长,在法国留学读过书的男孩。他参观过世界各地的学校,为了完成一生从事教育事业的母亲的心愿,从去年起他开始致力于改善中国学生的教育质量这件事情。他是一个年轻的慈善家,也是一个胸怀伟大理想的梦想家,蔡纯纯心想她身边或许再也没有比丁奕更有爱心的人了。他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世界,影响人们的生活,给人们带去幸福和希望,他能很轻易就赢得人鱼岛上居民们的尊重。可是另一方面,丁奕却又仿佛在不停地试图捉弄她。他和蔡纯纯说话明显只说了一半,故意让蔡纯纯担心,紧张。蔡纯纯心想他这样做肯定是故意的。她不明白原因所在,而在旁人看来,他或许是一个心理方面有点阴暗倾向的家伙。

    而明了事件真相的李轩,对于丁奕的恶作剧内心早已充满了愤怒。

    /////////////////////

    第二天,人鱼酒店。

    丁奕的办公室,空气中的气氛有点异样。

    “丁奕,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纯纯,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谈。”李轩站在丁奕的办公桌前,直视着他,眼睛里写着敌意。

    “我骚扰她?”丁奕看一眼李轩,面带嘲讽,他伸手摸了一下下巴,懒懒地靠在椅背里,手中玩着一只签名笔。

    “对她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以后请你不要再接近她。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你没有资格再去找她。”李轩有点激动,文质彬彬的他平时鲜有脾气失控的时候。“你是慈善家又有什么了不起?你可以给这个世界上很多很多人提供帮助。可是,也有人并不喜欢那些整天到处跑着征服世界拯救地球的超人。世界虽然很大,而有的人只需要另外一个人的陪伴就够了,比如纯纯和我。你能明白吗?”

    “李轩,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我只不过路过时和她讲了几句话而已。你的未婚妻?很好,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到老。”丁奕语速缓慢,嘴角带着一丝嘲弄。

    “我告诉你,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只有和纯纯有关的不行。她现在是我的,我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一根头发,我的兄弟也不行。”

    “她是你的?”李轩听到丁奕鼻子里的一声冷哼,“你放心,李轩,不会有人跟你抢的,这个世界有的地方会缺水缺钱,但从来不缺女人。”

    “够了!丁奕!”李轩气到几乎要拿手去拍丁奕的桌子,“以后你再敢拿你的少爷脾气惹纯纯哭我就拿斧子来这里找你!”李轩说完,一脸怒气地瞪了丁奕一眼,然后转身“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丁奕望着李轩清瘦的背影在酒店院中的橘子树后渐渐消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早上竟然忘了刮的胡子,他把椅子转了个方向面朝落地窗坐着,那面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

    “她现在是我的,我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

    不可否认的是,丁奕认为有些人说的话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心情。

    江耘谦带着两个人和小镇镇长向学校周边走去,剩下一个妖艳女人靠在车边,一边望着丁奕,一边低头打着电话。

    “丁先生,你们认识吗?”老校长的脸上带着谦恭。

    “怎么可能?真的是丁奕!”

    丁奕伸手,一边一个,紧紧抱住他们两个。

    大学四年,三个人在同一间宿舍睡了四年。丁奕,李轩,陈嘉庆,还有一个现在人在星城的陈磊。这四个人关系铁到什么程度,别的宿舍的男生是无法体会到的。现在研究生毕业一年,李轩和陈嘉庆来到岛上支教也快一年了,样子却和在学校里时没什么两样,变的只有丁奕。

    和两个过着简单支教生活的同窗相比,他完全在另一个世界中生活。

    “丁奕,你们在这边聊,我们先到处去看看。”一起来的中年男人对李轩和陈嘉庆点下头,走到丁奕身边谦和地说。

    “好的,麻烦谦叔了。”丁奕对中年男人点点头。这男人叫江耘谦,是丁氏集团的创业元老。跟着丁奕的父亲同舟共济几十年,丁奕对他一向尊敬有加。

    陈嘉庆第一个反应是跑到法拉利跑车前哇哇叫,他伸手想摸车,又看一眼下车的那群人,嘿嘿笑着再把手举高自嘲。唉,别人的车,也是别人的宝贝,怎么能乱摸呢,只能看着流口水了。

    李轩在这位丁先生摘掉墨镜的那一刻惊讶地嘴巴顿成了o型。

    “丁奕?”

    大学读书时,丁奕穿的是简单的休闲服,看起来就是一个特别一点的大学生的样子。而看到昨天跑车上的丁奕时,卡车上的三个人都没想到那个丁先生就是大学读书时和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在学校礼堂看两块钱一张票的电影的丁奕。现在这个把两人紧紧抱在胸前的男人,穿的依然是休闲装,只不过这衣服不是在意大利就是在法国专门订制的。头发看起来凌乱,事实上很可能是专门请的造型师为他量身打造的发型。

    他已经不是读书时的丁奕。

    “什么什么在这里啊,你是谁?丁奕?”陈嘉庆哇哇叫着从车边跑过来。

    “陈嘉庆!”

    “丁先生您好,欢迎来到人鱼小学。”老校长走向前,朝着一位从一辆蓝色跑车上走下来的人说道。这人,不正是昨天和蔡纯纯他们坐的卡车相遇的跑车的主人吗?

    这位丁先生换下了昨天那身衣衫,穿着一身休闲服。看到老校长,他摘掉墨镜,点个头算是招呼。车上下来的几个人紧跟着走过来立在他的旁边,其中一个是中年男人,两个和丁奕差不多年纪,还有一个打扮妖艳的妙龄女郎。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又几乎同时开口问出自己的疑问。

    确认到这位丁先生就是和自己在大学同一个宿舍睡了四年的兄弟之后,李轩又意外又惊喜,情绪激动之下竟然有点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轩?”

    两个人在认出对方的一刹那,张口而出对方的名字。

    从海边回到学校的第三天,蔡纯纯的脚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是顺利走起来还是有点小困难。所以她基本一直呆在教师宿舍里看些韩剧、美剧等休息。学校里的女老师们都比较喜欢韩剧里的男演员,平时老师们在一起闲聊时内容也多是正在热播的剧集和剧中的男主角哪个长的最好看,例如《屋塔房王世子》,《绅士的品格》等,而蔡纯纯一直觉得小时候看过的韩国电影《我的野蛮女友》中的全智贤是韩国最美的女演员,并且没有之一。或许,只是因为她们都是那类眉目如画的女子。

    这天黄昏时分,学校的小操场上一阵喧闹。

    学校的教师宿舍就在小操场北面的花园后,被吵到的蔡纯纯推开窗向外望去,只见操场上停了几辆车,车边站着几个大人和一群围绕过来看热闹的孩子。人群里有李轩,陈嘉庆,校长和岛上小镇的镇长等。几辆车刚刚泊好,从车上又走下来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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