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风格不像你，”局长合上文件，“你知道的，警察办案，给凶手定罪，靠直觉是不行的。”
“我明白，”沈正义迎着局长的目光，“但是，这个并不是绝对的，很多案子，确实用不到直觉，但是一旦用到直觉，您明白，直觉往往很准确。”
“呃，”局长迟疑了一会儿，审视着沈正义，“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沈正义大声说，信心满满，但内心紧张。
“好吧，”局长妥协，将文件递还给沈正义，“你是局里的标志性人物，做事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况且，这件事对案子并不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沈正义的紧张一扫而空，“召开记者招待会，对外宣称赵古今就是碎尸案的凶手，并宣布碎尸案已经告破，这样子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办。”
“这个没问题，”局长看了看表，“时间呢？你需要多长时间，你知道，一旦宣布，案子就会正式进入标准程序，这个我是无法控制的。”
“在那之前，”沈正义脸色庄重，“我一定会抓住他。”
“如果没有呢？”局长认真地问，“未雨绸缪是个好习惯，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没有，”沈正义盯着办公室墙上的警徽，“到时候就对赵古今使用测谎仪。”
“有这个必要嘛？”局长一脸不可思议，语气介于疑问和质问之间，他靠上椅背，目光久久停留在沈正义的脸上，好像在怀疑沈正义话的真实程度。
“很有必要。”沈正义站起身来，说完话要离开的意思。
“出了问题，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局长严厉地问，语气中带着提醒。
沈正义明白局长说的后果，但他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离开局长办公室，沈正义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他明白，接下来的半个月，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可能是他生命中，最难熬的一段岁月。赵古今会继续关押，他的证词已经失去可信度，所以沈正义不打算在他身上继续浪费时间。接下来，他们小队，将重新步入二十四小时蹲点的生活。
靠直觉办案，在沈正义的警察生涯中，还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借鉴，前方一片未知，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还是不是自己，现在的他，跟以前的确不一样了，这种不一样，他有些疑惑，究竟是在他身上发生很久了，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还是刚刚发生，就被他发现了。
他说不清楚，也无法说清楚。
回到办公室，沈正义将队员召集起来，像参加美国总统竞选一样，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细致地跟他们说了一下。然后就像发完言之后的总统候选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他们的发言或者提问。
沈正义觉得，真正的民主应该就是这样子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目前的案子已经算是结案，尽管结案的方式让他们很不习惯，他不打算强迫他们执行自己的狗尾续貂似的计划，而是礼貌地告诉他们自己的计划，参不参与全凭他们自己做主。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并没有疑问，也没有质疑，他们只是左右互相看了看，然后将目光聚拢到沈正义的身上，默然无言地点了点头，他的想法和计划通过了。
“接下来怎么做？头儿？”小胖摩拳擦掌。
“我们六个人，分两组在陈若香的公寓蹲点，二十四小时轮换，这样保险一些，两个人一组的话，不一定能制服凶手。”沈正义看着手表，“计划从今天晚上开始，今天放一天假，大家都去准备一下。”
顿时，一阵欢呼雀跃声，这段时间累积的疲惫，在声音中消失不见。
出来办公室，沈正义直奔法证部，他今天不打算休息，也无法休息，还有一些细节，他需要去确认，这才是他的风格。
来到法证部，郑医生刚好从解剖室中出来，他的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看到沈正义，一脸的惊讶。
“老沈，你怎么亲自来了，听说有人到警局自首，这下，你可以松一口气了。”郑医生摘下口罩和帽子。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沈正义跟着他走到办公室，“有件事，我想向你确认一下，李湘云的右胸伤口边缘，有没有纹身的痕迹？”
“纹身？”郑医生愣住，“什么纹身？”
“蝴蝶纹身。”沈正义拿出陈若香被切除右胸的照片让郑医生看，“周易无意间发现的，我们问过陈若香的大学室友，证实在她的右胸上，有一个蝴蝶纹身。”
“是吗？”郑医生接过照片，走近灯光底下，眯着眼仔细看，“还真是，确实有一个纹身的痕迹，你等一下。”
郑医生又回到解剖室，不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递给沈正义，“这是我们法证部拍的李湘云的碎尸照片，你看下，好像没有。”
沈正义急忙接过，放在眼前看了好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
“刚才我查看了一下右胸的碎尸，也没有发现纹身的痕迹，”沈正义看着照片，郑医生在一边说着，“怎么了，那个纹身很重要吗？是不是跟案子有关。”
“这个，”沈正义摇头，“我也不敢确定，只是感觉应该跟案子有关，对了，老郑，你对纹身有没有什么了解，你觉得蝴蝶的纹身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沈正义将照片还给郑医生，郑医生接过照片，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说不上了解，至于有什么含义嘛，每种纹身其实都代表一种意义，就好像不同的花，会代表不同的意义，每种东西在最初发展时，它代表的意义会更深刻一点，随着发展，意义会慢慢地淡化。纹身应该也是这样，现在的年轻人，只是把纹身当成一种时尚，至于其中的意义，我想没人会深究。”
沈正义哦了一声，郑医生接着说道：“不过，还有一种情况，纹身和符号其实是联系在一起，起源并发展起来的，纹身本身其实也是符号，宗教学理论中就有很多关于符号的篇幅，你不妨从这个角度去查一下，说不定会有发现。”
沈正义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一直把调查重心放在纹身表面上，而忽略了表面之下，可能的深层含义，郑医生的话，让他有了新的方向。
告别了郑医生，沈正义出来警局，开着车一路往东走，他要去找路长来，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发现。路上，他的脑子里想着郑医生的话，纹身，符号，蝴蝶，难道蝴蝶纹身，是一种符号？如果是符号，它代表着什么呢？
沈正义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之所以说莫名其妙，是因为他完全说不出来，这种直觉是怎么出现在他的脑子里，是如此强烈，蝴蝶纹身与案子是有关的，它是众多线头中的一根，只要沿着这根线头慢慢摸索，一定能摸到案子的真相。
阳光通过窗户照进办公室，被分割成一个个的方块，点亮被照射到的区域，阳光经过的空气中，看得见灰尘在四处翻滚，办公桌上平铺着一份报纸，阳光照亮报纸上的照片和鲜明的标题。
“惨绝人寰的变态杀手，戏剧性地到警局自首。”沈正义看着报纸上的照片，和这个罕见的长长的标题，没错，照片上的人，正是赵古今。
正如沈正义预料的，神通广大、不知疲惫的记者们，不知道从何种神秘的渠道，将昨天下午刚刚发生的事，新鲜地登在今天报纸的头条，沈正义觉得记者们对信息的敏锐，和收集信息的能力和水平，远远高于他们警察，警局不雇佣他们，确实是一种失误。
昨天下午对案情的分析，结合对赵古今的进一步审讯，沈正义有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吃惊的想法，他很清楚，这种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来源于多年办案积累起来的直觉，也就是第六感，当然，实施这个想法必须有正当的理由和途径，所以他现在才会坐在局长的办公室里。
他特意早早起来，对自己收拾一番，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点，没有那么邋遢，局长大人很看重下属的外在形象。
“这段时间辛苦了，案子总算有了结果，终于不用在记者会上点头哈腰了。”局长看着报纸，说着客套话，语气很轻松。
沈正义觉得，世界上最无聊的，就是客套话，尤其是假惺惺的客套话，他明白局长的意思，点头哈腰，是在说他们队里办案不利，连累了局长。
“恕我直言，”沈正义尽量让语气变得谦逊，“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这个，并不是结果。”他指了指桌上的报纸。
“嗯？”局长挑了一下眉毛，“什么意思？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嘛。”
“只是暂时清楚，”沈正义说，“还不够彻底清楚，我来，是想对你提一个请求。”
“怎么说？”局长扔下报纸，看着沈正义。
“赵古今的证词很可疑，”沈正义将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那是他做的一份案件的完整报告。
局长用指尖打开文件，低着头快速扫视，一边扫视一边说道：“说的具体一点。”
接着，沈正义将自己总结的几个疑点，用亲切的语气慢慢地说给局长听，他尽量说的详细周到，好让局长对这些疑点和整个案件有个清晰的判断，他看到，局长在听的过程中，不时皱下眉头，抬起头打断他，让他做出解释。
说完之后，沈正义安静地看着局长，等待着他提出的疑问，或者听完后的指示。
“所以说，结论是……。”局长并没有提出疑问。
“赵古今可能不是凶手，”沈正义等的就是这句话，“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支撑你结论的证据呢？”局长熟练地问，“除了赵古今不知道那句奇怪的话的意思和他对*和右胸的处理方式，还有吗？”
“他的态度太过于自信，陈述很空洞，面部表情太过冷漠，这一点，有些不合情理。”沈正义交叠着双手。
“空洞？”局长抬起头，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沈正义，“你是说，把杀人过程说的绘声绘色，生动有趣的，更像是凶手。”
“不是…那个…意思，”沈正义有些尴尬。
“就是说，并没有实质性地证据。”局长脸上有失望之色。
“嗯。”沈正义点头。
“依据什么做的判断。”局长交叉双手，支撑着下巴。
“直觉。”沈正义脱口而出，并不犹豫。
“这种风格不像你，”局长合上文件，“你知道的，警察办案，给凶手定罪，靠直觉是不行的。”
“我明白，”沈正义迎着局长的目光，“但是，这个并不是绝对的，很多案子，确实用不到直觉，但是一旦用到直觉，您明白，直觉往往很准确。”
“呃，”局长迟疑了一会儿，审视着沈正义，“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沈正义大声说，信心满满，但内心紧张。
“好吧，”局长妥协，将文件递还给沈正义，“你是局里的标志性人物，做事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况且，这件事对案子并不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沈正义的紧张一扫而空，“召开记者招待会，对外宣称赵古今就是碎尸案的凶手，并宣布碎尸案已经告破，这样子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我来办。”
“这个没问题，”局长看了看表，“时间呢？你需要多长时间，你知道，一旦宣布，案子就会正式进入标准程序，这个我是无法控制的。”
“在那之前，”沈正义脸色庄重，“我一定会抓住他。”
“如果没有呢？”局长认真地问，“未雨绸缪是个好习惯，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没有，”沈正义盯着办公室墙上的警徽，“到时候就对赵古今使用测谎仪。”
“有这个必要嘛？”局长一脸不可思议，语气介于疑问和质问之间，他靠上椅背，目光久久停留在沈正义的脸上，好像在怀疑沈正义话的真实程度。
“很有必要。”沈正义站起身来，说完话要离开的意思。
“出了问题，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局长严厉地问，语气中带着提醒。
沈正义明白局长说的后果，但他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离开局长办公室，沈正义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他明白，接下来的半个月，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可能是他生命中，最难熬的一段岁月。赵古今会继续关押，他的证词已经失去可信度，所以沈正义不打算在他身上继续浪费时间。接下来，他们小队，将重新步入二十四小时蹲点的生活。
靠直觉办案，在沈正义的警察生涯中，还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借鉴，前方一片未知，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还是不是自己，现在的他，跟以前的确不一样了，这种不一样，他有些疑惑，究竟是在他身上发生很久了，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还是刚刚发生，就被他发现了。
他说不清楚，也无法说清楚。
回到办公室，沈正义将队员召集起来，像参加美国总统竞选一样，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细致地跟他们说了一下。然后就像发完言之后的总统候选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他们的发言或者提问。
沈正义觉得，真正的民主应该就是这样子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目前的案子已经算是结案，尽管结案的方式让他们很不习惯，他不打算强迫他们执行自己的狗尾续貂似的计划，而是礼貌地告诉他们自己的计划，参不参与全凭他们自己做主。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并没有疑问，也没有质疑，他们只是左右互相看了看，然后将目光聚拢到沈正义的身上，默然无言地点了点头，他的想法和计划通过了。
“接下来怎么做？头儿？”小胖摩拳擦掌。
“我们六个人，分两组在陈若香的公寓蹲点，二十四小时轮换，这样保险一些，两个人一组的话，不一定能制服凶手。”沈正义看着手表，“计划从今天晚上开始，今天放一天假，大家都去准备一下。”
顿时，一阵欢呼雀跃声，这段时间累积的疲惫，在声音中消失不见。
出来办公室，沈正义直奔法证部，他今天不打算休息，也无法休息，还有一些细节，他需要去确认，这才是他的风格。
来到法证部，郑医生刚好从解剖室中出来，他的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看到沈正义，一脸的惊讶。
“老沈，你怎么亲自来了，听说有人到警局自首，这下，你可以松一口气了。”郑医生摘下口罩和帽子。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沈正义跟着他走到办公室，“有件事，我想向你确认一下，李湘云的右胸伤口边缘，有没有纹身的痕迹？”
“纹身？”郑医生愣住，“什么纹身？”
“蝴蝶纹身。”沈正义拿出陈若香被切除右胸的照片让郑医生看，“周易无意间发现的，我们问过陈若香的大学室友，证实在她的右胸上，有一个蝴蝶纹身。”
“是吗？”郑医生接过照片，走近灯光底下，眯着眼仔细看，“还真是，确实有一个纹身的痕迹，你等一下。”
郑医生又回到解剖室，不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递给沈正义，“这是我们法证部拍的李湘云的碎尸照片，你看下，好像没有。”
沈正义急忙接过，放在眼前看了好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
“刚才我查看了一下右胸的碎尸，也没有发现纹身的痕迹，”沈正义看着照片，郑医生在一边说着，“怎么了，那个纹身很重要吗？是不是跟案子有关。”
“这个，”沈正义摇头，“我也不敢确定，只是感觉应该跟案子有关，对了，老郑，你对纹身有没有什么了解，你觉得蝴蝶的纹身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沈正义将照片还给郑医生，郑医生接过照片，皱着眉头想了想说：“说不上了解，至于有什么含义嘛，每种纹身其实都代表一种意义，就好像不同的花，会代表不同的意义，每种东西在最初发展时，它代表的意义会更深刻一点，随着发展，意义会慢慢地淡化。纹身应该也是这样，现在的年轻人，只是把纹身当成一种时尚，至于其中的意义，我想没人会深究。”
沈正义哦了一声，郑医生接着说道：“不过，还有一种情况，纹身和符号其实是联系在一起，起源并发展起来的，纹身本身其实也是符号，宗教学理论中就有很多关于符号的篇幅，你不妨从这个角度去查一下，说不定会有发现。”
沈正义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一直把调查重心放在纹身表面上，而忽略了表面之下，可能的深层含义，郑医生的话，让他有了新的方向。
告别了郑医生，沈正义出来警局，开着车一路往东走，他要去找路长来，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发现。路上，他的脑子里想着郑医生的话，纹身，符号，蝴蝶，难道蝴蝶纹身，是一种符号？如果是符号，它代表着什么呢？
沈正义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之所以说莫名其妙，是因为他完全说不出来，这种直觉是怎么出现在他的脑子里，是如此强烈，蝴蝶纹身与案子是有关的，它是众多线头中的一根，只要沿着这根线头慢慢摸索，一定能摸到案子的真相。
“依据什么做的判断。”局长交叉双手，支撑着下巴。
“直觉。”沈正义脱口而出，并不犹豫。
“所以说，结论是……。”局长并没有提出疑问。
“赵古今可能不是凶手，”沈正义等的就是这句话，“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支撑你结论的证据呢？”局长熟练地问，“除了赵古今不知道那句奇怪的话的意思和他对*和右胸的处理方式，还有吗？”
“不是…那个…意思，”沈正义有些尴尬。
“就是说，并没有实质性地证据。”局长脸上有失望之色。
“嗯。”沈正义点头。
“这段时间辛苦了，案子总算有了结果，终于不用在记者会上点头哈腰了。”局长看着报纸，说着客套话，语气很轻松。
沈正义觉得，世界上最无聊的，就是客套话，尤其是假惺惺的客套话，他明白局长的意思，点头哈腰，是在说他们队里办案不利，连累了局长。
“恕我直言，”沈正义尽量让语气变得谦逊，“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这个，并不是结果。”他指了指桌上的报纸。
“他的态度太过于自信，陈述很空洞，面部表情太过冷漠，这一点，有些不合情理。”沈正义交叠着双手。
“空洞？”局长抬起头，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沈正义，“你是说，把杀人过程说的绘声绘色，生动有趣的，更像是凶手。”
接着，沈正义将自己总结的几个疑点，用亲切的语气慢慢地说给局长听，他尽量说的详细周到，好让局长对这些疑点和整个案件有个清晰的判断，他看到，局长在听的过程中，不时皱下眉头，抬起头打断他，让他做出解释。
说完之后，沈正义安静地看着局长，等待着他提出的疑问，或者听完后的指示。
昨天下午对案情的分析，结合对赵古今的进一步审讯，沈正义有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吃惊的想法，他很清楚，这种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来源于多年办案积累起来的直觉，也就是第六感，当然，实施这个想法必须有正当的理由和途径，所以他现在才会坐在局长的办公室里。
他特意早早起来，对自己收拾一番，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点，没有那么邋遢，局长大人很看重下属的外在形象。
“怎么说？”局长扔下报纸，看着沈正义。
“赵古今的证词很可疑，”沈正义将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那是他做的一份案件的完整报告。
局长用指尖打开文件，低着头快速扫视，一边扫视一边说道：“说的具体一点。”
“嗯？”局长挑了一下眉毛，“什么意思？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嘛。”
“只是暂时清楚，”沈正义说，“还不够彻底清楚，我来，是想对你提一个请求。”
阳光通过窗户照进办公室，被分割成一个个的方块，点亮被照射到的区域，阳光经过的空气中，看得见灰尘在四处翻滚，办公桌上平铺着一份报纸，阳光照亮报纸上的照片和鲜明的标题。
“惨绝人寰的变态杀手，戏剧性地到警局自首。”沈正义看着报纸上的照片，和这个罕见的长长的标题，没错，照片上的人，正是赵古今。
正如沈正义预料的，神通广大、不知疲惫的记者们，不知道从何种神秘的渠道，将昨天下午刚刚发生的事，新鲜地登在今天报纸的头条，沈正义觉得记者们对信息的敏锐，和收集信息的能力和水平，远远高于他们警察，警局不雇佣他们，确实是一种失误。
阅读阴阳蝶最新章节 请关注完美小说网(www.umix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