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秋风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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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文忠赞道:“和老确实是高风亮节,不知此战如何定胜负?”

    马行柏冲徐阳道:“说到底,不过你我两边相争,不若三战两胜如何?”

    徐阳道:“我看不如两方各出两人,轮番对战,直至一方战败为止。”显然这是徐阳和纪华云商量出的结果。

    马行柏回到阵营,与和堂秋与赵鹏商量一下,最终道:“好,便依徐观主所言。”

    正自说话间,岳府的小厮引了二人进来,马行柏喜形于色,迎向一人道:“天成。”

    二人中一人上前向马行柏行礼道:“叔父。”并无其它客套言语,显见不是多话之人。二同来的另一人更甚,径直走到赵鹏身后站立,始终未说一字,更是沉默寡言之辈。赵鹏却是见怪不怪,向众人道:“这是我二弟赵城。”

    马行柏也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的一位子侄马天成。”

    纪华云道:“莫非就是这二位代表世家出场?”

    马行柏道:“不错。”

    纪华云上前一步道:“即是如此,那二位谁先上?”

    马行柏与赵鹏对视一眼,交流一下,道:“便由马天成先上。”

    马天成闻言,上前一步,执剑行礼。纪华云也不怠慢,执剑回礼,二人拉开阵势。

    马天成面色凝重,缓缓抽剑,仗剑在手,整个人似是一变。纪华云却是自执剑童子手中接过长剑后,握剑而立,目视马天成,不急拔剑,浑身气势全无。马天成挽个剑花,提剑一纵,剑似长长一丈,倏忽而至,击向纪华云。

    忽听得尖锐的一声响,似是剑鸣般,纪华云长剑如一泓秋水已然缠上马天成手中剑。纪华云脚下不停,翻飞如燕,手中长剑更是飘忽不定。而纪华云则是相反,站定不动,只是偶尔侧身,长剑在手,似是掌握天下,挥洒自如,至始至终缠着马天成长剑。

    二人一静一动,斗个难分上下。场外众人自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苏文向一旁的秋鸣凤低语道:“如何?”

    秋鸣凤缓缓答道:“马天成‘行剑’花哨,却是路子走偏了,侧重剑法,忽视了脚下步法的重要性,即使‘行剑’,行在前,剑在后,可见孰轻孰重,这马天成舍本逐末了。至于纪华云的‘站剑’,勉强算是登堂入室吧,不过若是作为一派顶尖高手,还是不够格,想来华山的真正高手潜心研武,不出世,不过纪华云胜马天成是肯定了。”

    苏文一笑道:“秋公子果然慧眼,这二人莫说其他,我都看不过眼。”

    这边说话,场上形势确是斗然一变,马天成脚下步伐渐渐转急,忽然停下,纪华云已然剑指马天成咽喉,高下立判,胜负已明。

    纪华云收剑入鞘,道:“承让。”

    马天成则失魂落魄的回到阵营,向马行柏请罪道:“天成有负叔父所托。”

    马行柏道:“不必介怀,毕竟纪道长习武时间在你之上。”

    徐阳上前一步,道:“纪道长稍歇,此阵我来。”显然是不想纪华云一人专美于前。

    赵城不待赵鹏出言,已经上前,边走边伸手自背后拔刀,冲徐阳略一点头,算是见过礼,接着拔刀毫无征兆便劈,徐阳早已戒备,是以并不吃惊,只是暗恼此人的无礼。

    徐阳抽剑也不慢,迎击上前,刀剑相交,鸣声大作。徐阳长剑舞的密不透风,赵城则刀刀不离徐阳咽喉,似是有深仇大恨一般,要将徐阳斩首。徐阳不胜其烦,心下不悦,使出看家本领,虚晃一剑,陡然加速,剑做刀使,劈赵城肩头,不曾想赵城不闪不避,递刀至进,忽的侧身,徐阳一剑劈在赵城背上刀鞘上,去势一顿,赵城长刀一旋,已是反手横刀在徐阳肩头。

    二人一番打斗,不及众人细看,已经以这样一种方式分出胜负,胜负虽分,但高下未见,只因赵城的一招委实太取巧了些。徐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奈叹一声,垂剑而立。见状,赵城收刀退回。

    众人不待言语,忽听得一声砸地声响,众人闻声看去,不知何时不远处已站着一个黑衣青年,一手扶箱而立,木箱狭长,约高三尺,普通的紧。只是不论是何人,见到眼前的黑衣青年均是一恍惚,似是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刀,一把出鞘的刀。接着再看人,沉静的可怕的刀。

    纪华云上前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这黑衣青年没有答话,只是平静的看着众人,伸手在木箱上一拍,木箱应声而开。纪华云随之看去,惊呼出声,面色大变,快步而退。北方武林的一行人,包括徐阳在内尽皆满脸惊惧,不少人惊退。

    木箱里有什么呢?只有一把刀挂在箱子上,长不足两尺,外翻的刀鞘上刻“秋风”二字,正是刘一刀的“秋风”,武林之人人人思之的“秋风”,在丰州城头傲然而立十五载的“秋风”。见不到时人人抢着要夺,但真正面对此刀时,众人却是避之不及,此刀似是又别样的魅力。

    李怀山虽也惊惧,但同时也是欣喜异常,见到五大派的模样,不禁心下暗叱一声:无蛋鼠辈。上前一步道:“你便是刘一刀的后人刘长林?”李义山自觉得意,殊不知一番举动落在徐阳等人眼里是如何的白痴,或许唯有真正见过此刀威力的人,才能明白有一种刀叫“秋风”,有一种恐惧也叫作“秋风”,一种难以言说却终身难忘的恐惧,只有再次面对此刀的时候,这些人才能明白这种恐惧有多深。

    刘长林并不答话,缓缓自木箱上摘下“秋风”,上前一步,道:“此刀姓刘,丰州有规矩:武林势力不得入。”语声低沉而平缓,不带丝毫的温度。不过以徐阳为首的五大派掌门却是无法按捺心中的恐惧,刘长林上前一步,几人便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李怀山道:“刘一刀已经死了,这刀你今天得留下,你的人也得留下。”说着,李怀山抽刀突刺,当真是疾如风、迅如雨,虽不见当年“刀中圣手”李义山的风采,但李怀山的刀法显然已是炉火纯青,可不及众人赞一声,只见刘长林反手缓缓拔刀一撩,顿时风停雨歇,李怀山掌中刀一分为二,李怀山自襟前到脖子一道刀痕渐渐渗出献血,人已倒地不起,不多时气绝。

    顿时场上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刘长林执刀而立,缓缓道:“我祖父、祖母立下的规矩,自今日起重新施行。”

    马行柏与和堂秋相互看看,皆是面色难看,却又不敢多言。纪华云与徐阳对视一眼,已有计较,徐阳上前道:“既是如此,我等告辞。”言毕,五大派的人跟着徐阳与纪华云二人匆匆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接着,刘长林将目光转向马行柏等人,意思明显。见状,马行柏怒道:“你未免太霸道了一些。”说着便欲上前,和堂秋却是拉住马行柏,道:“我们即可退走。”话音未落,忽然自身后转出一人,正是败了徐阳的赵城。

    赵城上前,恭敬一礼道:“在下赵城,也是使刀,特来领教。”说着抽刀缓缓直取刘长林中路。众人这才明白此人既会说话,也会行礼,并非是一无所知的呆子。

    赵城此次出刀与上次大相径庭,刀法出奇的慢了许多。刘长林不闪不避,就这么看着赵城刺过来,而后抬刀横切,两刀相错而过,分取对方心口,忽的赵城长刀撒手,向前直射如电,赵城长刀本就二尺有余,如今更是占尽优势,眼看刘长林就要被长刀穿胸而过,刘长林手中秋风却是不可思议的倒转而回,刀尖在赵城长刀刀柄一点,长刀略一偏,去势更急,自柳长林腋下穿过。当真是险之又险,见此情景,众人的心情颇为复杂,不知是喜是悲。

    赵城失了长刀,叹一声道:“罢了。”竟是当先而去,刘长林也没有阻拦。

    苏文一旁的秋鸣凤叹一声道:“此人心机之深,当真可怕。”

    苏文不解道:“你是说赵城还是刘长林?”秋鸣凤看着赵城不语。

    场上,和堂秋拉过马行柏便欲与一行人离开,刚走两步,刘长林忽道:“等等。”

    马行柏怒道:“你当真以为我们怕你?”

    刘长林并不理会,冷冷道:“十五年前刘家的凶案,我会一一查清,上门讨血债。”

    和堂秋打个哈哈道:“刘公子误会了,此事我等并不知情,在下告辞。”说着拉着马行柏,几大世家之人走个干净。

    此时,院子当中的苏文等人更是显眼,刘长林看过去。苏文整整衣襟,满脸堆笑,缓步上前,不说话,先是谦恭的施了一礼,才道:“在下苏文,自南方武林远道而来,便是为了迎刘一刀刘大侠回故乡,刘大侠原是江南人士,说起来我与刘公子同属一脉,不如我们坐下祥谈。”

    刘长林听完并无任何表示,只是开口道:“不管你是何人,既是武林人士,现在最好离开丰州,否则死。”

    苏文闻言心下恼怒,强制忍耐道:“刘公子可能不知在下的身份,在下乃是武林盟主之子。”

    刘长林不耐道:“你是谁的儿子我不管,但在丰州,就是你老子来了也得守丰州的规矩。”

    苏文闻言大怒,喝道:“尔敢出言辱及家父,焉能留尔命在,施伯父,你掂量一下这刘一刀的刀法是否名副其实。”

    施武应声上前,开口道:“在下也是用刀的,不能得见刘一刀深以为憾,今日既然遇见刘一刀的后人,马马虎虎凑个数吧。”说着一抖袖,自袖中滑落两柄短刀在手,上前道:“请。”

    施武翻刀在手,做个起手势。刘长林盯着施武双眼,却是没有动作。施武哼一声,翻身上前,双刀分击刘长林胸口和咽喉,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刘长林提刀自下而上一抹,击退双刀。施武双刀不停,脚下环绕刘长林周身迅疾游走,双刀翻飞或撩、或挑、或刺、或劈,不可辨方向,突击刘长林周身。刘长林只是原地轻移步伐,手中“秋风”随臂指使,切、抹、压、截,若水练般环身,护周身安全。

    苏文面色微沉,压低声音问秋鸣凤道:“施伯父可能拿下?”

    秋鸣凤沉吟一下,道:“不知。”

    苏文闻言眉间一躇,疑惑道:“不知?”想容是对秋鸣凤的回答并不满意。

    秋鸣凤道:“刘长林使刀,似是全由心发,毫无章法可循,是故难以判断。”

    场上局势僵持,施武率先变招,双手一怼未扭,两把短刀竟是合二为一,变为双刃尖刀,上下均为利器,刀法也是一变,突进上前与刘长林近身相斗,刀法顿时诡异难测,“秋分”本自不长,如今相比,竟是如长刀般回转受制,来不及变化。

    苏文见状,面露喜色。不过不待苏文惊喜出声,刘长林却出人意料的回刀突刺,似是要伤及自身,空中手腕一翻,反手握刀,“秋风”画弧回旋而出,横栏在身前。施武忙退出一步,避开刀锋,不及施武反应,刘长林踏前一步,“秋风”刀尖垂下,接着外刃一翻,自下而上突进,似要将施武开膛破肚一般,施武双手再合,短刀有再次一分为二,交叉斜架在身前。可刘长林并不变招,“秋风”迎上双刀,接着抹在施武脖子上,施武与手中双刀俱陨于“秋风”之下。

    施武既是使刀的大家,手中双刀自然是珍品,所以施武至死也不明白,“秋风”是如何一把刀,可以无坚不摧,施武怕是认为自己是死于“秋风”刀下,死于“秋风”之利。

    苏文见施武身死,怒喝道:“尔敢下此毒手,拿命来。”便要一跃上前。或许在苏文的心里,苏文认定会有人拉住自己,不会让自己冒险。这个人或许是秋鸣凤,或许是常文忠。苏文或许还想着推诿两下,说几句狠话,找回些颜面。但奇怪的是,苏文很顺利的就一跃上前,并没有人伸手拉,也没有人出言相劝。所有人都认为苏文是要上场替施武报仇,或许有人会暗骂一声:傻子,或许有人会心下道一声:公子高义,但至始至终无人出声,都是在神色肃穆的观望。

    显然刘长林也是认为苏文是要挑衅了,刘长林第一次主动出击,举刀横斩苏文,苏文似是张口欲言,但刘长林这一刀出奇的迅疾,快到苏文来不及出声,只能抽剑护身,而刘长林刀势不停,若流水般顺畅。苏文的武学成就究竟如何,众人不得而知,不过看其拔剑迎敌似是慌乱,不过三招已然被“秋风”划破喉咙,撒剑倒地,脸上似是疑惑、似是愤懑,但究竟苏文临死前想说什么,都只能是个谜了。

    在“秋风”划过苏文咽喉的时候,常文忠动了,秋鸣凤也动了。常文忠跃前一步,已经晚了,苏文已经倒下。常文忠似是痛苦万分,呼喝出声,夹杂哭泣之声,接着便似要长身欲起,与刘长林拔刀相向,不过却被秋鸣凤即使的拦住。常文忠挣扎两下,似是挣不脱,无奈作罢。

    秋鸣凤上前,沉声道:“少盟主身陨在此,此事盟主会讨个公道,我等告辞。”说着转身。常文忠似是不甘心,秋鸣凤强拉两下常文忠。常文忠无奈长叹一声,低身抱起苏文,与秋鸣凤等人一起离开。自此,岳府的一干人等相继离开。

    岳永年待众人离开后,趋步上前,来到刘长林面前,纳头便拜,泣不成声道:“少爷终于回来了。”

    刘长林罕见的脸色稍愉,俯身用力拉起岳永年道:“岳伯父对刘家大恩,长林铭感于心,怎敢受此大礼。”

    岳永年似是受宠若惊,激动道:“少爷折煞老奴,一切均是应当应分的,少爷万不敢谈一个恩字。”

    刘长林面孔一板,道:“岳伯父如今怎可以以奴自称,长林如何敢应,自今日起,岳伯父不可再如此。”

    岳永年满脸感伤的点点头,欣慰道:“好、好,刘家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啊。”

    刘长林缓缓道:“岳伯父不必伤怀,我还不曾到家里去看看,听说我妹妹回府了。”

    岳永年拉过刘长林,高兴道:“我们这就走,小姐如今长大了,颇有‘云菩萨’当年的风姿。”说着拉了刘长林向门外走。

    徐阳开口道:“怎么?马老不出手吗?”

    和堂秋道:“我们这些老头子就不参与了,这天下说到底是你们年轻人的,你们年轻人争一争便是了。”

    石英在一旁叫嚷道:“这是什么和什么?”柳云裳更是看不明白,不过听言却是青衣胜了,自是欣喜。

    青衣道:“你平日不多精研,难不成还是我们的错。”

    石英自知理亏,不再搭话,而另一边的武迟却是早已停下,陷入深深沉思当中,方承见状道:“此子不凡。”

    岳府内,众人已是在院中拉开阵势,五大派和几大世家分左右站立,旗帜鲜明,南方武林的一行人与岳永年则站在一起,置身事外。

    苏文当先开口道:“武林向来以武为尊,诸位还是以武见真章吧。”

    马行柏出口道:“诸位稍等,这边还有两位后辈未曾赶到。”

    方承与石英、柳云裳上前来。

    方承开口道:“青衣,你的教导方法还真是特别。”

    石英也笑嘻嘻道:“是啊大哥,这和你教我使拳的路数可不一样,大哥莫非对我藏私?”

    青衣低喝一声,众人不闻,武迟却是耳边乍响,回过神来。青衣道:“欲速则不达,得慢慢来。”武迟倒是对青衣言听计从,又重新拾拳练起来。

    早上,岳府先后驶来两辆马车,自车厢里走出两个三十来岁年纪的大汉,俱是英武不凡,二人一起进了岳府。

    片刻后,二人分开站立,方承叹一声道:“自愧不如。”

    青衣笑道:“一招半式,侥幸罢了。”方承摇摇头不语。

    武迟闻言,收拳略一沉肩,一拳发出,虎虎生威。青衣依旧以掌相迎,用同样的手法化解。缓缓道:“你虽收势,但同时也是收力,还需练习,记得收势不收力,这是第一步控力的练习。”

    武迟点点头,又径直走两步,到一旁挥拳练习。

    柳云裳也帮腔道:“是啊,云裳也未见过袁大哥出手。”

    青衣一笑道:“既如此,那我们就过下手。”

    方承道:“青衣小心。”话音未落,已闪身上前,双掌挥出,一掌奇快,声势骇人,另一掌却又奇慢,似是软绵绵无力,分取青衣左右肩头。青衣迎拳而上,舍快而击慢,说来也怪,方承慢悠悠一掌却是先至,与青衣一拳相接,似是轻轻相碰在一起,无声无息,顿得片刻,忽然声音乍起,拳掌相分,接着二人俱是使了双掌,落在几人眼中却是眼花缭乱,如蝴蝶穿花般,翻上翻下,踪迹难寻。再一变,二人却是脚下步伐奇诡难觅,掌间动作似放慢般,落在众人眼中,似是孩童玩耍,软绵绵的稍触即分。

    青衣一笑道:“因材施教罢了,武迟天生力大,学会控制力道一来有出其不意之效,二来分而发之可增加杀伤。你见机快,走刚猛的路子正合适,面上刚猛,实则变化多端,胜在奇。”

    方承道:“青衣高见,因材施教实乃至理,不如你我练练手。”

    翌日,清晨。刘府的院子里,青衣正在教导武迟习武。见武迟一拳发出,声势凌人,接着收拳再发,声势稍减,再发再减,同样的招式,渐渐拳发无声。

    青衣点点头,道:“你天生力大,使拳乃是天生的优势,发拳不一定要有声势,旨在制敌,而不是吓唬人的。”

    武迟点点头,一拳无声无息打过来,青衣轻飘飘一掌迎上,掌心一旋,顺势捏住武迟手腕。青衣撤手,道:“你按你原来的打发全力发一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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