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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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鹏环视众人,缓缓道:“上南宫山,请人下山。”

    众人闻言皆是神情一滞,即使是马行柏也是脸色阴晴不定,沉吟半晌,才咬牙道:“好,总比被姓刘的欺压要好,有什么条件,我也认了。你们什么意思?”

    和堂秋缓缓道:“此乃驱虎吞狼之计,诸位要想明白。”

    马行柏不满道:“若不如此,你说该怎么办?”和堂秋叹一声,摇头不语。

    赵鹏道:“不仅是刘家一事,今日诸位看得明白,苏文惨死‘秋风’刀下,南方武林如何能够罢休,若是只寻刘家报仇便罢,若是伺机对我北方武林发难,更非我们所能力敌,诸位,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众人闻言也是一凛,马行柏沉声道:“明天,明天我们三个一起去请,无论如何也得请人下山。”

    和堂秋也道:“还有,诸位将在外的人手都召回来吧,以防南方武林来犯。”

    同样败走的五大派则是各自回山,并未一起商量。纪华云回山之后,转过几处山间小道,最后更是无路可走,只能施展轻功翻越,最后落在一处崖洞前。只见黑黢黢的洞口,山风吹过,阴风呼号。纪华云整整衣襟,恭敬的施大礼,朗声道:“四十三代掌门纪华云求见解道长。”语声响彻山间,悠悠不绝。山洞内却是寂寥无声,纪华云也不气馁,再次朗声道:“四十三代掌门纪华云求见解道长。”山洞依旧寂静无声,唯有山风呼号。纪华云静等片刻,而后再次喊道:“四十三代掌门纪华云求见解道长。”如此前后三次,方才见洞口缓缓浮现一道人影,不闻来声,不见来影,似是自黑暗中生出来似的。这道人影上前一步,自月光下,依稀可辨是一青年,着深色道袍,负手而立,明明看着眉目清明,却又似缥缈的不真实。

    纪华云见到这青年不敢轻慢,依旧恭敬的施一礼,道:“四十三代掌门纪华云求见解道长。”

    这青年缓缓开口道:“纪道长有什么事吗?”这青年看着虽是缥缈,语声却是温暖亲和。

    纪华云踌躇一下道:“此事还是当面禀报解道长为好。”

    这青年眼睛一眯,缓缓道:“纪道长不妨先说说看。”语声虽然依旧温和,可似乎又透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压力。

    纪华云道:“事情有二,一是刘一刀的后人刘长林挟‘秋风’再现丰州。二是南方武林盟主之子苏文死于‘秋风’刀下。”

    这青年闻言,诧异道:“武林盟主?”

    纪华云道:“正是,据说南方武林已经在五年前一统。”

    这青年缓缓道:“走吧,跟我进去。”说着转身回洞,纪华云迈步跟上。

    此洞并非直进直出,这青年在前带路,转几个弯才停,一路之上,洞旁不是又有开凿的小洞穴,隐于黑暗当中,依稀可见一人高的小洞口。而这青年便是在一处近乎同样的洞口停下,纪华云暗暗计数,共行六百四十三步。

    这青年当先进去,纪华云跟上,又在仅容一人可过的通道当中转两个弯,行五十二步,空间方自开阔,露出一个石洞,石洞凸起出左右各置一个烛台,就着微弱的烛火可见,石洞凹凸不平,横七竖八的开凿痕迹布满四壁,细看之下,竟似剑痕,心下一骇。再看,石洞内空无一物,只两个蒲团,两个蒲团一侧各插一柄长剑,一只蒲团上坐一枯瘦如竹的长眉老道,盘膝打坐,细闻之下,竟似不见老道呼气,似是坐化一般。纪华云正自惊疑间,这老道竟是双眼突睁,似有光华射出,纪华云浑身一震,背出冷汗,忙趋身上前行大礼,道:“纪华云见过解道长。”

    长眉老道道:“讲。”纪华云闻言一阵恍惚,似是听见,可看这长眉老道又似不像说过话的样子,见这长眉老道盯着自己,纪华云不再犹豫,缓缓道:“解道长,刘一刀的后人刘长林出现了,而且‘秋风’也落在了刘长林之手。”

    这长眉老道闻言又似不闻,不发一声,眼睛似也不眨一下,纪华云见状,又道:“南方武林一干人等来访,不过今日南方武林盟主之子丧于‘秋风’之下。”

    这是这长眉老道脸上才有了一丝表情,像个活人,这一丝表情似是诧异、似是惊奇,而后长眉老道才缓缓问道:“此子姓什么?”

    纪华云恭敬答道:“姓苏,单名一个文字。”

    长眉老道念叨两句:“苏、苏。原来是姓了苏。”似是了然。而后向纪华云道:“你回去吧。”

    纪华云闻言一怔,随后急道:“此事、此事、如何?”

    长眉老道面无表情道:“你先回去。”一旁的青年也上前道:“纪道长,解道长自会有安排,纪道长回去等着就是。”纪华云无奈,只能又施一礼,被青年送出山洞。

    青年送走纪华云后,再回山洞,只几下轻闪,人影飘忽,已到石洞。青年缓缓在长眉老道对面的蒲团上坐下,这长眉老道也适时睁眼。

    这青年在这长眉老道面前毫不拘谨,比纪华云在时更是随意,轻笑道:“怎么选了这么个人做掌门?”言语间颇有几分奚落之意。

    长眉老道缓缓答道:“因为此人俗念最重,是以最不成器,既不能潜心修道,不如处理俗务,更能人尽其才。”

    青年闻言会心一笑道:“老祖高见。”而后又收敛笑容道:“这南方武林盟主肯舍一子,看来是决意要一统武林了。”

    长眉老道面色凝重道:“百余年过去,这南方武林终是要再起风云了,怕是机会到了,这武林也要再次合二为一了,不曾想,终是叫姓苏的占了先机。”

    青年不解道:“姓苏的很出名吗?”

    长眉老道答道:“百年前,武林一分为二,其中的推手便有苏姓的一份,这南方的武林盟主怕是同出一脉。”

    青年道:“那刘一刀的后人呢?”

    长眉老道沉吟一下,道:“不得不承认,此人确实是一奇才,野路子出身,一身刀法奇诡,似是凭空而出,偏又身与刀合,不拘泥于形式,心至刀至,三十多年以前,刘一刀负刀上华山,败尽华山高手,我也是一招惜败,从此不出,精研道法武学,终是更上一层楼,说来你的心剑与刘一刀的刀法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刘一刀既陨,纵是后继有人,怕是也再难达到刘一刀的高度。”

    青年点点头,道:“倒也不妨见识一下这‘秋风’之妙,说不得我的心剑可以因此更进一步。”

    长眉老道不在意道:“随你。”

    青年一笑道:“那南方武林进犯一事如何处理?”

    长眉老道目光无神,陷入深深的回忆,良久才道:“解元,你可知百余年前我华山曾执江湖牛耳,尽享江湖尊荣。”

    解元不解道:“老祖何意?”

    长眉老道缓缓道:“既然身处武林,无论哪一门哪一派皆是以武林至尊为目标,代代相传,期盼有朝一日能登临武林之巅,我华山亦是如此。”

    解元沉声道:“老祖的意思是要一争?”

    长眉老道目光似剑,直射解元双眼,沉声问道:“你可敢一争?”

    解元双目圆睁,呆立半晌,忽的邪魅一笑,放松下来,轻笑道:“那要看老祖愿意付出什么代价了?”

    长眉老道依旧盯着解元不曾放松,缓缓道:“你即刻下山,你能做到什么地步,我就可以付出什么代价,即使是我也不妨做你一柄剑。”

    解元眸间闪过异彩,转瞬而逝,轻笑道:“那老祖且看。”说着长身而起,伸手一招,长剑似是有生命一般,跃入解元手中,接着解元轻轻一抖,剑鸣传来,似是长剑欢快出声。解元反手负剑在后,闪身出了石洞。长眉老道又缓缓阖上双眼,石洞再次归于寂静。

    刘长林的出现,原本在众人的意料之中,但刘长林明目张胆的出现确是众人所料不及的,而且刘长林是以一种无所畏惧的姿态重现,在北方武林高层自以为将“秋风”研究透彻之后,“秋风”再次展现出了无利器不破的无敌之姿,同时也再次勾起了众人心底的恐惧。

    苏文,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原是人人应该敬畏的,却是不过三招,做了“秋风”刀下之鬼,一切的一切另所有的人措手不及,各自思考这对策。而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在丰州,而且是丰州的岳府,岳永年自然也是逃脱不了事情的干系。

    此刻的岳永年自然无心睡眠,与其子岳中郎坐在书房商量对策。在岳中郎的印象当中,从未见过岳永年的神色如今晚一般凝重,是以更显事态的紧急,惟其如此,岳中郎也有生以来对自己父亲的信心有了一丝的动摇。

    岳中郎小心的问道:“父亲,苏文的死会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

    岳永年看一眼岳中郎,见其面色也是胆怯,舒缓面容,轻松笑道:“怎么?害怕了?”

    岳中郎受岳永年感染,也放下心思道:“有一点点。”

    岳永年缓缓道:“害怕并不丢人,在江湖上,若是能常常害怕些,便会获得更长久些。”

    岳中郎道:“孩儿记下了。”

    岳永年满意的点点头,道:“今日的事情你怎么看?”

    岳中郎思忖一下道:“刘长林的出现我实是看不明白,不过这苏文嘛,怕是必死无疑了,即使不死在刘长林刀下,怕是也会死在他人之手。”

    岳永年欣慰一笑,道:“不错,看来这南方武林的盟主北上之势刻不容缓了。”

    岳中郎叹一声道:“是啊,苏文之死便是最好的借口,只是苏文死在我们府里,而且是刘长林的刀下,我们恰恰与刘府表现的很是亲近,我担心会受此事牵连。”

    岳永年考问道:“那你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岳中郎考虑一下道:“那就要衡量一下是哪方势大了,若是要投靠南方武林,刘府无疑是我们最好的拜礼,而如果站在南方武林的对立面,那么我们只要坚定不移的反对南方武林北上即可,不过,孩儿更倾向于前者,毕竟能一统南方武林之人绝非庸才,而北方武林如今分崩离析,各自为营,难有作为,怕是难以坚持。”

    岳永年道:“你说得对,也说的不对。”

    岳中郎恭敬道:“恳请父亲教我。”

    岳永年缓缓道:“无论是对于北方武林还是南方武林,刘家都是我们手中的筹码,是我们的进身阶。”

    岳中郎不解道:“这是为何?”

    岳永年道:“难道北方武林还会容许在出现一个刘一刀吗?刘一刀只能有一个,也只会有一个。”

    岳中郎闻言茅塞顿开,道:“父亲所言甚是,不过看刘长林的刀法,实在是棘手。”

    岳永年意味深长的看看岳中郎,岳中郎自然的一笑。岳永年缓缓道:“你只要急着这世间只有一个刘一刀即可,‘秋风’只要不在刘一刀之手就不足为惧。”

    岳中郎高兴道:“恭喜父亲武功大进。”岳永年摇头不答,岳中郎有疑惑问道:“这刘一刀当真如此可怕?”

    岳永年闻言脸色一变,肩头没来由一抖,而后才慢慢缓和下来,叹一声道:“刘一刀、刘一刀,‘一刀断秋’刘一刀。”

    岳中郎叹道:“大丈夫如是不枉矣。”

    岳永年忽的讥讽道:“大丈夫?吾儿莫要忘了刘一刀死时,不过四十又七,而且一家落下,除了长林兄妹无一可活,此次怕是刘家要绝后了。”

    岳中郎闻言浑身一震,面色一整道:“孩儿知错了。”

    岳永年语重心长的叮嘱道:“你永远要记得,人首先得活着,自古英雄皆是短命鬼。”

    岳中郎道:“孩儿受教,不知我们该如何应对。”

    岳永年缓缓道:“以不变应万变,局势越是混乱,越不能着急,静观其变即可,只要我们手里有刘府,就有一席之地,而后才能缓缓图之。”

    岳中郎道:“孩儿明白。”

    这样一对父子,似是远比所谓的世家高手、大派掌门要将局势看得明白。岳家的一对父子像是两条蛰伏的毒蛇一样,在伺机而动,只是不知谁会不幸的成为这对父子的猎物。不知岳家的父子是否知晓,最适合毒蛇胃口的还是蛇。

    而在丰州城内同样未眠的不止是岳家的父子,青衣、方承、石英同样未眠,三人聚在一间屋子里也是在商量对策。

    方承沉声道:“刘长林今日将苏文斩于刀下,怕是要惹祸上身。”

    石英道:“你担心南方武林盟主报复?”

    方承道:“不是担心,而是这南方武林的盟主一定会北上,也一定会那此事做文章。”

    青衣点点头,道:“如今刘家是被南北武林皆不容。”

    石英不解道:“有这么严重吗?”

    方承道:“刘长林今天强势出现,便难被北方武林所容,又斩了苏文更是被南方武林所不容。”

    石英道:“那如何是好?”石英话刚说完,便见方承、青衣二人向门外看去,不多时便听见有人敲门,显然,谈话间,方承与石英二人一直是暗中戒备。

    青衣道:“是云裳。”

    石英奇道:“隔着门你都能知道?”说着站起身去开门,果然是柳云裳俏盈盈的站在门外。

    石英惊奇道:“还真是你呀,柳姑娘。”

    柳云裳不解道:“怎么了?你知道是我?”

    石英将柳云裳让进来,笑道:“我可没这本事,是我大哥说的。”

    柳云裳缓缓进来,方承、青衣起身与柳云裳打招呼。

    柳云裳看向青衣疑惑问道:“袁大哥怎知是我?”

    青衣轻笑道:“坐吧,我们坐下说。”柳云裳缓缓落座,青衣三人也相继坐下。青衣见柳云裳依旧满怀好奇的盯着自己,缓缓道:“其实每个人走路的姿态包括脚步声都是不同的,存在一些差别。”

    柳云裳奇道:“那若是两个相近的人呢?比如双生的姐妹。”

    青衣道:“总是会有些许差别的,只是差别更细微罢了。”柳云裳自是无法体会。青衣不等柳云裳搭话,问道:“怎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柳云裳叹口气道:“我去找过哥哥了,告诉哥哥祖父的武功可能存在弊端,可哥哥却说没有,不要叫我乱猜。”

    青衣沉吟一下道:“我当日也是推测而已,具体是如何,还是得习练此武功或者见到功法才知。”

    柳云裳道:“那我向哥哥去要来功夫。”说着就要起身。

    青衣拉住柳云裳道:“云裳,你莫要急,此功法乃是刘家的秘密,我毕竟是外人,又与你哥哥初见,不便见此功法,你不要为难你哥哥。”

    柳云裳叹一声坐下,道:“我总觉得哥哥这次回来怪怪的,小时候哥哥的话虽说也不多,但不想如今,现在哥哥看起来就和一件没有感情的兵器一样,冷的叫人发寒。”

    青衣道:“人总是会变得,更何况你们兄妹十数年未见。”

    柳云裳摇摇头,不解道:“并非是长久不见的缘故,我总感觉哥哥与我有些疏远,与以前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青衣道:“好了,你就不要乱猜了,时间长了,自然就会习惯的。”

    柳云裳无奈点点头,暂时将此事放下,打量一下几人道:“我是不是打搅你们谈事情了?”

    青衣低语道:“无妨,不过云裳,如今形势不妙,记得不可轻信他人,要时刻警惕,明天会来人保护你,但你也要多加小心。”

    柳云裳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袁大哥。”

    青衣轻笑道:“你也不必多想,凡事还有我们,早点歇息吧。”

    柳云裳温婉一笑道:“你们也早点歇息。”随后起身离开。

    石英心不在焉道:“大哥,明天那姑奶奶就要来了吗?”

    方承奇道:“你至于吓成这样吗?是来帮我们的,又不是来对付我们的,你怕什么?”

    青衣叹一声道:“还是怕一些比较好。”

    众人闻言不语。过了片刻,赵鹏沉声道:“倒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得看诸位的意思了。”

    和堂秋道:“事到如今,赵兄直言便是。”

    刘长林语声放缓道:“长云放心,我已尽得祖父武学真传,足以自保。”

    柳云裳闻言色变,惊呼道:“什么?这怎么可以?你不知、”话未说完,已被青衣截口拦住道:“云裳,你是关心则乱,不是还有我们吗?”说着上前拉住柳云裳,在其手掌间轻轻捏一下,柳云裳只得将话咽到肚子里。

    岳永年在一旁道:“小姐不必担心,少爷如今学武有成,今日在岳府大败诸位武林高手,就是南方武林的势力也是落败退走,我看少爷颇有当年刘大侠之姿。”

    铩羽而归的马行柏等人,返回长安城后,皆是面色深沉。李怀山的尸首便躺在灯火通明的大堂里,双目圆睁,神情犹是惊恐万状。众人看着李怀山皆是没来由心里一寒,好像李怀山的一张脸要变了自己的一样。马行柏本就性子暴烈,而今更是屈辱万分。一拍桌子,桌子应声四分五裂,哼一声,喝道:“长林小儿欺人太甚,刘一刀欺压我武林二十多载,难不成还要长林小儿在你我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和堂秋叹一声,无奈道:“可‘秋风’刀一出,你我哪个是对手,徒唤奈何、徒唤奈何啊。”

    马行柏怒道:“难不成任由这姓‘刘’的世世代代欺压我等?”

    岳永年闻言笑容一敛,点点头,叹一声道:“也好,你们兄妹齐聚,是该去看看了,几位长辈泉下有知也是高兴的。”

    岳永年边走边解释道:“当年,我和城里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一商量,最后还是决定将将刘大侠等人葬在了府里,地点最后选在了府里的花园内,后来第二年,城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又提议全城的人集资为‘云菩萨’修建了雕像,自此之后,每年云夫人的忌日,全城的百姓皆会来进行拜祭,只是城里的人纷纷传言‘云菩萨’并非故去,而是重新升天做了菩萨,位列仙班。”说话间,岳永年便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处花园,岳永年止步,对刘长林与柳云裳道:“少爷、小姐,就是这里了。”

    刘长林复又面色凝重,与柳与当先进去。入目的是一个破败的园子。园子里一条河石铺就的蜿蜒小路依旧弯弯曲曲向前延伸,只是园子里再无一颗花草,园子里光秃秃的,干净的紧,无一杂草,明显是收拾的勤快,园子当中两个凸起的坟头异常的醒目。刘长林驻足打量一下,便再次向前走去。

    柳云裳闻言更是一惊,青衣也是眉头微皱,隐晦的打量一下刘长林,却是见刘长林面色平静,毫无异兆。

    刘长林缓缓开口道:“好了,长云,这些事情你不要过问,一切自有我来做主,我们回前面去吧。”说着转身先行,而后众人跟随出了园子。

    刘长林沉声道:“我刘家血仇,势必要血债血偿。”

    柳云裳急道:“可是、可是这也太过危险。”

    岳永年也是爽朗一笑,道:“今日你们兄妹重逢,实乃大喜,少不得要庆祝一番。”

    刘长林对岳永年道:“我想先去看看父母和祖父母。”

    岳永年又说道:“少爷,众人本是要帮着立碑的,只是按照当地的规矩,这碑需后人来立,所以最后一商量,还是决定先放放。如今少爷和小姐既已归府,此事当由少爷操办。”

    刘长林闻言沉吟一下道:“此事不急,待我查明当年真相,诛杀恶贼,提仇人头颅前来,一并办理,以祭奠父母及祖父母在天之灵。”

    柳云裳闻言急道:“哥哥难道要入江湖不成?”

    两座土坟光秃秃的,坟上也无杂草生长,只是看着多少觉得荒凉,或许生两株杂草倒好些,至少平添些生气。众人站在两座坟前,皆是面色肃穆。

    岳永年插口低语道:“少爷,东边的是刘大侠和云夫人的安歇之处。”柳云裳、青衣等人上前行礼吊念,唯独刘长林没有上前。

    刘长林的出现,对于刘府中人来说甚是惊喜。柳云裳看着刘长林久久不语,过半晌方才泪眼婆娑道:“哥,真的是你?”

    刘长林上前,如千年寒冰不化的面色上也是罕见的有了温情。刘长林上前道:“十几年不见,长云莫非不认我这哥哥了?”

    柳云裳温婉一笑,擦擦眼泪,拉过刘长林道:“哥,我们坐下慢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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