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的跟在三哥身后。
紧跟着,生怕一个不留神掉了队,被这些东西扑上来咬死。
“今天真是邪门了,明明按照老方法招魂,怎么就招来了黄鼠狼子”
三哥小声嘀咕的功夫,我和他已经来到了大街上。
“三哥,咱们这活干脆别干了走吧”我说话的声音当时,都有点抖了。
“呵呵,走不了了,从我下针的那一刻起,咱们和这东西的仇算是结下了。无论咱们走到哪,黄鼠狼这东西都能寻了去。”三哥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
“到了,本主就是他们,一会你别害怕有事就躲后面”三哥扬了杨下巴。说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刚才平静的大街上,出现了一伙人。
这伙人,竟然把一张八仙桌子摆在了,十字路口的正中央。桌前有酒有菜。
一群人正喝的兴起。只是这个场面,在这个夜里诡异的很。
等我和三哥走进一看。
吓得魂都差点丢了。
原来坐在这章八仙桌上的,一共就两个人。
其他的端茶倒酒的,全都不是人,而是一个个,比真人还高的纸扎人。
而且全是纸扎的女人。艳丽的口红,黑墨水画的眼睛。他们就像活了一样,来回行走端茶倒水。
因为这些纸扎人明显的个头偏高。
当我我仰头看到那一张张白纸糊成的脸时。我的腿都开始打颤。
而当我借着桌上蜡烛光,往这两个人脸上看去时,吓得我“嗷~”的一声。不自觉的喊出了声。
因为当时我看到的两个人竟然不是人脸,而是黄鼠狼的脸。
早看过聊斋,知道狐狸能化成人。小时后也听过猫脸老太太的故事。可是万没想到。现实的生活中还真让我见到了。
多余的话不讲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我害怕的程度。这么说吧,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而三哥在一旁怕我一下子吓死过去。
狠狠的在我腿上捏了一把。这一疼,心就平复了一半。
“道友,既然来了,何不屈身就坐,饮上一杯。”
这时坐在正北的一只黄鼠狼,说话了。
我以前就听说过,黄鼠狼会说人话。
可是这种长着人身体的黄鼠狼开口说话。
比一只真正的黄鼠狼开口说话,还让人害怕。
要不还的说三哥沉着有见识,他依旧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答了句“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自己就坐在了那只黄鼠狼的对面,正南。
我自然也根着坐下,因为我觉得如果我在不坐下,估计就站不住了,我在抖腿。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害怕的抖腿的经历,原来真的会抖,屁股刚要往下坐。
三哥蹬了我一眼道“想死阿。坐到那边去。”
三哥说着一指东面的空位。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当天他们是安八卦方位坐的。八卦代表的八个方位。坎北属水休门
兑西属金惊门,两只黄鼠狼,占了西方和北方。
休,惊。阴悔之地。
当时是夜晚这两个方位,大大的助了他们的妖气。
而三哥坐在正南,希望以南方离火,护身增阳。
而我当时正好想坐在三哥的旁边,也就是西南坤方死门的位置。
此时深夜,坐在死门,必然受阴气侵浊。
我按照三哥的吩咐坐在了,正东,震方。
三哥当时希望我,以阳刚之气,引出震木,助他离火。
“天罡化气,五鬼伏兽”
三哥坐下后,先念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在桌子上画了一个,不知名的符号。
两只黄鼠狼,看了后。竟然学着人的模样笑了一下。那个笑。让我毛骨悚然。是真的毛骨悚然。
就是这会写到。想起来也是汗毛直竖。
随即坐在北面的黄鼠狼说道“即是同修道友,何不知修行苦难,我等苦修三百载,熬过人难,天劫,心魔。修的人身人言,却仍不得人貌,只得昼藏夜出。即便如此,却被这厮一棍破了修行,我等才小惩一帆,夺其心智,罚其嗔恶之行,道友何故阻拦”
我听着黄鼠精的大概意思是说,他们修行不易,却仍修不成人相,所以只敢夜晚出来,不想还是遇到了重哥,被他一棍子破了法。毁了修行。
三哥被他们称为道友。那么三哥的本领也应该是出自道家。看来道门真是博大。
黄鼠狼精一抬手。他身后的一个纸人就缓步的飘来。给我和三哥各倒了一杯酒。之所以说她是缓步,是因为我当时觉得她走的慢急了,我跟三哥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下一下的像我们靠近。我也分不出她到底是走过来的,还是飘过来的。
反正当时我觉得那会功夫特长。
这么诡异的场合,别说是酒,就是长生不老药,我也不敢吃。
到是三哥,端起了杯,一饮而尽。
黄鼠狼精一挥手,纸人又给三哥倒了一杯。
这个纸人让我想起了,聊斋中,的一个故事,讲的也是纸人收拾屋子,端酒上菜的故事,只是那里面的纸人,怕水,遇水就破了法。
玄门道术,这些神奇的法术。为什么都被这些精怪们学去了。而我们人不是号称最聪明的吗。
我们整天说自己是世界的主宰。可是在这些东西面前。我总觉得自己就是被锁在笼子里,随时等待宰杀的鸡。
忽然三哥猛地起身一拍桌子,从兜里掏出一个铜钱,狠狠的朝他对面的黄鼠狼打去。
这一下,三哥是茂足了劲,铜钱不骗不正,正好打在了,他对面黄鼠狼精的面门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错手不及一时间竟不知道做什么了,傻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奇怪的是铜钱并没有弹开而是,奇迹般的贴在了,黄鼠狼的脸上。
并且这个铜钱仿佛很烫一样,黄鼠狼的脸上,竟然发出了烤肉时的滋滋声。
并且还冒着白烟。
我是懵了可是坐在我对面的黄鼠狼,却比我,反应快的多,这东西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这会却以经扑倒在三哥身上,张嘴就想咬三哥的脖子。
漏出一嘴的尖牙。嘴里还不断的吐着黑气。
“还他娘的愣着干嘛,要死阿”三哥冲我喊了一嗓子。
他自己已经和那个黄鼠狼精,滚到了一起。
这一喊我立马回过了神,上去就猛踹三哥身上的那只黄鼠狼。
我们胖子的力气还是有的,这几脚,不但把黄鼠狼精,从三哥身上踹了下去。
并且踹的他嗷嗷直叫。还现了原型。这种成了精的东西,几百年才修成人型,一旦现出原型,就破了道行。
三哥被他喷的脸都成了黑色。
扔给我一张符大喊道“快跟着他,贴他身上,晚了重哥就完了”
三哥说话的功夫。那只现了原型的黄鼠狼,以经逃跑了。
我哪敢耽误,我就在后面拼命的追。
开始还好,可是到后来我的体力开始有点吃不消了。
我们的距离原来越远,最后彻底的看不到那东西的影子了。而且我发觉自己跟着它跑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特别特别的黑。
虽然我知道是在晚上,可是一般在黑暗的环境里呆久了,视力会慢慢适应。按理说我这一直摸黑追它,不应该忽然之间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啊。
可我就是什么也看不清了,不只是看不清路。仿佛自己置身在一层黑色的浓雾里面,伸直手臂五根手指都看不到。
而且空气里真的像有水一样,衣服全都湿呼呼的,并且越来越冷。冷到了骨头里。
我开始害怕了,因为我迷路了,我不敢大声的因为我怕召来不好的东西,我想转个身原路返回,可是我根本看不清路。
我想人在这个环境中是最害怕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周遭安静的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点燃了三哥给的符,可是花光持续,也就五秒钟。我听到了空气里燃烧的声音,我不知道是什么。
可能是雾被烧了。也可能是空气里有别的什么。
不过我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看不清。
我不知道三哥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和这两个东西翻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跟着三哥趟浑水。
现在我更不知道自己是在哪。
我脑袋很乱,也很害怕,我不敢发出太大的响动。
每一步我都走的小心翼翼的。因为我不知道黑暗里到底有什么。
“来呀,到这来阿”我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叫我。
声音很低,就算是在这样一个安静得环境里,我也是只能听到一点点。而且分不出男女。
这个声音虽然很轻,但是仿佛并不远。我有点害怕。
我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跟着声音走。因为我呆在原地不动,估计一会我就被自己吓死了。
声音得方向不好确定。不过我觉得自己走的方向对。
我大概走了有一百米,两百米。五百米~~~,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远,。
不过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可是我惊奇的发现我竟然听不到自己走路得脚步声。
但是我明明感觉到自己的脚碰到了地面。
以至于,我中途故意停下来几次,使劲得跺了跺脚,却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掐了自己得胳膊一下,疼痛感,很真切。我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来呀”,忽然那个声音大了一点,我不由得抖了一下。
这时一个灰白色得人影从我面前一闪,就不见了。
在这样一个黑的甚至看不到自己脚得环境下。那样一个人影多么的惹眼。
而且那个人影非常熟悉,,因为,,那就是我。
真是见了鬼了,我来不及多想,能看到什么总比什么也看不到的强。想到这我马上朝人影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渐渐的我开始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能看清前面得路。
不知到跑了多长时间,兜里得手机,不知是没电了还是坏了。反正开不了机了。
我跑进了一个村子里,一个到现在我都不敢确认他是真的错在,还是一个梦的地方。
那个村子的外面,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实木牌坊,就是那种两个木头棍子,绑着一个木牌得牌坊。
木头很旧,看上去仿佛任何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样。
只是牌坊上写得红字,就像新刷了的漆一样比血还红。
我视力不好,那个牌坊上的字很小,密密麻麻的有好几行。
所以我没有看清。我也很后悔,当时没仔细看看。如果我仔细看了,我发誓我绝不会,进那个村子。
可即便是这样,我也根谨慎,因为我没有贸然的直接走到村里得正街上去,而是就绕着村子溜边走。
村里得房子,倒是和牌坊形成了鲜明得对比。
很新,新的就像昨天才盖好得一样。而且大多都是那种小洋楼。
还都是独栋得,就是大街上没有灯,也看不到有人。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本来追黄鼠狼精它就不会把我往好地方带。要不然我问到跑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走路听不到声音的鬼地方,现在这么好的村子,竟然连个路灯都没有。这显然不正常。
我谨慎的前行,生怕弄出什么响动。忽然我发现距离我不远处竟然出现了灯光,而且是两个红色得灯笼很亮。挂在房子得门口左右两边,一头一个看着很喜庆,而且门还是开着的。
看到这些我的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因为三哥说过鬼是怕光惧红色。就算是成了精的东西也忌讳红。
所以我觉得我可以进这家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打听出这是哪,最好在能住一晚才好。
这栋房子只有一个大门,进去就是正厅,让我吃惊得是,房子里并不像外面那么豪华。里面没有家具没有电器,甚至什么也没有。
空荡荡的一楼让我心底发寒,此时我开始犹豫,想往回走可是怎么回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还回到雾里去吗。
于是我决定硬着头皮往楼上走,蹑手蹑脚得(我文化水平不高,会的成语不多),当我看到二楼房间里传出的微弱灯光时,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想喊一声问问有没有人。可是嘴刚张开,我又闭上了。
因为我觉得自己不打招呼进了人家家里,现在又上了楼。
这会如果再打招呼,就好像是賊在故意打探家里究竟有没有人。
想到这,我干脆不出声先看看究竟再说。
我记得当时那个楼道很窄,大概也就不到半米宽。我这样胖的体型上去很费劲。而且我有点恐高,即便是有楼梯扶手,我也是觉得头晕晕的。
当我爬上二楼后,我惊奇的发现,整个二楼竟然就只有一个房间。幽暗的灯光就是那个房间发出来的。那是一个很小的门。不足一米六高的样子,因为门的高度差不多到我的脖子。
我站在门口俯下身子向里面瞅。房间里光照很安,整个房间竟然没有一个窗户,里面的空间不小,却只摆放了一个衣柜和一个梳妆台。竟然没有摆放床
这会儿一个穿着浅红色衣服得女人,正背对着我一下一下的梳着头。
“一梳数到头,一起到白头,二梳梳到尾,年头到年尾”那个女人每梳一下头就说一句。
我等她停顿的一瞬间,赶紧敲了下门。客气的说道“大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那个女儿身体怔了一下,却并没有回答我,而且我发现她的身体有点发抖。
我心想完了。一定是吓到人家了。想到这我忙走近几步,紧张的说道“大姐你别害怕。我就是,,,”
话还没说完,我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因为我面前得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或者说她是人,只是不是活人。
一张死人得脸不知道人们见过没有,不是那种新死的人,而是那种大夏天里死了几天,脸以经变成土灰色得脸,那种恶心劲根本无法用文字表达出来,脸上一只毫无光泽的眼球睁的大大的,而另一只眼得眼皮因为腐烂都掉下来了。
而死人身上的那骨子藏气味,一下子就窜出来了,我的胃一阵阵的恶心。我是无法具体形容出来那个难闻的味道。就觉得脑袋都被那个味道熏的晕,都说死人味难闻,只是没想到这么难闻,简直可以让人窒息。
而这时我才看清女尸身体的抖动,并不是因为她害怕而且因为她在笑,你能想像一个死人睁着眼,怀里抱着只大公鸡对着你笑吗。
蹭得一下死尸站了起来,脸几乎碰到了我的脸。四目相对。
“我的妈呀”我大叫了一声,当时觉得我的心跳都仿佛停了几秒钟。
我的脑袋里就一个思想,跑,拼命的跑,当时我的腿是动了,可是我的脑子显然没有跟上。还在发懵。
只跑了几步我就直接冲过楼梯摔下了楼。这一摔,摔得结结实实,可能是撞到了头,脑袋一直嗡嗡得响,可这一摔,满身的疼痛感倒是让我回过了几分神。脑袋清醒了很多。
我艰难的坐了起来,头昏的眼睛都几乎看不清了,忽然手下有点粘。低头一看是一把灰。奇怪怎么会有灰呢。
哪来的灰呢?还不等我多想一个人的脑袋悄悄的扒在了我的肩膀上。
“妈~丫”是那个女尸。这会她正跪在我的身后,将我从后面抱住,整个头放在我的肩膀上。歪着脖子似笑非笑得朝着看。
“相公为何要逃,今日良辰吉日,娘子等了多时了”女尸的脸又凑近了我几分,那股死人得臭味,难闻得很。
我外表看起来好像挺有胆,其实胆小得很,不过我估计任何人在这个情况下都得害怕。我的身体以经哆嗦成了一团,牙齿不断的打抖撞击。脑门上的冷汗
,都流到了眼睛里,蛰的生疼。
“妈呀!救命啊~”我几乎都快哭了出来。声音小的恐怕只有我和它能听到。
“花痴鬼死了还不老实,我再送你一程”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寻声看去,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身穿白色小西庄得短发女人,个子不高动作却很麻利。
几步就到了我的身前,一把抓住女尸得头发,狠狠一的拽,就让女士抱着我的手松开了。接着她的另一只手迅速的结成一个手印,拇指压住弯曲得无名指和食指。
女人手下结的这个叫金刚指印,她用指印一下打在了女尸得额头上。
女尸嗷得一声,就被打出了几米远。
女人一刻未停,迅速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葫芦。
接着用一面八卦镜子对着葫芦口一照。喊到“丁丁甲甲天地转,福禄震邪保平安,神兵火急如律令”喊完,用葫芦口对着女鬼一指。女鬼就成了一缕灰白得烟钻进了葫芦里。
我简直惊呆了,这不是拍电影吗,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发生,再仔细看女人的模样,只见她标志的脸上大大的眼睛。十分得好看。
她见我目不转睛得盯着她看,以为我被吓丢了魂。
她响亮的给了我一巴掌,脸立马火辣辣的。
“你打我干什么”我捂着脸气愤的说道。
她冷冷瞅了我一眼说道“我在帮你安魂”
“请问?您是?”我问到
“我姓庚”她一边回答着一边把鞭子收了起来。
“奥,庚女士,谢谢你救了我”
“叫我庚少”她干净利落的打断我道。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问到
“你说对了一半。这是鬼待的地方却还是阳间。没成婚的女子死了入不了祖坟,所以就来到了这里,不能轮回”庚少说。
我听老人说过没成婚的女人死了。她的家人只能找只尾巴全红得大公鸡跟它拜堂。这样她才可以入祖坟。
没想到,就是这样他们也没只能在这种地方每日和鸡说话,承受着寂寞和孤独。却始终无法投胎。
其实人这一辈子有长有断,遇到一个懂自己的爱人不宜。有些人不懂得珍惜,仗着美貌或别的优点,三心二意。负人负心,到最后去了下面,也终究是孤身一人罢了。
”走吧再晚了回不去了“庚少说着就拉着我。快步往牌坊那里走。
我跟着庚少,跑出了牌坊外,还是忍不住的朝身后看了一眼,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很多个纤瘦的身影,站在那一个个,狭窄的窗口处,手里捧着一只永远不会说话的公鸡…
我不知道缘分是什么,也无法解释人为什么要成婚,只是看着那些孤零零的身影,心里曾几许说不出的难过,无论是人是鬼,最终还是要有个伴的,就像给自己找一个归宿,一个可以让灵魂休息的地方!
浓雾渐去,身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山坟。
或许层起何时这里躺着的人或是锦衣玉食的官贵富人,或是困苦不堪的农户小工。
只是而今他们只剩一堆尘埃与尸骨相合。
三哥坐在一个较大的山坟旁,背靠着。手里拎着一只左腿受伤鲜血直流的黄鼠狼。
见我们来了,忙站起身把黄鼠狼子,丢在庚少的脚下。
说道“这东西的道行已经破了,你看是给薛老带回去,还是?”
三哥试探似的询问道。
看来他的心里是有主意的,只是碍于庚少在,如何处置这个东西还是要和她商量。
庚少瞅了瞅趴在地上,唯唯诺诺的黄鼠狼。
说道“算了修行不易,这东西,不知在深山古刹里修了多少个日夜才能像今天样,听人言讲人语。
既然道行破了,就放了吧”
眼前这个人,虽然表面冷酷,可骨子里终究是女儿的柔情,心软。
三哥眼睛转了几下,犹豫了一会说“好吧,不怕你报复,就算你要报复,至少还要一百来年,你走吧”
黄鼠狼听懂了他的话。站起了身。像人一样,直立着身子伸出前爪,冲庚少作揖。
接着就趴下来溜了,只是一瘸一拐的走了一段后,还是偷偷的扭头恶狠狠的瞅了三哥一眼。
三哥倒不在意,我想他这一生,恐怕早不知得罪了多少精怪。或许就在此时。不定有多少双眼睛,再暗处瞄着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后来庚少留下了一句话,就走了“薛老说了,多会有难,多会来帮。大道门的大门永远为你们二位开着”
这意思是要拉我们入伙啊。我心中想到。三哥只是客套了几句。并没有答应。他说自己单干惯了,怕去了不适应。
而且还有一股很臭的味道,很臭。
我知道是这些东西身上发出来的。
并告诉她,屋外的那些个黄鼠狼不敢进来,叫她别怕。
嘱咐好便姐,三哥带着我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说真的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黄鼠狼。
蛇虫鼠蚁都少多了。黄鼠狼更难看到。
而这院子里大概聚集了几百只黄鼠狼。
因为是夜里,我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不过那一双双小眼睛,在黑暗里慎人的很。
就在我以为,三哥把那东西降服住了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重哥,嘴里竟然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怪叫,我听过黄鼠狼的叫声,可是那声音不太像。
不过我敢肯定那叫声是动物。而绝不是人的声音。
虽然我是农村人,但是北方的农村没有山。
而且现在的农村建设。也不会很差。街面宽敞了,干净了。
我不由得打了寒战,立马回过了神。“奶奶德,难道我刚才真的魂魄离体了”
三哥,转过身来。嘿嘿一笑道“正主来了,走咱去迎迎”说要话。把手里的针交到便姐手里,嘱咐她无论遇到什么,也不能松手,一定要等我们回来。
后来我才知道,被胡黄白长,上身的人。身上都会有这样一个肉球球。
只要抓住了这个肉球球,就等于抓住上身的东西。
等定下心仔细一瞧。那些绿油油的小亮点竟然是一对一对的小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再与那些眼睛对视的一刹那。我竟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慢慢的慢慢的,我仿佛升到了半空,并且看到了自己站在地上的身体。
“别看那些眼睛,黄鼠狼子会勾魂”三哥大声的喊到,手下狠狠的拍了我的后脖梗子一下。
"妈呀!那是啥”便姐大叫道。
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只见,她家的的窗台,密密麻麻的排了一层,绿油油的鬼火般的东西。
而且这东西就像活的一样。还不断的从我手里挣扎。
三哥立马,从我手里抓过肉球。一根细长的银针已经扎进了肉球了。
这一下。疼的重哥,眼泪都下来了。是真的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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