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未羊上了正规学校(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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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母亲毫不犹豫地来到未校长办公室,未校长人虽傲不可视。但他见是女孩母亲来找他,便知道必定有事。

    “娃他妈,你今天带娃儿来,啥事?”未校长语气平缓地问。

    “未校长啊,未校长,您人心好,我今天来是有事想求您帮我忙的,我也知道您一定会帮我的,娃他爸走得早,您知道我们娘三日子过得苦,您也一定会看在我们是同村的份上,帮我们一个忙的,啊未校长。”女孩母亲一见到未校长就哭得像个小孩。

    “你先把眼泪擦干净,你放心,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未校长边说边从本子上撕下来一张薄纸,递给女孩儿母亲。

    女孩母亲十分客气地不敢接,他用手轻轻推辞了一下,心里担心弄脏未校长的纸似地。其实,女孩母亲觉着自己在求人帮忙,已经很麻烦人家了,十分不好意思。可是未校长是个爽快人,便把纸给小女孩,小女孩听话地接了纸给母亲擦眼泪。

    女孩母亲湿润着眼睛,接着不无激动地道:

    “前段时间他离家出走了,就是我那老大,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找到,我支我女儿在他俩耍过得地方都找遍了;我也去了其他村子里找过了,问了很多人都说没有看到,我也去了附近的沟沟洼洼,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人。

    后来,我就天天找,天天找。好心的未校长,你知道不,我也只能天天找,我没办法,我想娃想得,每天都睡不着觉,半夜醒来,一听见窗外有点风吹草动,我就慌得跑出去看,以为他回来了,出去一看,外面黑乎乎的,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好多天我都一个人坐在房檐下,眼睛干巴巴地看着天空,看着星星,心里想着我儿啥时候回来,想的心都碎了,我每天做噩梦,梦见他回来了。可是一醒来他人就不见了,这些天,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娃儿把我想得,心都从肚里跌出来了,心都想得碎了......”

    “娃她妈,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未校长边叹气边安慰着女孩母亲,他又撕了一张纸给小女孩接过去。

    大家在教室门口愣了一会儿,便再没说啥。女孩母亲即刻拉着女孩往学校教师的住房方向走去。临走时跟未羊他们三人鞠了一个未家村妇女不常鞠的躬,嘴里连连着‘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女孩母亲走后,未羊看着童乐,童乐看着麦草垛男孩,麦草垛男孩看着未羊,大家都互不知所措地愣着。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来,他们便迅速地各回各自教室。

    “那除了怪物呢?”女孩母亲急得又问。

    “再就是老鼠,有很多老鼠。”

    “那除了老鼠呢?”

    “我有火柴。”麦草垛那还未等童乐说,他便抢先说道。

    “喔,喔,喔。”

    女孩母亲听麦草垛男孩听了后有点儿绝望。仿佛麦草垛男孩不该有火柴似地。她微微从麦草垛男孩手里松了松胳膊,表情极度难懂地隔三五分钟‘喔’地一下。

    女孩母亲紧接着便直奔主题:“我听我女儿说,书包是你捡到的,你在哪里捡到的?给阿姨说一下,行么?”

    未羊见女孩母亲如此渴望知道过程,他觉得又奇怪又不无得意。因为他知道女孩母亲一定是想知道他的英雄事迹,要好好儿赞扬一下他。便又滔滔不绝地,像昨天对女孩说得那般,声音洪亮;同时,不免添油加醋地道:

    “我去三年级二班玩耍时,不小心进入了一个洞,很神秘的一个洞,洞里阴暗潮湿,连接着垃圾场,洞里有很多怪物,太吓人了,我和童乐,和垛垛......突然,就捡到一个书包......经过了很多,很多......最后我就背着书包出来了......我在操场玩耍时,看到你女儿穿的衣服和鞋子,就跟书包的颜色一样,简直,颜色一模一样。于是,我就跑过去给你女儿了。”

    “除了老鼠之外就再没有看到啥了。”

    “你说洞里很黑,那你咋能看得到老鼠呢?”

    未羊被问得愣了一下,他看到女孩母亲眼里有泪水了,便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如何说是好。他本来只想在众人面前夸大事实,以使自己的形象更英勇,可这下他完全没有那种心理了,仿佛心刹那间软了,是被女孩母亲的眼泪软化了,他便如实说招来:

    “阿姨,我没看到怪物。”

    “你叫未羊吗?我听我女子说你帮她找到了她的书包,你还主动来还给她的,所以我替她谢谢你。”

    未羊以为母女俩是专程来道谢的,便不客气地道:“不用谢,不用谢。”

    麦草垛男孩见女孩母亲身子晃了几次,好心地去用手搀扶了一下。女孩母亲也仿佛不客气地让麦草垛男孩搀着。

    童乐也正要去搀扶,见麦草垛男孩比他还积极。于是,便下意识地问了问:“阿姨,她书包里面少了啥东西了么?”

    “不,不,不少。”女孩母亲连忙眼泪鼻涕地回复着;接着,用另一只手擤了擤鼻子,又问未羊:“未羊娃儿乖,阿姨听你说洞里有‘怪物’,是啥怪物?长啥样子?你看见了么?”

    女孩母亲极度专心地听完未羊讲完详细过程。期间有几次未羊提到‘洞穴’,‘怪物’,女孩母亲显然吓得瞪大了眼睛,顺手还把女孩的小手紧紧地捏一下;随后便低下了头,呼吸急促。童乐和麦草垛男孩见女孩母亲的表情并不像那么简单的只是听一下他有趣的经历那么简单;而未羊只顾着滔滔不绝地讲着。

    女孩母亲见未羊对如何捡到那个书包只字未提,仿佛心更慌了,她眼睛莫名奇妙地湿润了,脚跟颤巍巍地仿佛站不稳。

    女孩回家后把这个关于书包的事情向母亲一说,母亲第二天即刻跑来学校。找到未羊,童乐和麦草垛男孩三人。

    未羊没和童乐在一个班,女孩母亲先找到童乐后,童乐和麦草垛男孩再带她来找到事情的主人公未羊。

    第二天上午课间活动时,未羊正要去找他的新朋友麦草垛男孩打沙包,在出教室门门口碰到了他们。未羊看到昨天那个女孩手拉着一个中年妇女的手,他很快便意识到那女的就是女孩在图画本上画得她的母亲,女孩母亲见到未羊后,便急切地亲口问未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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