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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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无水:“我一直在医院,那儿也去不了,医生不让我出去。”

    亮靓说:“你是不是长上网?有个微博?”

    肖无水说:“以前是有。”

    亮靓说:“现在呢?”

    肖无水说:“我的笔记本电脑前些天被人偷了,带有无线上网卡。”

    亮靓说:“还丢了什么?”

    肖无水说:“手机也没有了。”

    亮靓说:“手机和微博绑定了嘛?”

    肖无水说:“我想想,是的,我怀疑是安装窗户防护网的民工偷的,可是医院不管。”

    马山说:“认识这两个人嘛?”

    马山拿出刘畅和李晓婷的照片给肖无水看。这个胖子仔细的看了一下,随即底下了头,他认出了这两个女孩,自己以前常常在微博上骚然她们,他又看了一眼照片,呼吸开始急促,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马山,亮靓,重案队王队长三人吓了一跳,他们看到面前这个胖子似乎变了一个人。

    胖子的皮肤成了灰白色,面部轮框开始变形,鼻头上先是出现了几个黑点,紧接着黑点遍布全身,就像鸡皮疙瘩一样。每个汗毛眼里竟然都露出火柴头大小的黑头,胖子面部抽搐,情不自禁的*起来,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快乐,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吐出了细长的黑色泥条,面部也密密麻麻的布满泥条,看上去恐怖骇人,像身上扎满了黑色的火柴。

    胖子有点痒,他用右手抹了一下脸,把脸上的泥条放在左手心,然后用手抓挠这自己,身上的泥条被他抓下来放在掌心,他搓揉了几下,掌心里出现一枚“蛋”圆圆的,黑色的,有鸭蛋大小。

    这个黑色的“蛋”是他身上的泥垢挫成的,胖子低下头,鼻子凑近泥球,深深的闻了一下,还有些陶醉,站在一旁的护士大声说:“不许吃。”这个胖子的脸羞涩的红了一下,没有理会护士,当着众人的面,狼吞虎咽的吃下了泥球。

    马山,亮靓,重案队王队长三人大为惊骇,胃里只翻恶心,询问完毕之后就起身告辞,医院重症病房是封闭性质的,走廊有道铁门,窗户有防护网,两起入室抢劫奸杀案发生的时候,肖无水一直在医院里,护士的查房记录显示,案发当晚,他也没有作案时间,这个胖子的犯罪嫌疑人身份被排除。

    魏教授和分局长主持召开案情分析会,分局长动员全体民警努力打开突破口,会议重新确定了调查方向,案发小区里安装护栏以及空调外机的民工列入重点排查范围,每个民警明确任务,加大力度,让案情向纵深发展,所有线索都要一查到底,此案告破指日可待。

    警方投入大量的警力,对两名死者所在的小区周边的装修公司和空调安装公司进行调查,摸排走访千余人,根据相关规定,一定要通过小区物业的同意才能封特定的颜色和类型的阳台,警方很快锁定了小区指定的封阳台专业厂家,经过深入调查,警方认定两名凶手即是封阳台的工人,因为只有封阳台时工人才会使用“螺丝刀”“大钳子”“绳索”,这些也是两起入室抢劫奸杀案的作案工具。

    王强主动请缨,要求去调查怪病患者肖无水失窃的笔记本电脑,盗窃电脑的民工很可能和此案有关,很快,王强掌握了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医院安装防护网的时劳务中介介绍的,根据劳务市场的登记,警方锁定了两名为医院安装防护网的民工,吴小齐和阴三儿。

    王强扮成民工,在外围展开秘密侦查,吴小齐和阴三是兄弟俩,一直在冰城打工,从事封阳台的工作,两个人均有前科,为劳改释放人员,吴小齐平时就在劳务市场路边揽活,面前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封阳台干杂活”。兄弟俩最近都买了一辆电动车,资金来源可疑,劳务市场附近的一家金店证实,吴小齐曾经兑换过一条金手链,经过核实,这是死者刘畅的金手链。

    证据确凿,封阳台民工吴小齐和阴三具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分局出动了两个大队进行抓捕,马山和重案队王队长各带一队全副武装的武警,考虑到嫌疑人有枪,居住在劳务市场附近的一个四合院的出租屋里,此处人员较多,地形复杂,分局制订了严密的抓捕方案,确保万无一失。

    抓捕订在凌晨两点,这也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刻,荷枪实弹的武警封锁了路口,建立起一道外围包围圈,严防一切人员出入,狙击手在制高点埋伏就位,警察将两名嫌疑人居住的四合院团团围住,两名嫌疑人住在四合院东北角的一间小屋里,一名武警翻墙而入打开院门,马山和重案队王队长带领武警鱼贯而入,蹑手蹑脚的悄悄逼近,一大队人马站在小屋门前,屏声静气,不敢大声呼吸。

    那是一扇破旧的木门,看上去不堪一击,如果冲进去后,不能在第一时间制伏嫌疑人,嫌疑人反抗开枪,势必造成警员伤亡。

    2009年,全国警察因公伤亡3302人。根据警察厅统计,新中国成立以来至2010年年底。全国警察厅民警因公牺牲11440人,这些大多是基层民警,他们的名字无人知晓,他们的功绩与世长存!

    不管多么严密的抓捕部署,总要有人第一个带头往上冲,重案队王队长打手示意自己先上,马山摇摇头,再出发之前,亮靓私下叮嘱马山小心谨慎,别逞英雄,但是马山从来都不甘示弱,他一脚踹开木门第一个冲了进去。

    屋内黑乎乎的,光线很暗,马上扑到床上,他以为凶犯正在沉睡,床上却没有人。

    一个黑影蹲在床边的柜子上,手里拿着一把枪,他的枪口对着近在咫尺的马山,恶狠狠的说:“你们都得死。”枪声响了.....

    有些怪病,科学至今都无法解释,重症区的病房就像牢房一样每个都是封闭而独立的,走廊上有道铁门,病房窗户也安装了防护网,肖无水是个皮肤很白的中年胖子,有着油油的头发,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坐在一个朔料板凳上,马山,亮靓,重案队王队长三人在会诊室对他进行询问。

    重案队王队长说:“5月1日,晚上9点你在哪里?”

    马山:“想打架是怎么着?我揍过的警察多了去了。”

    亮靓说:“你俩决斗吧!一起拔枪,看谁先倒下,最后站着的那位,我就嫁给他。”

    医院保卫科接待了马山三人,保卫科长介绍说:“这里的病人大多患有难以治愈的怪病,从全国各地来到这里求医,你们说的这个人叫肖无水在重症病房,患有一种罕见的疑难杂症。”

    亮靓说:“难道出汗有什么可怕的?”

    护士回答:“你们看见就知道了。”

    湖北一名男子患有奇怪的色汗症,他出的汗是蓝色的,在云南还有个出绿色汗液的病人,世界各地都有“毛孩”,身上的汗毛又长又黑,全身覆盖着浓密的黑毛就像野兽,国外一个女人患有一种怪异的疾病,她的身体能够长出铁丝,一长就是20年。

    马山说:“我是黑龙江人,王强是山东人。”

    重案队王队长说:“我是哈尔滨本地人,亮靓小姐等案子结束后,我想请你帮个忙,我爸刚给我买了一套房子,三环以内的,我对装修一窍不通,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看,给我出出主意什么的,你们上海人都挺有品味的,帮我看看怎么装修房子。”

    马山说:“靠,套磁儿呢,是吧,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怀好意。”

    保卫科找来一名护士,带着马山三人前往重症病房。

    护士提醒道:“别刺激这个病人他会出汗的。”

    亮靓说:“我要是你老婆,我以后也跟人家跑。”

    重案队王队长说:“亮靓小姐,你觉得我买什么车好呢?”

    亮靓说:“上海人。”

    重案队王队长说:“特案组其他几位呢?”

    亮靓说:“呸,想的美,别听他胡说八道。”

    重案队王队长说:“哎呦喂!你还没结婚嘛?马山,一直找不到媳妇?”

    马山说:“离异老婆跟别人跑了。”

    重案队王队长说:“马山,你不觉得你特多余嘛?呵呵。”

    马山说:“我告诉你,亮靓是我媳妇,我们都订婚了,你别打她的注意。”

    通过电信部门的协助,犯罪嫌疑人网名“多水妞”的地理位置锁定在一家医院,这家医院也是国内顶尖的卫生科研机构,吸引了一些全国各地的一些怪病患者。

    重案队王队长陪同亮靓一起去怪病医院做调查,马山有点不放心,也一同前往,三个人在路上谈笑风生,随意闲聊。

    重案队王队长说:“亮靓小姐,你是哪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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