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墨登场好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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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澐玄圣放下手中账本走出阁楼。

    大权国西旻司昊阳城外约五十里处有处严家庄,在严家庄三里外一处小岗上,有铜面怪人持千里镜观看一位头发蓬乱,斜插木簪,身着灰布短衣的耕作农人。

    “龙尾山距此处有多远?”铜面怪人放下千里镜问道。

    他身旁一位铁面怪人答道:“大概有二百里”

    “二百里,会不会太远了,让他察觉不到龙尾山护龙阵已经缺口”铜面怪人自语道。

    铜面怪人:“他以前登高望气,一般距离护龙阵多远”

    铁面怪人稍微沉鸣片刻:“以往道人最远大概会在十里外登高。”

    “十里,二百里,他这装束是准备在这庄子常住么?”铜面怪人眼中迷茫片刻后转身将千里镜递给铁面怪人说道:“你继续监视,若有其他奇异举动,立即禀报我”。

    “遵命”铁面怪人躬身接过千里镜。

    铜面怪人下了小岗,走到一处僻静山坳,拿下铜面放入怀中,又从怀中拿出一张居中绘有人像,四沿绘有符文的符纸两指夹住,凝神默念片刻,符纸无风自燃,青烟寥寥中走出一位中年书生。

    “启禀上神,有道人无心探测龙脉,此时滞留一农庄。小神已放开龙尾山护龙阵势,但农庄距离龙尾山二百里,有道人无法得知龙尾山变化”铜面人躬身说道。

    中年书生看了看四处风景对铜面怪人说道:“既然如此,你亲自去见见这位有道人,若他妨碍计划执行,你持令唤尾火虎,将道人打个半死就好,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吧”,说完中年书生随风飘散。

    “尊命”铜面怪人躬身应道,待中年书生消失后,他从怀中拿出一张面具覆在脸上,稍微搓揉后,走向严家庄。

    严家庄农田中,有道人正在清理杂草,他将杂草丢出田外,一边弯腰捡石子,一边走出田垄,来到一处青石板上正襟危坐,他将石子数次分合后自语道:“九四:睽孤遇元夫。交孚历无咎。”然后起身走向农庄。

    严家庄外,赤脚而行的有道人看着挡在身前的陌生人问道:“你是?”

    陌生人未回应而是问道:“道长,这是要还俗了么?”

    有道人上下打量自己的装扮“呵呵”笑道:“见笑,见笑,道人那有还俗一说,兄台找贫道有何事?”

    陌生人侧身望着严家在:“道长,为何滞留此地?”

    有道人面含微笑望向严家庄再次答非所问:“何如牵白犊,饮水对清流。大权元狩帝是位治国明君啊。”

    陌生人转头凝神盯向有道人,片刻后,拱手说道:“道长,请你尽快行事”

    有道人向前走绕过陌生人在并肩之时说道:“在行,在行,路曼曼其脩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还远,还远。”

    陌生人转身看着越行越远的有道人背影,又看了看四处田野,有农人扶牛耕田,有小儿逐蝶而戏,有妇人水边洗衣。。。。,最后,他仰头看了看天上自语:“人间,我有何回忆?”,他右手手指间有块小小的令牌在指间翻转。

    大权西夜司迎宾城,迎宾城距大澐铁固关有千里之遥,但却是大权最靠近大澐的城池,也是当年大权打败匡国后唯一更名的城池。

    此时,迎宾城内最高楼最高层里有两人正在谈话,一人带着铜面布衣劲装,一人着貂裘年轻英俊。

    年轻英俊男子右手抚摸着颈边貂毛:“就你我二人,你又何须覆面,不要这么看我,这一身行头你买不起的。”

    铜面男子摘下铜面放入怀中,铜面下是一位十分普通,脸色蜡黄的中年汉子,他说道:“你为何要去泗翎?”

    “哎哎,你还是带上吧,你也算神么,整日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年轻英俊男子看着那张脸说道。

    蜡黄脸中年人眼中厉光一闪而没:“神以非神,何须再提,你这六十老翁装嫩葱,恶心不?我们各走各路”说罢起身往门口走去。

    “天儿姑娘在二楼雅阁”年轻英俊男子未起身一边拿起身边的赤色小果吃着,一边说道。

    蜡黄脸中年人 回身双眼微眯看了眼年轻英俊男子,又走回座位坐下拿出铜面带在脸上说道:“西门荫,你姐夫,狴犴大人最近如何?”

    “你。。。跟你比我就是个崽,你这老鳖一树梨花压海棠,更恶心!”年轻英俊男子脸色抽了抽,起身从墙柜中拿出一卷画轴小心摊开,眼中从满爱恋,自顾自的看起来。

    “哗啦”房内有劲风盘成龙卷肆掠,吹得屋内摆设四处乱滚,刚开始年轻英俊男子还能保持画卷不受影响,片刻后画卷开始弯曲,“停”他一边喊一边慌忙的将画卷再次卷好。

    “你也别老拿我姐夫刺激我,若是那天我真说漏了嘴,你我还不一定谁更麻烦。”年轻英俊男子将画卷重新放回墙柜。

    “那你说不说为何要去泗翎?”铜面男子问道。

    “这个嘛,去了之后你就知道了,我们在此多呆几天,我等几个帮手”年轻英俊男子重新坐回座位,将腰间一条小金蟒拿在手中把玩。

    铜面男子看着年轻男子手中的小金蟒思量起来,他有任务也得去趟大澐铁固关,路过此地正好遇上此人,据传大澐三关戒严,与他同行,正好可以通过他利用鸣砌在泗翎与三关的势力。

    片刻后,铜面男子应道:“好”,起身向外走。

    “天儿姑娘不在二楼,我骗你的,哈哈”年轻英俊男子拍手笑道。

    铜面男子听到“天儿”时顿了一下,但依旧走出了房间,他可以背弃这天上天下,可忘不了曾经的相守百年。

    大澐泗翎县南门,大道上驶来两辆十分华丽的马车,驾车之人皆是双目有神,太阳穴鼓涨的老者,马车两边分别有四位目光呆滞,头裹黄巾,身穿布衣,脚履毡鞋的强壮汉子。

    第一辆马车内有位颧骨尖突、四白眼,身穿靛篮锦袍的青年,他此时正靠在软墩上,一手扶在旁边艳丽婢女腰间正在往下探寻,一手持账册观看。

    “主人。。。”艳丽婢女呢喃软语。

    “哎,好不容易在神门摆脱了四叔,可那老家伙居然把这架马车的隔音阵法给拆了,我今晚得好好治治你”四白眼青年说道。

    “不嘛”艳丽婢女娇媚的亲了四白眼青年一口,将他的手扶在胸前“主人,为何要来这穷乡僻壤?”

    “我也不想来,可这竞比输了,当不了掌柜事小,被别人骑在头上事大啊” 四白眼青年一手揉弄,一手以指翻账册说道。

    “哦,这儿能有什么可赚钱的?”艳丽女子抚摸着青年手臂问道。

    “这泗翎县,若不是被三关那三个混蛋钳制,早变泗翎城了,先收点利钱”话未说完,四白眼青年丢掉账册翻身压住艳丽婢女。

    “主人,好像到泗翎了呢”艳丽婢女惊慌道。

    “真扫兴”他也听到了城门处城守的喝声,四白眼青年从艳丽婢女身上爬起,整了整衣裳。

    泗翎县南门城门官是一位半百军士,他很远就看见了这两辆华丽而且巨大的马车,心想这马车怎么到的泗翎,有些地方莫非抬着这马车飞过去的么。

    四白眼青年来到马车前,将一份通关文牒丢给城门官,心想:“进城得立即买些仆役,自己怎么可以干这些事情”

    中午,泗翎县烟草铺子内,腰别袖珍双剑的玄衣汉子正躬身站在烟草铺子老板身前“老令主,传令我有何吩咐?”,

    烟草铺子老板将手中书信抛向玄衣汉子:“看看你手艺是否有长进!”

    玄衣汉子接过书信,看见封面的“公明亲启”并未在意,他抽出腰间一柄短剑,那短剑犹如烧红的铁条,散发着热气,将书信平放左手,一指轻捻书信一角,右手持剑横扫,书信印泥断裂,他小心的到出内部纸张递给烟草铺子老板。

    烟草铺子老板很快看完书信,然后又抛给玄衣汉子:“你也看看吧”

    “这。。。这是汪士城给秦王府长史的书信,书信中全是些家常问候,没有看出有何不妥”玄衣汉子惊讶道。

    “是么,如果这封书信用的是行军信台传书,你能想到些什么?”烟草铺子老板将烟杆中的烟垢用铁针挑落在地上。

    “用行军信台传递如此普通书信确实奇怪,除非他有很急的事要确认,因为普通驿站传书到京城如此来回,至少得半年。”玄衣汉子再次认真看着书信内容说道。

    “寄往秦王府,对秦王却一字未提,他这是要暗中打听秦王去处。可是汪士城为什么要关心秦王动向了,他这样已经越矩了。”玄衣汉子接着说道。

    “越矩,你在这书信中能看出一点打听秦王动向的意思?看来有必要见见汪士城,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烟草铺子老板已经将烟锅中的烟垢挑完,正在重新装入烟草。

    烟草铺子老板:“最近,泗翎县涌入很多江湖人,由于泗翎县没有真正的城防守备,你传我令,将在三关的云泥调一部分回来,一部分安插在四门,一部分紧盯泗翎鸣砌。”

    “现在泗翎鸣砌无蛟,司马千绝杀人,三关严防,有道人渺无音讯,屠龙之人不齐,澐玄峥在神陨,汪士城以下克上,如此多江湖人入泗翎,也不知三国宗人府、钦天监有没有预料道这些,而大权国师府、净灵神宫又在捣鼓啥,这计划犹如泥沼,处处暗藏玄机,我似乎又被人算计了,这感觉很不好”烟雾中烟草铺子老板缓慢的一字一句说着,犹如老龙喷息威风凛冽。

    玄衣汉子额头见汗,身躯抖动。

    “既然都不按规则玩,我又何惧天翻地覆,也许天翻地覆反而更好呢”烟草铺子老板继续说道。

    玄衣汉子未敢接话,身躯更弯,他虽然是云泥唯一可以如此接近老者之人,但他知道原因,知道有些话说不得。

    “荆猛,你去告诉何正丰,就说我在这,让他老实点,该送点什么他自己掂量,三关云泥也别撤回了,我到要看看他们在这泗翎要闹腾什么,闹腾成什么样,惹毛我了,我一个个把他们全锤进他娘肚里去”烟草铺子老板喷了一个烟圈霸气的说道。

    “遵命,令主,这书信?”玄衣汉子问道。

    烟草铺子老板:“封上吧,汪士城也别叫来了,让他折腾吧,我们就等潮退后,沙滩剩下的就显而易见了。”

    玄衣汉子荆猛将信件叠好放入纸袋内,抽出另外一柄短剑,这柄短剑犹如一块冰凌,正在散发着寒气,他照刚才开信封一样动作将书信封号,然后躬身告退。

    安康街全丰楼,泗翎鸣砌蛇使何正丰得知烟草铺子老板身份后,大喜过望,他先将酒楼和家中的暗哨撤掉一些,又秘密将这信息传遍泗翎鸣砌人员,泗翎县中某些近日少有露面人物,纷纷开始正常活动,他自己则亲自驾着马车带了一车家当驶往烟草铺子,他也不知道老者喜欢什么,只好都带上了。

    “父亲,为何此次对二关如此严苛?”阁楼中有个对账人问道。

    “涸泽而鱼,非长久之道,况且他们也不是为了银钱而来” 澐鉴远转身对提问之人说道:“玄胜,你去见那二位,让他们把所需之物列个单子出来。”

    “进!”澐鉴远停下手中珠算,将笔搁在一边,然后起身来到阁楼窗前眺望远方。

    阁楼门开后进来一位小校,他拱手禀报道:“将军,铁固关诸将军和虎势关梁将军分别派了信使回各关。”

    澐鉴远摆了摆手示意小校退下,走到阁楼窗前负手而立:“拖延信使的人手是否安排妥当?”

    “侯爷明见,诸将军依然待在守将府,梁将军吃喝嫖赌全都记在了守将府账上。”阁楼内有位幕僚答道。

    “这两混球,长能耐了啊,想和我五五开” 澐鉴远自语道,然后转身对几位账房先生说道:“有劳诸位,好好的把账目做好看些,让他二人即使请了能人也得花几个月才能查清楚。”

    “侯爷,我等尽力”账房老者回复道。

    神门校尉说道:“这是你们守将,你们自己去送饭菜”

    铁固校尉无赖的回道:“来者是客,应该你们去送饭菜。”

    神门校尉赌气道:“就不去,这恶客,你们自己伺候”

    “禀侯爷,人手已按你吩咐安排妥当!”屋外有人回复道。

    澐鉴远:“这也拖不了几天,诸疯子和梁贼子现在何处?”

    此时,神门关西门城楼上阁楼内,头戴鶡冠,身穿雪青圆领袍衫,衫上绣有铜钱、元宝、金锭的神门守将澐鉴远正在如账房一样一边“噼里啪啦”的拨打着桃木算盘一边记录着各项收支,阁楼内还有几位账房老者与对账之人。

    “报”阁楼外有兵士禀报。

    “来人啦,该吃午饭了吧!”络腮胡汉子吼道。

    在神门守将府对面巷子中有两队兵卒,两队人瞪眼而视。

    “哼,我跟你拼”神门校尉有了底气大声道。

    “哎”铁固校尉叹了口气,神门关毕竟不同其他关隘,士卒还是有些血气,见威胁不成,他说道:“那我们一起进去,我们负责收拾,你们负责菜饭如何?”

    神门校尉看了看守将府,这毕竟是他们的守将府,狠声道:“行”。

    铁固校尉靠在墙边懒散说道:“我呢,挨揍挨习惯了,不知道你们能抗的住几下。”

    “你。。。”神门校尉看向身后几位袍泽,神门兵卒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年青兵卒道:“不去,不能坠了神门威风,我愿替校尉受罚。”其余兵卒见有人带头也齐声道:“愿与校尉共进退。”

    大澐神门关守将府邸鼾声如雷,鼾声震得守将府房上青瓦淅淅索索,守将府内外没有一个兵卒。

    神门守将帅案上此时四仰八叉躺着一位呼噜连天,衣裳敞开着便衣的络腮胡汉子,周围杯盘狼藉。

    “砰”的一声,络腮胡汉子滚下了帅案,他睡眼惺忪,伸腰蹬腿,“嘭”“ 啪”两声他居然将帅案蹬飞到了大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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