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应该很喜欢你大哥大姐吧?”
秦蹇有些惊奇,“你怎么知道?”
他们都说,秦蹇是最受宠的一个。其实秦蹇是受兄弟姐妹们的喜爱,而爷爷对她,更多的是喜欢她的能力和能带给秦家的利益。秦老爷子对秦蹇的喜欢是有条件的。
爷爷发自内心喜欢的,不管对方如何都会喜欢的,只有两个人。
秦枫眠和秦枫晚。
听父亲说,是因为大奶奶。
爷爷有过三个妻子。
发妻很早之前就去了;后来他续了弦,二奶奶是自然死亡,却是早逝;三奶奶是生五叔的,前年病逝了。
二奶奶给爷爷生了四个孩子,三伯、大姑、二姑和秦蹇的父亲秦逝水。
三伯是秦修的父亲。
枫眠和枫晚的父母在十年前就相继去世了,枫眠常年住在瑞士,枫晚则住在国内,倒也经常回来。
顾容与听完秦蹇叙述,答了她的疑问,“‘江枫渔火对愁眠’和‘停车坐爱枫林晚’,你提到过,你几个堂兄弟姐妹的名字都是两个字,那只有大哥大姐跟你们不一样,名字还这么特别。当然,我也是瞎猜的。”
“你猜对了,他们的名字是大奶奶取的。”
“所以,其实秦修是你二哥。”
道上人闻风丧胆的秦三,其实是秦家的二少爷。
“嗯。”
顾容与摸了摸鼻子,赶紧回忆以前自己有没有叫错过。
因为秦蹇一直喊他“老三”,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是三哥。
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好像也没有遇见过需要慎重其事称呼秦修“三哥”的时候,就算有,应该也跟秦蹇一样,直接用了“哥”概括吧。
“三哥是老四,叫秦霈,跟秦霑都是七叔的孩子。和我同岁。”
“老六......不在了。是我......双胞胎弟弟。”
这是秦蹇第一次跟他提乐乐,他有些讶然。
“不过,阿色应该告诉你了。”
顾容与不意外她会知道那次对话,于是大方承认,“说过一些。”
秦蹇垂下眼帘沉默了几秒,继续说:“我还有两位姑姑,婚后就搬了出去,都育有各自的儿女,有时候会回来有时候不会,所以到时候见到再跟你介绍。”
“嗯,大概就是这些。”
把这些七七八八的介绍完,秦家主宅就差不多快到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铺着柏油的双向双车道上,周边是被白雪覆盖的森林。车子流畅地转弯,进了一条没有标识的小路,蜿蜒而上,几分钟之后,停在了一个庄严的铁栏门前。
透过栏杆之间的缝隙,可以看见门内的风景,依旧是皑皑白雪和银装素裹的森林。
门上的摄像头转了一转,门被自动打开,每一辆车行驶过去的时候,都会听见“嘀”的一声,是扫描的声响。
直觉告诉顾容与,这条小路上经过的那些隐藏在森林间看似荒废的堡垒和岗哨,其实并没有被弃置。
大约又行进了五分钟,视野豁然开朗。
入目的是一个三四米的延绵小山坡,偶尔露出建筑的一角。
随着车子的靠近,建筑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宏伟。
竟然是一座恢弘的中式园林,调皮的红瓦偶尔在白雪中露出一角,给这静默增添了些许生机。
一行人下了车,仆人走出来相迎。
秦蹇靠近顾容与,小声说:“这几天你可以到处逛逛,但是不要去后院,后院连接着后山,是训练营。”
顾容与听话得点点头,他并不打算去看这个光鲜亮丽的园林里藏着的阴暗面。
“还有,这几家人里,大姐千万不能惹。”
顾容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语气不变,但眼神已经透露了他的心情,“你怕她?”
秦蹇耸耸肩,“怕倒谈不上,我是觉得她挺有威严的,很像那种年代剧里的当家主母。”
顾容与哑然,这形容......看来没少跟岳母追剧啊。
“老太爷在花园,梅花开了。三位都是知道的,这位新姑爷可能就要熟悉熟悉了,这是老太爷的习惯,这时候会不见任何人。”
穿着西服的老管家领着四个人走进大厅。
秦修勾着嘴角,不置一词;阿色已经习以为然,抱着还在睡觉的小宝不作声;秦蹇挽着顾容与的手臂也没有说话;顾容与则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二少爷和二少奶奶的房间是在原来二少爷住的地方,三老爷和三夫人在东篱院,今日没有外出。二小姐和二姑爷的房间也是在二小姐原来的地方,六老爷和六夫人还未回家。大小姐和大姑爷已经到了。”
简明干要的交代了人员的情况,便让其他佣人领着他们分别回了房间。
若是在平常,顾容与听着管家这样的认真的称呼不免会默默吐槽,虽然他在家也是被少爷前少爷后的叫,但还是头一次听人叫得这么”古意”。
可换在现在的环境,周围是实木做的柱子,房梁,古色古香的家具和装饰品,还有空气中淡淡的并不浓烈的檀香,怎么都有一种古代深宅大院的感觉,听着这称呼,也就理所当然了许多。
“我还以为卧室里没厕所。”
看着现代化的设备,某人终于安了心。
秦蹇失笑,她知道顾先生不是开玩笑,是真有这个担心。
“爷爷虽然喜欢这些古典的东西,但也是个爱享受的人,你担心的事是不会发生的。”
两人洗漱了下,换了一身衣服,清清爽爽的,除去了这一路的风尘。
在房间里温存了会儿,便有佣人上楼来唤他们吃饭。
楼梯也是木质的,走在上面的时候,现代精湛工艺制造的鞋底碰上这木质地板所发出的声音,很有质感。
经过一条长长的回廊,看见了从“东篱院”走出来的秦修一家,以及三叔三婶。
秦蹇乖乖的叫人,顾容与也跟着这么称呼。
秦修和他父亲眉眼之间很像,但是气质却天差地别。
三叔是很儒雅的一个人,三婶的话不多,却看得出来是个很温和的人。
这样一看秦修,倒是显得他有些另类了。
几个人互相打了招呼,便一起去了宴客厅。
倒不是真的要接待什么客人,只是这几家人加起来实在是人数众多,只能换个大场地吃饭。
三叔三婶走在最前面,一脸慈祥地看着蹦蹦跳跳的秦见微。
这是他作为爷爷第一次见这个乖孙子,却不是这个奶奶第一次见。
秦修和阿色走在中间,秦蹇是孕妇,不好走得太快,就跟顾容与一起在后面慢慢踱步,顺便欣赏庭院的雪景。
“嫂嫂怀孕的时候,也没有走得那么慢啊。”
她小声嘀咕,却被前面的秦修听见了。
秦修转过头瞪了她一眼,“那是我不在旁边。”
他为什么不在旁边呢?还不是因为秦蹇这个爷爷的“好”帮手。
阿色拉了拉他的衣袖,一手虚扶着肚子,“牵着我,我怕滑。”
秦修听了,连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牵着她,“你也小心点。”
顾容与见她护着肚子,出声问了句,“又怀了?”
“秦枫眠是我大哥,他和大姐都是大伯的孩子,他也是最早接触秦家生意的。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今年过年,我们应该会喝上他的喜酒。”
顾容与认真听话的时候会微微颔首,他喜欢边听边思考。
“......”
饶是以顾容与的身家背景也震惊了一下。
“家里一直喜欢培养专属人才。像阿色,还有徐展他们,都是打小在秦家长大的。”
“原先,爷爷看重的其实是阿色。阿色是我们这一辈的天才,我很多东西都是她教的。但阿色后来跟秦修出走,就没有回来过了。”
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回秦家。
瑞士已经积了一层厚雪,此刻车窗外,又有一片片的小雪花在慢慢飘落。秦蹇的声音随着雪花的落地再次响起,“我排行第五,还有一个最小的妹妹,叫秦霑,是七叔的女儿。”
“大姐秦枫晚,排行老二,大伯生的,以前是个战地医生,后来管了一段时间家里的生意,嫁进了同样黑色背景的傅家,就没有再管事了,不过会经常和大姐夫回来,帮忙训练。”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他们终于下了飞机,坐上了秦家派来的专车。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小型车队,车上坐的都是秦家悉心培养出来的精英。
秦蹇继续介绍,“大姐夫娶了大姐以后,便会陪她回来,帮忙训练那些小辈。傅家在这方面很有一手,也是爷爷看重傅家的一点。”
秦家原先那些老一辈的优秀“教育者”都已经退了下来,而秦蹇这一辈,只出现过一过会教人的,奈何那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回秦家了。无奈之下,只得求助傅家。
“训练?”他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秦家,真的很大”,秦蹇有些无奈,“我们家有个市体育馆那么大的训练场,还不包括后山。”
姓秦的有七人,四男三女。
外界叫秦蹇五小姐,事实上,在秦家主宅,她是二小姐。
听到秦枫晚是战地医生的,顾容与就开始期待这次会面了。
没想到秦家竟然有人当过医生,还是战地医生。
越好听越好奇——
秦蹇顾容与,秦修阿色分开坐了两台车。
上车后,秦蹇就开始跟顾容与普及秦家的那些亲戚关系。
秦家在某些方面很古板。
比如说,子女的排行依旧沿用旧社会的那种,少爷小姐的排行是分开的,而不是像现在很多家庭的混排。
秦蹇这一辈,所有的兄弟姐妹们加起来,一共有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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