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寻似乎明白程慕的心思，摆摆手说：
“放心，这我理解。我们可以给程站长一个假期的时间考虑。正好要放寒假了，程站长可以趁着这一个月的时间回去好好考虑。等下学期开学，再行回复。话又说回来，如果程站长就这么草率地答应，我倒还真有点心里没底。”
程慕会心一笑，点点头：“多谢邱站长体谅，程慕，先行告辞了。”
“好，程站长请。”邱寻点点头，又说：
“对了，关于昆仑大学的事，程站长请放心留下。反正今后若能合作，咱们就是伙伴了。有时间，程站长也可以提点提点那些年轻的孩子们。贾老师，去送送程站长。”
程慕转身回了一个微笑，便大步走出校长室。
没走几步，身后，贾承安就跟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说目睹了程慕在校长室里和邱寻吕达的对峙，贾承安倒是没有变得敬畏和拘谨。而且因为之前的怀疑打消，显得更加亲切。
“程慕，刚才蛮镇定的嘛。同时面对那两位，你还能这么冷静，不愧是一站之长。佩服，佩服。”
“那是自然。”程慕笑笑，“哎，贾老师，说实话，我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他们的？我可记得，好几个月前你就开始怀疑我了。这一次他们发现我的身份，是不是你打的报告？”
“这个……”贾承安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尴尬。
都不用听回答，表情就出卖了他。
“我就知道。”程慕说，“整个昆仑大学几百号人，期末考试又刚刚结束，为什么邱寻和吕达能一下子就找到我？没有人报信，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贾承安连连辩解，“程慕，你听我说。就算我不说，你也很快要被发现的。你都当上了新生‘十二天王’，你的试卷肯定是最早一批被翻看的。”
程慕没有回答，只继续向前走去。嘴角悄然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
嘴上虽然埋怨着，但其实他挺喜欢贾承安这种性格。
隐藏身份成为普通人，交到朋友是容易。可一旦身份曝光，不知有多少人会因为他的身份对他敬而远之。他甚至不敢保证，与他关系最好的黎家姐弟和韩修诚，知道他的身份后会怎样。
身处高位，看似风光，实则格外孤独。除了网站里和他一起打拼的席辰、戴时、林曼容等一批挚友，他生活里几乎没有朋友。
因为当知道他是帝都“末法之光”的站长，几乎所有人都习惯地与他保持距离。久而久之，他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
难得有人明知他的身份还不刻意疏远或巴结他，他心情舒畅了不少。
……
期末考试结束后，昆仑大学的学生们就各自踏上归途。
程慕也开始准备返回帝都的事宜。返回之前，他和黎诗黎书约好再次去医院看望了一次韩修诚。
经过了近一个月的调养，韩修诚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再修养几天，应该就能出院。
三人坐在病床边，七嘴八舌地和韩修诚分享了最近学校的逸闻趣事，几个人聊得不亦乐乎。程慕坐在中间，浓浓的幸福感充斥心田。
……
利与弊，一时间很难权衡。
“对不起，邱站长。您说的这件事儿极大地关乎网站利益，我虽是站长，一个人很难决定。希望……”
“我谨代表昆仑仙庭，向你和你的网站发出邀请。我们昆仑仙庭，希望和末法之光建立长期合作。从此往后，相互扶持，互利共赢。”
看见邱寻主动向他伸出了手，程慕一下子滞在原地。
几秒钟之后，才回过神来。
“这……”程慕陷入了犹豫。
两个异能网站建立合作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更何况对象还是业界公认的除应天书院外的第一大异能网站。
和昆仑仙庭建立合作，势必会引来其他异能网站的眼红。但昆仑仙庭带来的合作效益又不容小觑。
邱寻和吕达相互对视，都是轻轻地点头，看来两人都有认真地在听程慕的建议。
“你说的这些我会让专门的人去考量。若能用上，当感激不尽。程站长，多谢你的建议。”
听程慕诚恳地说了这么多，邱寻和吕达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房间里的气氛，也比之一开始缓和许多。
“等一下，邱站长，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希望和我们建立合作？”
“是的。”邱寻点点，“其实之前我们已经有过考虑。这一次和程站长见面，让我们更确定我们的合作方案。程站长的远见和末法之光的活力，是我们所需要的。和你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程慕看了看邱寻，只好重新坐下。
“程站长，我们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方才既然咱们都聊得这么愉快了，我也就不废话。”
“我认为没必要像普通大学一样划分地那么详细。当前社会对异能人才的需求大概是两个方面，一个是专门的异能网站，另一个是渗透入各行各业的异能人才。”
“前者就不多说了。后者，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先做市场调研。了解当前社会哪几个行业对异能人才需求较大，然后针对性地设定专业，这样比较合理。”
“等一下！”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时，邱寻忽然又一下子叫住他。他转过身，看着邱寻。
“邱站长，还有事儿吗？”
“程站长，别急着走，还有事没说。来，请坐。”邱寻摆摆手说。
“无妨，邱站长也说了，大家都是朋友，提点建议也是应该的。那，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程慕就先告辞了。”
程慕的心情比起一开始轻松了不少，看着面前两人的眼神，他觉得一切似乎没一开始想象的可怕。
“嗯，这些建议我会好好考虑。对了，关于专业的划分，我们俩这种没上过大学的不太了解。不知，程站长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校长室内，听到程慕的建议，邱寻点点头又问。
“关于专业的划分么？”程慕思考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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