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程慕抬头看了看时钟，“哦，不好意思啊，迟到了几分钟。咳，没关系，这些不重要。说正事儿要紧。”
说着程慕就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与戴时、林曼容、席辰三人相对而坐。
“学姐，徐哥那边你了解得怎么样了？最近几个月，几大网站高手接连凝魄，我看徐哥突破塑身九阶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差不多，也要准备凝魄了吧？”
林曼容说：“嗯，我昨天问了一下。徐哥几天前已经感觉瓶颈松动，开始闭关突破了。”
“好。丹药那边你尽可能腾出资源给他，先保证他成功凝魄。”
说完，又扭头看向戴时和席辰，同时话锋一转：
“你们俩，招聘会准备得怎么样了？现在地方需求越来越大，任务数量成倍增长。今年不再多签点人，之后估计就得咱们自己上了。”
原本几个异能网站招聘签约异能者的时间并不固定。但自从百站联盟建立，行业规范整顿，每个网站招聘的时间就固定下来。
末法之光的招聘时间，固定在每年过年前的半个月内，也就是学生的寒假期间。
席辰说：“半个月前报名通道已经开通，限制条件和往年一样，初境八阶以上。截止至昨天十二点，共计收到四百六十二份报名信息。目前距离报名截止还有三天。”
“这个人数，比往常还要多一些。”程慕点点头，“那预计签约人数呢？”
戴时说：“往年是签约十五到二十个人。今年因为行情变化，我们讨论后决定，额外增加十个名额，也就是预计签约二十五到三十个人。”
“十五分之一的概率？”程慕思考了一会儿，“席辰，今年任务数量比去年同比增长了多少，你计算过了么？”
“嗯，数据我已经统计过了。”席辰回答，
“与去年一整年任务总量对比，今年任务总量约增长了约百分之二十。按照每人一个月两个任务的比例计算，我们需要再多招四十至五十人。”
“呃，这个数字，勉强差不多吧。招聘会招个三十人，再加上咱们每年在外面单独招揽的异能人才，数量应该足够了。”程慕顿了顿，又说：
“那么，招聘考核的形式，你们讨论得怎么样了？”
“这个嘛……”被问到这个问题，戴时三人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般而言考核试题不宜与往年重复，但过去几年又已经把比较好的试题都用完了。以至于到现在，编个好点的题目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们基本上还是和往年一样，分三个阶段进行。前两个阶段不用多想，异能水平展示，实战能力考核，依旧在训练场进行。但这第三个阶段，我们一直没想好要考核什么能力，怎么考核。”
程慕：“的确，这个不太好确定。就当前的环境看，异能人才需求的能力太多了。除了境界和实战，沟通交流，为人处世，团队协作，临场应变，都很重要。不过……”
程慕忽然陷入沉默，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这一刻，戴时三人都不敢出声打扰。因为对彼此太过了解，所以他们知道，现在正是程慕灵光一闪之时，绝不能干扰他。
半晌，程慕再度开口：
“就当前的环境而言，任务难度越来越大，很多任务都需要几个人合作完成。其他的能力，可以在团队中相互弥补。沟通能力强的，带动沟通能力弱的；临场反应强的，帮助临场反应较弱的。但无论如何，有一种能力决不能缺少。”
“还好意思说！程慕，你迟到啦！都十点两分了，你让我们白白等了你两分钟。”林曼容怨怨地说。
当年就是四人一同打拼造就的“末法之光”，所谓患难见真情。四人虽然是上下级，但私底下关系如同最好的朋友。只有四人在的场合，说话一向无所顾忌。
假期的第十天，他终于处理完所有积压的工作。
这并不意味着一切就此结束。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
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十点过了两分，程慕才姗姗来迟。
“哟，都来了。今儿不错啊，都这么早。”
程慕走进办公室，前几日连续加班的劳累从脸上已经看不到了。在家休息了一天，他的精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登上飞机，飞机翱翔蓝天。从飞机上俯视向下，魔都的一切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副美丽的画卷。这意味着，短暂的假期拉开帷幕。
对于其他学生来说，假期也许意味着美好与舒适。但对于程慕来说，一切恰恰相反。
……
连续加班了几天，他给自己放了个短暂的假。在家休息一天后，继续回到公司工作。
站长办公室里，事务组组长戴时，资源组组长林曼容，技术组组长席辰，已经全部就位。
三年来，他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种感觉。
好在有建站之初他与寥寥几个员工不分日夜打拼的那段艰辛时光。一回忆起那段往事，任何困难似乎都没那么可怕。
原本还打算让李俊岩多留一会儿，但考虑到李家的情况，他决定提前带李俊岩返回帝都。
返程的飞机在隔天下午。几人各自收拾好行李，最后睡上一晚，一同乘车前往魔都机场。
虽然他这个很少露面的网站站长，一向将绝大部分工作交托给事务组组长戴时。但一些重要的事务和细节，还是需要他亲自过问。
看着电子邮箱和办公桌前成堆的文件，他二话没说，马上开始工作。
许多员工喜欢将一周的工作积压到周五，程慕则是将半年的工作积压到几天。寒假最开始的近十天里，他每日忙得焦头烂额，从早晨上班到晚上八九点，回家后还要看些文件。
飞机落地，联系网站方面给李俊岩母子安排了住处后，程慕立刻赶回网站总部。
久违地相见，简单地叙旧，程慕迅速和众人一样投入工作。
从医院回到学校，就开始准备启程返回帝都了。
这次返程不仅他一人，还得带上李俊岩母子。两人已经在他的公寓里住了好一段时间。
李俊岩自从和网站签约后，因为要留在魔都和他照应，就没接过什么像样的任务，收入没什么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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