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老笑了笑，说道，“上校信息纵横，又怎么会不知道它的功用呢。明白的说它就是丧尸病毒的衍生物，能够激发出人类的额外潜能，但是却没有丧尸病毒的危害。”
上校深吸口气，说道，“你手上既然有这样的东西，你还有什么目的达不到，何必要找到我。”
水老摇摇头，说道，“研究出‘天使’，想要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出来的确轻而易举，想要做什么也轻而易举，但是‘天使’现在还在研发阶段，它现在维持的功效并不能持久，只有短短的三十六小时。”
上校眯着眼睛，说道，“不用我说，三十六小时能做的事情也不少了，有一支能以一敌百的军队，绝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这三十六小时的。”
水老点点头，说道，“我的确想过，但是这有个副作用就是，服用他的人在三十六小时候，脑子会在顷刻间全部停止运转，只剩下人体就基本的生理功能还能运行。”
上校冷哼一声，说道，“你可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人。”
水老说道，“我的确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但是我就算用这种东西来组建一支军队，把所有势力都打垮了又如何呢，这世界太大了，绝不是几万人几十万人能够占据得完的。”
上校沉吟着点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这世界是太大了，历来无论是哪个帝国哪个朝代哪个时代，都只能说维持一种控制上的平衡，想要称霸整个世界，从来都是痴人说梦。”
水老说道，“不错，称霸整个世界的确是不太可能实现，特别是在这样的时代，科技的力量已经在无限地衰退，我的研究团队也只能堪堪复制出当年的样品出来，想要再进一步研究完全没有资源可以补进去。”
上校点点头，说道，“科技的进步是依托在文明的进步上，人类文明在衰退，科技又怎么可能进步呢。”
转而说道，“那你给我看这东西是有什么计划。”
水老说道，“我想要和上校一起合作，现在各方已经趋于平衡，这种平衡绝不可能持续多久，资源的匮乏迟早会打破这种平衡的。”
上校冷冷说道，“你有这种资源还需要和我合作吗？”
水老说道，“‘天使’的确是让水阁能够让水阁称霸一方的一个原因，但是正如我所说，这只是一种研究产物，我相信并不是水阁一家在研究这种东西，我只是抢先一步罢了。一旦别人也研究出来，水阁也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上校脸色微变，说道，“难道说你为了区区一个水阁，要灭掉其他组织？”
水老笑了笑，说道，“上校说笑了，别说我没有这样的实力，就算有这样的实力，我也不会去做的。这世上，最紧缺的资源是人，如果我把其他组织全都消灭了，剩下一个水阁又能维持多久呢。”
上校摆摆手，说道，“你不用拐弯抹角说些什么理论，你直接说找我是想要怎么样。”
水老沉声说道，“我想要和上校合作，有了上校的军事资源和我的科技资源，完全有能力打压住其他组织，那时候所有最好的资源便都会往我们这边靠拢，只要我们不倒，这世界的平衡就不会被破坏，人类的文明就能够在这种平衡稳定发展下去。”
上校朗声大笑起来。
“张志山啊张志山，你还是老样子，揣着最龌龊的心思却说着最高尚的话，你想要和我合作，我却不想沾染你们这些三三九九，这世界怎么了，只要人还活着，文明就会继续，我并没有称霸世界的心思，你是找错人了。”
水老笑了笑，淡淡说道，“上校说得不错，的确只要人活着，文明就会延续，在很久之前人类也不过是动物界中的极少数，还不是发展成凌驾在生物界之上的至高文明，但是如果我说人很快就会完全灭绝了呢？”
水老点点头，说道，“这是按照当年的研究资料中提炼出来的东西，这并不是他们所要研究的东西，可以说是废品。”
上校沉吟着，说道，“这‘天使’到底是有什么功用。”
水老说道，“既然上校已经说到这份上，我也开门见山地说吧，我做这些事并不只是为了报复他们。”
上校凝着双眼，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从来都是一个野心家，而不是一个报复家。”
水老淡淡说道，“不管是什么都好，这次让上校出山，只是想要提醒上校，在这样的时代，不进则退，我们拥有了最好的资源，不该在这时候落于人后。”
“上校可知道这是什么？”
只见那小瓶子浑体透明，却是隐隐发着金色的光芒，瓶中装着银色液体一样的东西。说是液体，却像是有生命一般，沿着瓶壁上下左右腾挪着。
上校脸色微动，说道，“难道说这就是你研制的‘天使’？”
上校冷哼一声，说道，“张志山，你的心思向来就多，你让我出山我没有意见，可是你却让我损失了几百号人，这笔账要怎么算？”
水老目光炯炯，“区区几百人，上校又岂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如果我不以这种方式，恐怕很难让上校出山的吧？”
上校冷哼一声，扭过了头去。
上校沉吟着，说道，“你是看出了什么？”
水老从外套内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捏在身前。
上校冷哼一声，说道，“你是还有点自知之明，你若敢在我身上动心思，你现在根本就没有机会坐在我面前和我说话。”
转而上校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张志山，我知道当年的事情虽然不是我所为，但是我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知情人，正因为这样，我才对你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对他们实施报复我能理解，但是我不理解的是你不该再牺牲其他人的性命去做这件事情。”
“张志山，你千辛万苦引我出来，到底想要什么？”
水老笑了笑，说道，“现在的世界已经到了平衡的边界，随时都会再次动荡起来，上校雌伏多年，现在正是上校出山的大好时机。”
水老笑着摇摇头，说道，“我知道那不是上校您的指令，也不敢要挟上校您，我想说的是当年我们错误种下的因，现在已经结成了果。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成了定局，再去计较谁应该对当年的事情负责已经于事无补，现在我们要做的怎么利用好这个果实。”
上校又是冷笑一声，说道，“你当真不计较了？张志山，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你苦心经营的水阁明面里是正正经经，背地里做的事情恐怕你也说不出口吧？当年的事情在高层上固然有错，但是在你们那方面，你们敢说就没有错吗？你明面里迁怒于高层，背地里却做一些苟且的事情。如果你说那是不计较，恐怕说不过去吧？”
水老不置可否，淡淡说道，“上校果然慧眼如炬，我做的那些事情，上校也应该明白，我从来没有动过上校的心思。”
水老又笑了笑，说道，“上校可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上校豁然转过头来看着水老，冷冷说道，“张志山，当年的事情并不是我的指令，这件事情怎么样也不会扯到我的头上，你胆敢用这事情来要挟我不成？”
碧海蓝天，碧海连着蓝天，蓝天沉进碧海，一叶扁舟飘在茫茫海上，四周只看得到蓝天和大海的交界，再无一物。
小舟上坐着两个人，两位老者。
“上校我们已有十多年不见了吧，今天见到上校，上校还是雄风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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