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听从上头安排，他才不可能再回到这里。
这里对他来说太痛苦了。
自从那件事发生了之后，鬼知道他是怎么经历那段时光的。
如果说中国的现代史是屈辱史，那么那一年就是他的要命史。
“Zero，你别太愧疚，如果当年笑笑不死，我们就死了。”Nina默默地低下头，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Nina姐，我现在做梦都能梦到笑笑在对我们笑，对我们闹。”一语落尽，Zero捂住自己的眼睛。
他不敢再回忆了，他没有办法离开那个回忆，重新的生活。
他每每闭眼，脑海里就是笑笑死前那双无助的眼睛……她太无辜了。
“Zero，以后准备到中国发展了吗？”Nina撩起额前的头发，淡淡的开口。
Zero粲然一笑，慵懒地抬起左手晃了晃，摇摇头。
他们换好衣服后，把其余的东西都在谢沉家的厕所里烧了。Zero还顺走了谢沉家里的曲奇饼。
他认为自己很聪明，在来这里之前给手涂上了一层护膜，谢沉家里的东西他可以随便看，随便拿，带不走的就拍下照片。
Nina站在客厅中央，她真想上前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扯回家：“给我快点，警察差不多要来了。”
他就真是搞不懂，女人整天神神颠颠的，疑神疑鬼。
如果这个程泽司和他说好朋友，今天肯定要感谢他，他还可以从他手里拿来些好处。
她的脑子一晃，想起了那个柔柔弱弱的江婉，就不再上前。
看着Nina在说话，Zero抱住肚子大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等到Nina打完电话，他还在一旁嚼舌根，学着Nina刚刚的讲话方式。
Nina一声不吭。毕竟她也不能说他什么，万一哪天自己的电脑就废了，里面可是有很多重要资料的。
折腾了好一会儿，Zero才肯和Nina回去。来到门口，Nina的眼睛一亮，对门是程泽司的住处，如果不是步思因的鞋，就是还住了另一个人。
Nina藏好枪，正打算走上前去，却被Zero拦住了：“门关的那么紧，况且这社会里的富二代谁还没个小三。惹上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整理好案发现场之后，Zero给程泽司喂了颗药。
那是许之久的父亲生前研发的药，专门为组织的成员服务，要不是为了让他快点醒来去找之久，Zero才不给他吃这些。
Nina找出谢沉的手机，不禁感叹，真是头脑简单，连密码都是之久的生日，干了这种事还要我们来给他善后。
“是110吗？我叫步思因，我被绑架了……”
Nina在他的尸体旁边写下“KO”。
一提到保下谢沉一事，Zero就格外自豪。津津有味地说了起来：“是上头叫我去的。”
讲到一半，他突然邪恶的笑起来，“于是我入侵了大富豪的银行账户赚钱到警局，当然，也没忘记写下小爷我的名字。”
“你倒是说说，你当年哪来的钱保下谢沉？”Nina戴上口罩，用谢沉的手拿住一旁的手术刀，往他两只眼睛里各戳一下。
谁叫他死前看到的人是自己呢。
Zero不满意的看着Nina，示意要她快点办事。
他可不想在这个恶心的地方待下去。他认为，这个地方就跟公厕一样，臭味弥漫。
他本不想和Nina一起过来，只是为了见见那个叫许之久的神秘女人。结果刚来，那个女人就已经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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