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里写着一句话：姐姐，我会保护你的。
一股暖流突然涌进她的心窝，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只觉得溢于言表。
“怎么觉得你的眼里有大海？”她看得入神，等到程泽司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说话的不是程泽司，而是他旁边的Nancy。一个留着短发的外国女人，眼神里不免有些戾气，给步思因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Nina一脸的疑惑，Zero却视若无睹地了哦上口苹果，走到她前头。
步思因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三天的中午。她只觉手心稍有些刺痛，摊开手掌，看到已经握得揉皱的纸条。
一阵清凉的风打在他脸上，微微刺痛。他冷静下来了，如果不能冷静，他怕是要支持不住了。他又一次静默了，沉静的思考。
Nina削好一个苹果，递给坐在对面静静看着步思因的Zero，唏嘘了一声：“他很着急呢。等会再打电话给他。”
Zero接过苹果，目光还是没有离开步思因，一看到她，他的眼睛就炯炯有神。
“别忙了，人多嘴杂，我们该走了。”Nina帮步思因拨弄了两下刘海。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像她哥哥。自己身后再也没有一个人了，都不会学着自己爬起来。
Zero点头，将一张白色的小纸条塞到步思因的手心里。
江婉也没有怀疑。毕竟精神紧绷了一天，太紧张，觉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终于摆脱了另一个会哭的女人，程泽司就在公寓门口看到了Nancy。
“我已经向警方申请好了，赶紧去找老婆。”Nancy的头发很凌乱，她好不容易来一次中国，就沦落到要向刚认识的邻居借电脑。
好一会儿，他才似有似无地开口：“真的好像，特别是眸子。”
Nina没有开口，眼睑微微下垂。Zero淡然一笑，抱出一台平板电脑，点开一个网站页面，开始自己的工作。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一种要炸裂的感觉。徘徊，流连，就是找不出事情的突破口。以往遇到这种事情，他往往都是最冷静的一个，今天是怎么了？
他回想起当初的情景，每次自己早出晚归，在外面逍遥自在，可是一回到家里，步思因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的菜，每次见到她，她都会笑着。
江婉没有管他说什么，直接扑上前询问步思因的去向。
程泽司遮遮掩掩地道：“先去警局了，我来拿证物。”
他的潜意识里，好像知道步思因会逃到什么地方。
鬼使神差的，就来到了海边。
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步思因人生地不熟的，除了海边还能去哪里？除非她以前住过这里。
清理那些被植入的病毒，可是费了她好大劲。
程泽司露出一抹笑，抬腿就跑。
海风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步思因静静地躺在沙滩上，海水时不时打在她的身上。
她闭眼流泪。今天刚好在涨潮，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沙滩上。
程泽司醒来后，得到警方允许先回到自己家里。发现家里只有一个在掉眼泪的江婉，忍不住开口：“你们女人真是爱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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