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回忆,三年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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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年里,阿四每日晨起练剑,下午听老蛇讲解剑法奥妙,晚上则站在通天岛边缘处远望九州景色,虽层层云雾遮掩了这广袤大地,却依旧挡不住它的壮丽与浩荡。

    这三年里他的剑法突飞猛进,先后悟得武心剑意,品阶皆是世间顶级。只是老蛇并未教他修习武道,说是五年之后,下岛之时,才是他接触武道的时机。

    上千个日日夜夜里,阿四每夜与老蛇赠给他的知涯剑共眠,聆听剑的“声音”,感悟天地灵性。偶然间悟出自己的绝学,一门绝顶剑步——《乾坤游剑步》。

    乾坤游剑步,为剑而生,因剑而创。唯有与剑招合用,这个步法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当然,即便不与剑招合用,乾坤游剑步也相当于极品步法,甚至犹有过之。

    世间武道,除三大境界,以及武心兵意心境外,还与心法绝学有关。

    所谓心法,多是指修炼凡躯锻体境的法诀,也有少数以修炼武心兵气甚至心境为主,这类法诀皆是为了提高自身“修为境界”,增强体内真气或灵气的等级。

    多数情况下,境界相同的两个人对战,所修心法品阶高者会轻松取胜。当然,这是在不考虑绝学武技有关。

    绝学,又称武技,是一些招式法门的总称,如掌法剑法刀法等,皆可称为绝学。

    同境界作战,心法占据重要地位,其次便是绝学武技。招式多样,敌人难以破解,这时胜利自然会来得更加轻松。

    就如同老蛇传给阿四的落情九剑,就是一门剑技,属于绝学武技的范畴。用这门剑法对同境界的敌人,阿四轻松便可获胜,甚至遇到更高境界者也有希望获胜。

    但老蛇并未把他所创的落情九剑心法传给阿四,因此阿四如今并无修为,领悟的武心剑意也只是雏形,并无多大作用。

    心法绝学五花八门,世人为了将其区分,规划出了五个等级,下、中、上、极、绝五品,下为低,绝为高。

    五品之中,以中品最为多见,上品便已是稀有,极品心法绝学更是可引得江湖一场腥风血雨,无数人为之丢掉性命。至于绝品,那是万万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宝物,唯有站在九州巅峰的那群人有机会接触到这等级别的心法绝学,也只有他们能守得住这种至宝。

    落情九剑,便是一门绝品剑技,堪称九州最强剑法!

    而乾坤游剑步,目前阿四虽只创到第四层,但已然不逊色任何极品步法,若与剑招剑技合用,更是可以堪比半步绝品步法,离最高品阶只差半品。

    这门剑步,便是一向苛刻的老蛇也忍不住赞叹,说是“神乎其技,不相信出自于一个十岁孩童手中”。

    落情九剑、乾坤游剑步,身负这两门顶级绝学,阿四已经走上了一条通往强者的道路,即便他现在连锻体九大境的第一境都未踏入,但若论及底蕴,九州鲜有人能与他相比。

    绝品剑技,半步绝品的剑步,这些都是九州最最顶级的绝学,凭其一都可笑傲江湖,更别说两者合用。不夸张的说,即便是九州最强的那群人,所掌握的绝学也不过如此。

    剑技剑步,注定将铸就一个震撼九州的剑客!

    没人知道,在一座孤寂的空中岛屿上,一个最强的种子正在慢慢成长,等它生根发芽,成长为参天大树之时,便是君临九州、王者归来之日!

    刀剑,已经沉寂了无数年······

    一座小山,一条河流,一片树林,一只只蝴蝶在飞舞。

    随着一阵风吹来,柳树摇曳着身姿,青草弯下了脊骨,河流上飘飞着蒲公英,阳光下站立着一个少年。

    “落情九剑,其一,冲霄!”

    少年手握知涯剑,在暖风下随意地舞着,每一剑都携带着精妙的气势,只是由于没有修炼武道的原因,剑的威力并不突出。

    “落情九剑,其二,星陨!”

    “落情九剑,其三,虚无!”

    “落情九剑······”

    ······

    “落情九剑,其九,剑来!!!”

    一式式剑招眼花缭乱的用出,直到最后一剑破空刺出,万道剑之虚影随剑而动,肆虐整个河流。

    哗哗哗~~~

    知涯剑的剑光划过,河流瞬间被击飞,如喷泉般向四周洒去。

    “难以想象,我用了上百年时间,历经种种磨难,甚至体会了生死离别,才创出的九式剑技,竟被一个未成年的孩童用三年的时间彻底练成。”

    山脚下,不远处的落情剑冢府邸门前,老蛇拄着拐杖站在牌匾之下,感慨道:

    “刀剑双绝,绝情之体,最妖孽的习武天资,最无情的绝情之体。怪不得这等体质虽只有短短20年岁月,却每每能登顶九州巅峰,铸就一个又一个绝代传说。”

    “这等天赋,实在非世间任何天才可比。”

    他是最熟悉落情九剑的人,因此也最清楚三年学会落情九剑到底意味着什么。

    绝学不同与心法,领悟绝学需要悟性,也需要身体对武器的适应度。比如落情九剑,它虽是绝品剑技,学之可纵横江湖,但你将它扔给一个山野村夫,却是与一册烧柴纸并无区别。

    越是难的绝学,越是对悟性的要求苛刻,非对相应武器类型有着非凡领悟,甚至有着自己独到见解者不可领悟。

    落情九剑身为绝品剑技,世间能领悟这九式剑技的人本就不多,能在十年二十年领悟彻底的人更是几乎没有,更别说是三年之内。

    不夸张地说,能做到这一步的唯有绝情之体!

    “三年已过,是时候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迈着年迈的步伐,老蛇缓步向山上走去,方向正是阿四练剑的地方。

    “剑道到底是杀伐之道,还是守护之道?”

    站在河流一旁,阿四看着手中的剑陷入了深思。

    老蛇说,剑之道因人而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剑道,如剑魔杀醒的杀伐剑道,龙潭剑帝的无敌剑道,神秘落寞者的情之道,等等。

    剑,兵中之王,锋利迅敏灵活等都是它的特点,对一个纯粹的剑客来说手中的剑便是一切,所以他们的剑道就是最纯粹的剑之道,爱剑若命,为了增进剑道而不断挑战,不断爬高。

    当然,剑魔杀醒、龙潭剑帝、归尘剑客等人也都是纯粹的剑客,只是他们天资妖孽,领悟了自己的剑道,以剑之道为基础,却优于剑之道。

    阿四想要走出自己独特的剑道,就要去理解手中的剑,想通自己为何持剑,因何习剑。

    恶人山七年,他的亲人接连死去,阿三也因为他的原因身体日渐消瘦,为了寻得往后的路,也为了保护阿三,他下山前往落情村,至今未归。

    而后小半年,跪拜于老蛇门前,体会雨雪侵淋,磨炼心境意志,隐约间似乎悟出了世间利害因果,为修习武道埋下根基。

    最后三年,也是最辛苦的三年。每日与剑共眠,聆听剑的“声音”,悟武心、悟剑意,习落情九剑,创乾坤游剑步,思考自己的剑道。

    今年他十岁,但就对剑的使用方面,已鲜有人能和他比较。不仅是同龄人,即便在整个九州万族,他对剑的理解也是世间顶级!

    可即便如此,他对自己的剑道还是十分迷茫,不知手中之剑要为谁而拔。

    绝情之体,无所爱之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他一生也做不了,又何谈守护?而其他诸道又和他的心不符,老蛇的杀伐剑道也要求诸多,无一颗冷血无情的心与生死离别的经历达不到极致。

    剑道,剑道,这二字阿四想了数月,却始终不得领悟,寻不出自己的剑道。

    “阿四。”阿四还在思索,老蛇就已来到他的身后,轻声道:“三年已过,落情九剑你已学完,接下来有新的任务需要你去完成。”

    “何事?”阿四并未回头,随口问道。

    “你可悟得自己的剑道吗?”

    阿四闻言连忙回头,望向老蛇,“接下来的任务和剑道有关?”

    老蛇微微点头,指着通天岛正中心的那柄巨剑。

    “通天巨剑,其内含一个神奇的传送阵,能将进入者传送到九州任何一个区域。”

    “需要我下岛?”阿四疑惑道,当初不是说要在岛上待五年的吗?如今才三年怎么就要下去。

    “没错,计划有变,不需要五年,现在你就可以下山历练。”老蛇见阿四一脸疑惑,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当初他定下三年期限,本意是想督促阿四,并未真正想过阿四能在三年内练成落情九剑。在他的原计划里,阿四应该是五年内练成落情剑法,然后下岛历练,领悟剑道。

    只是,这一切都被阿四的妖孽天资给打乱了。

    略有深意地看了阿四一眼,老蛇继续说道:

    “你将被传送到天州东国的一处战乱之地,那里两军交战,血雨荤腥,你要在那里生活两年,两年后我会派人去将你带会,那时便是你学习武道之时。”

    “切记,在东国你并没有人保护,一切都需靠自己,保命,是你唯一要做的事情。”

    时光流逝如梭,不知觉间三年已过。

    三年里春去秋来,三年里叶落花开。

    如今老蛇亲口说要让他变强,阿四怎么不激动?

    见阿四激动的模样,老蛇罕见的露出了笑容,同时从衣袖里摸出一本书册,随手扔给阿四。

    “落情九剑,一本下乘剑法,三年内将它学完。”

    “好!”

    落情九剑,那套能与“天”对抗的剑技吗?

    望着渐渐远去的老蛇,阿四在心中坚定道:“我一定会练成的!”

    他在刀剑的保护下观看了那场惊天大战,老蛇一人面对无尽雷电和漫天黑甲,以剑破天,成功击退了那个神秘的声音。

    而这一切的伊始,无疑离不开这对神秘的刀剑。

    “此剑名为神剑,刀名祖刀,这对刀剑里藏着惊天秘密,需要你自行摸索。”老蛇回答道。

    说完,老蛇就起身离去,没有留下其他任何指示,只留下阿四一人在原地思索。

    “落情九剑······莫不是和落情村有什么关联?”阿四心中想着,嘴上不忘回答。

    “为了让你变强!”老蛇鲜有的严肃道。

    “怎么变强?”阿四连忙问道,见到了老蛇的惊天剑法之后,他一直想拜对方为师,奈何老蛇并不收徒,他才以老师为称。

    “老师,这对刀剑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为何能相互吸引?”阿四疑惑道。

    三天前,他听从老蛇的吩咐进落情剑冢寻得断剑,结果刀剑甫一见面,就引得剑冢动荡,无尽雷电从天而降,漫天黑甲围住了整个通天岛。

    通天岛,正是这座空中岛屿的名字。

    三天前老蛇让他取断剑时就说过,取得断剑就会告诉他来通天岛的目的,只是那一战似乎对老蛇伤害极大,他修养了三天才勉强能自己走动。

    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他才询问。

    他仿佛永远是安静沉着的,不论说话还是做事,皆是淡的如水一般,让人难以想象三天前那个与“天”作战的男子会是这样一个老头。

    阿四闻言,低头略微思索了一番,稍许之后才抬头继续问道:“那我们来通天岛又有什么目的呢?”

    通天岛

    一处广袤的草原上,老蛇和阿四面对面地坐着,两人离得不远,约莫有三四米的距离,摆放在中间的是一把断剑,和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刀。

    绿草茵茵,阳光明媚,此时正值正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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