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么？”许练赶紧扭头去看许知之。
许知之看了看靳珉，才点点头。
本来高闪闪提议说让靳珉先送许知之她们俩回家，但是许知之拒绝了，说不顺路。
靳珉看了她一眼，没有坚持，就这么走了。
于是四个人又再一次兵分两路，朝两个方向走去。
忽然许知之停住脚步，“还是朋友么？”
听到这句话的靳珉猛地惊住，僵持了半分钟之后才缓缓扭头，“你说什么？”
“我们还能做朋友么？”许知之的脸上许知之的脸上充满了期待。
许久之后，靳珉嘴唇微启，“不能。”
很果断，不能。
是不能。
期待的表情僵在许知之脸上，慢慢凝结成了冰霜。
“靳冰山你说什么呢？”高闪闪不满地冲靳珉吼着，脸气的泛红。
此时，靳珉猛地转身，大步走了。
许知之愣在原地，好久好久都没缓过来。
所以，现在是所有的爱都成了恨，所有的情都成了仇？
真的，只能这样了么？
他们之间，没有别的关系可以存在了么？
靳珉他们离开之后，许知之和许练又在外面溜达了好久才回去。
许练看许知之心不在焉的，情绪不是很好，就一直想办法逗她开心。
甚至搬出了终极**，给她看蜡笔小新。
……
许知之有些无语，扭头撇了一眼许练，她自己看这些东西都不会笑的，一张小冰山脸，什么表情都没有的。
顶多就是眼睛瞪的大一点。
“我想出去工作了。”
“啊？”
“工作。”
“好。”
许知之再次无语。
“跟冰山，一起工作，挺好。”许练抽空敷衍了一句给她。
“不是去冰山公司。”许知之叹了口气。
虽然在靳氏也是几进几出，但其实许知之在那里一直都没有找到什么存在的价值。
那不是她真正喜欢的工作，她也发挥不了什么能力。
现在她想起来，才觉得也许就是靳珉为了让自己可以在他眼前晃，故意给安排的职位。
许练这才扭头过来，紧紧地盯着她，“酒吧？唱歌？”
“不是。”
以前答应了靳珉好多次，不再去酒吧的，虽然每次答应之后还是因为各种原因都去了，但是现在许知之自己也没有那个意愿了。
“那……”
“可能会签一家娱乐公司。”
郭凯泽，凤凰娱乐。
“明……星？”许练完完全全震惊到了，张大了嘴巴，“电……视？”
为什么啊？可是为什么啊？
许知之轻轻摇了摇头，摸着许练的头笑着说，“不当明星，也不上电视。 只是和同事到全国各个地方去演出。”
在江城待了这么多年了。
想出去走走。
“我。”许练猛地抖了一下，“我呢？”
她要离开这里，那许练呢。
虽然许练现在的情况好了很多，正常生活已经不成问题，但是这就要留下她一个人了吗？
许知之看出她的紧张和害怕，笑了笑，拍拍她的头，“当然是带着你一起，我去哪你就去哪。”
“冰山。”许练忽然很激动地叫起来。
“那冰山呢？”
第一次说出了一句完整的四个字的话，中间没有磕巴。
那靳珉呢。
如果就这样走掉，那靳珉呢，不告诉他吗？
真的要再也不见他了吗？
许知之一下子僵在原地。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
楞了一会儿，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站起身来进了房间。
许知之很快联系了郭凯泽，很快见面谈了她的要求，很快签了合约。
一切都很快很快。
快到许知之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快到第一次演出的通知已经下来，许知之才知道，要离开了啊。
“真的，要，走么？”许练站在她房间的门口问。
“嗯。”许知之拉上窗帘，“你去收拾一下，喜欢的东西都带上吧。”
“唉。”许练重重地叹了口气，“真的，要，走啊。”
“不想离开么？”
许练怔了两秒，然后猛地开始点头。
江城之外的世界她没去过，不清楚是什么样，所以也不向往。
“冰山呢？”许练又问，“不，说，一下么？”
“没有必要吧。”
既然不是朋友，那还说什么呢。
没有什么必要吧。
“我去告诉他。”许练忽然跑开。
很快，靳珉就接到了许练的电话。
许练很激动，但是一想到自己和姐姐就要离开的事就又高兴不起来。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人声，靳珉皱了眉头，心里有些不安，“嗯？”
“冰山。”许练还是一如既往很大声地叫，“是我。”
“嗯。我知道。”
听声音可以肯定并不是出了什么事。
“姐，要走。”她说的很简单。
太复杂的她也表达不了。
然而电话那头却没了声音。
许练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终于等不住了，才又大声喊了一遍，“冰山。”
“嗯。”反应过来的靳珉很努力地挤了一个笑容出来，“你们一切顺利。”
“你，知道？”许练很敏感。
“嗯。”
许知之签约凤凰娱乐的事，他当然一早就知道。
但那又怎么样。
“唉。”许练照旧是叹了一口气。
“会想。”
她说她会想他。
许练说会想他，那许知之呢，她会不会？
“我也会。”
但，还是一切顺利。
“什么？”许知之没懂她的意思。
靳珉却是懂了，知道她是问以后还有没有一起吃饭的机会，一只手摸了摸许练的头，“随时都可以。”
许练虽然说话还很磕巴，但是一直都在跟闪闪吵架。
吵几句再掐掐脸，拍拍头。
完全就是俩挺闹腾的小孩儿。
许知之可以感觉到他完全变了，可是到底哪里变了又说不太上来。
临到分别的时候，许练似乎还有点不舍得，不想走。
她一手拽住靳珉的袖子，一手拽住闪闪的，直直地看向许知之，“还，还吃么？”
“吃饭么？”靳珉忽然问道，是看着许练说的。
“吃。”许练猛点头。
“走吧。”
期间许知之有几次偷偷抬眼看了看靳珉，他都扭头在看窗外，没怎么吃，也没有主动跟她说过一句话。
他变了。
许知之很喜欢。
这顿饭倒是也吃的不尴尬。
许练冲到他俩面前，瞪大了眼睛，“你们，不，说话？”
许知之和靳珉对视了一眼，气氛略略有些尴尬。
闪闪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
外面是一个公园，从这里看过去，刚好是一排银杏树。
金黄色的树叶在秋风里摇曳，划出很优美的姿态。
靳珉带着三个女孩子去了一家西餐厅。
江城已经是深秋，风很萧瑟，打在脸上的时候会有些难受。
两人就这样站着，都没有说话。
许知之也不是不想说，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就这么沉默吧。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俩离开计生区去了母婴区的女孩子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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