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就悬空,被柏树打横抱着朝卧室走去。
来到卧房,眼见还隔着半步距离,柏树将她抛至床上。床垫很软,是那种老式的弹簧垫,人陷进去好象陷进一堆柔软的羽毛里。
花香香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然后半支起身目不转睛看他一颗一颗去解衬衫的纽扣。
因为平常勤于锻炼,柏树的身材十分精壮。跟随他脱衣的动作,臂部肌肉舒展起伏,一直延展到背部,使得背阔肌拉伸,线条肌理分明。他转过身来,露出整个胸膛厚实的如同一堵墙。
让人不得不感叹,这家伙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
花香香的视线一路向下,滑过劲窄腰身,还有他腰侧那枚形似太阳的纹身,花香香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谁知下一秒却被他抓住脚腕,蓦地往前一拉,人便被带至床沿,她趁势双腿交缠上去。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早就不陌生。如今袒裎相对,他最隐秘的部位深深埋进她体内,这让花香香觉得无比圆满。那一刻,灵魂的缺失终得修补。可是她仍嫌不够,她希望被贯/穿被狠狠占/有,如此便能融进骨血,再不分你我。
花香香想:这一生,她大约很难再爱上除柏树之外的男人。
浴室传来水声。
没一会,柏树就神清气爽的走出。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着一条灰色的家居长裤,短短的寸发上犹带着水汽。
用毛巾胡乱擦了把头发,抬头间瞥见花香香正有气无力的伏在床上,被单下是她未着寸缕的身体,半遮半掩间不经意流露出从颈肩到臀/部蜿蜒优美的曲线。柏树只瞧了一眼,便立刻丢掉毛巾从背后拥上去,呼吸间伴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光/裸的肌肤上。
顿时柏树玩心大起,他掀开被单,埋首顺着花香香后背的脊柱线一路向下吻去,最后在腰窝一侧停住,忍不住出手捏了捏她丰/满的臀/肉,滑腻一片,真叫人爱不释手。
却惹来花香香的抗议。
柏树佯装不知,“累么?”
嘴上虽这样问着,可手下动作却半点不见迟疑。只见他俯身,抵住她后腰故意暧/昧的前摇后晃了一番,直摇得花香香差点闪了架。
她没好气的撩起眼皮白他一眼——对比自己腰酸腿软的“惨状”,怎地这人却好象吃了十全大补丸,较之先前竟更加神采奕奕了。
好似看透她心中所想,柏树不觉放声笑出,而后伸臂去揉她头顶的碎发,直把花香香一头秀发揉得毛糙起,柏树这才心情大好的翻身下床。
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红酒来,这人挑眉,冲她轻晃了晃瓶身,示意道:“喝吗?”
花香香扭头斜睨他一眼,嘴里不紧不慢应了句:“嗯。”
应完,却迟迟不见起身。
柏树也不管她,自顾从柜上取出事先备好的波尔多杯,接着启开酒塞将杯底斟满,“想喝?”他举杯,旋即一本正经对她招手道,“那就别躺着了,赶紧过来喝啊。”
闻言,花香香撩了撩眼皮,先是目测了下自己到那杯酒的距离,然后她选择继续趴在床上装死。
简直让柏树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拗不过她,最终还是亲自将那杯酒端去了床头。
谁知这家伙只是抬头扫了一眼,转脸就又将脑袋埋进枕头里去,蹭了又蹭后,嘴里撒娇道:“你喂我喝嘛。”
嘿!这东西……
柏树既好气又好笑,转而想到了什么,他含了口酒到嘴里。
花香香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见柏树一张放大了数倍的俊脸乌云盖顶般压下来,紧接着自己口中就被他渡进一口酒。
花香香不由呛了下,这边呼吸刚顺畅点,谁知下一秒舌头就被他给吸住。
“好喝吗?”终于,柏树离开她的唇。
花香香:“……”
似是在回味,他咂了咂嘴巴,“还要吗?”
花香香:“……”
偏这人脸不红、心不跳道:“我是说酒。”
花香香:“……”
不再逗她,柏树笑着起身,执杯和酒来到窗下软榻处,然后转身唤她:“过来,陪我坐会儿。”
花香香打了一个呵欠,这才懒洋洋下床穿鞋。
趿上拖鞋,赤身走到衣架处,她顺手扯过一件睡袍裹在身上。一面系着腰间的带子,目光触到柏树手中的红酒,她才后知后觉发问道:“咦!这酒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她知道今晚这场生日趴,家中只要是酒,不管白的啤的还是红的,早就被那帮家伙们给扫荡一空了。
“你自己买的啊,你忘了?”柏树一面起塞倒酒,一面答道。
“我买的?”请原谅,她现在脑袋里一片浆糊。
柏树提醒她:“你在超市买的,我偷偷藏起来了。”
原来如此,就说怎么有点眼熟。花香香笑他:“又不是金子,你藏起来干吗?”
柏树挑眉:“不然你以为,我们现在为什么能有酒喝?”
花香香接过他递来的波尔多杯,杯底盛着红如宝石的酒液,被她轻轻晃动了两下,液体霎时撞上透明杯壁,泛起层层涟漪。
的确!花香香轻笑了声,那帮嗜酒如命的家伙……如果不藏起来,他们一准给喝到瓶底朝天。
柏树长臂一展,把她捞进怀中。
花香香头枕着他肩膀,两人依偎在一处。窗外月色正好,夜空深邃而幽远,伴着空气中隐隐流动的栀子花香。
一杯红酒二人共饮。
这边花香香呷了一口,那边柏树接过去再呷一口。很快,这杯酒就见了底。柏树随手将空杯子搁在了一旁的角几上,之后双手摊开对着花香香。
“!!”花香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心里竟多出一条项链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柏树逗她:“我变出来的。你是知道的啊,我会变魔术。”
“我才不信!你一定是事先藏在了哪里?”她抓住柏树双手翻来覆去的检查,希望找到点蛛丝马迹,“快说,藏在了哪里?”
被她缠得没法,柏树只得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啵——”花香香立刻献上香吻。
柏树哪有不从的道理,朝她勾勾手指:“耳朵过来。”
两人又是一番耳鬓厮磨。
花香香总算弄清楚当中诀窍,心思随即转到了那条项链上,一面擒在手中把玩着。摸到吊坠处,她忽地半眯起眼,“咦,这后面有串字母?A-R-M……”
她陡然止住。
——Romeda?!这……
花香香猛地抬起眼去看柏树,“我的英文名你没忘!对不对? Romeda!洛梅达!还记得吗?以前我们一起工作的时候,你总喜欢这样叫我——洛梅达,请帮我泡杯咖啡;洛梅达,这份资料最晚下班前译出来给我;洛梅达,帮我订一张明早飞香港的机票……”
“香香……”柏树试图打断她。
可此时此刻花香香哪里听得进去,她激动的往前一步,抓住他胳膊:“我就知道你没忘!你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你看!你记得我的生日,也知道我的英文名。所以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失忆!对不对?”
花香香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然后把头抵在他颈间,半撒娇道:“你抱我。”
“好。”
“怎么了?”柏树笑,“想我了?”那声音里带着万分的宠溺。
“恩。”花香香伸手去拉他腰后围裙的扣。
无奈那个扣系得有些死,最后还是柏树自己动手解开。
四目相对之际,柏树低下头,双手捧起她的脸。好像引线被点燃,倏忽间,花香香攀住他,两个人唇舌立刻纠缠到一处。
终于,趁着喘息的间隙——
“去房间?”柏树哑着声在她耳上轻咬了咬,直咬得她半边身子软下来。
“你先坐会儿,我把房子收拾一下。”柏树在她额上轻啄了啄,然后起身去忙。
花香香看着他动作利索的把杯盘摞进水池、用吸尘器吸地、垃圾分拣装袋……一切井然有序。
柏树这人无论工作或是生活,一旦决心开始,定会全情投入。
摘掉围裙,他转过身来面对她。
两个人面对面靠在料理台边,水龙头里的水仍在“哗哗”流着。花香香往前一步,倾身将水关掉。直起身的时候,被柏树一把圈住,就势将她抱坐到料理台上。
花香香悄声来到厨房。
柏树正在水池前清洗碗碟,她偎上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顺道把小脸搁他背上来回蹭了蹭,猫儿仔一样。
“累吗?”柏树从身后拥上来。
花香香摇摇头。
总之,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她的男人。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热血沸腾。
这大概跟他是学理工出身有关,虽不善言辞,但逻辑思维缜密,天生对数字、图形有着敏锐的感知力。
最让花香香感到佩服的还是这人的动手能力。家中若有电器或其他什么物品出现问题,找他去修,即便是拆了重装,最后总能搞定。
这场生日趴一直持续到临近午夜才结束,众人仍意犹未尽。若不是柏树发声赶人,这帮家伙还有得闹。
一时,各自回家,有未喝尽兴的,出了小区门右转找家酒吧继续下一场。
随着人潮散去,原本闹哄哄的房子陡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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