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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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爹的脸上便满是愁容,苏娘何尝不知老伴所想,苏娘拍苏爹的宽肩,劝道:“还看什么?你难道还想要把她带出去?万一丢了还要我们费时日去找。算了,就让她这样吧。”

    苏爹于是叹叹气,带着除苏青梅以外的一家人下田去了,留下苏青梅一人在家守门。

    苏青梅等他们都出门后,悄悄的来到了隔壁秦家,她顶着烈日在秦家门口转了大半天,终于鼓起勇气上去敲门了。

    她先是很小声断断续续的敲,‘笃笃笃’的敲了半天无人应,她开始怀疑是自己敲门的声音太小了,秦家的人没听见。于是加大了力度,门发出了“咚咚咚”,还是没人应。她再敲,门响就成了有拍子的‘啪啪啪’声,伴着她礼貌的询问“主人家在吗?”

    但不管苏青梅的敲门声是什么样的,在这一过程中,都没有任何回应。

    苏青梅意识到不对,就算秦岭和温良不在家,秦家双目失明、行动不便的老太太也应该在家的呀。可事实就是门内无一人应答,苏青梅只好失望而归。

    到了第二日的这个时候,苏青梅再来,还是没有一点回应。就连她在晚上贴墙细听时,温良烦人的咋呼声都没有了。

    到了第三日,依然如此。

    苏青梅便在想,秦岭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呢。她实在不放心,重活一世,秦岭的命在她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她比谁都紧张秦岭的安危。

    晚上,她躺在床上,身边就是沉睡的姐姐苏青桃,她却久久无法安眠。就在这时,她闭着的眼睛刷的一下睁开了,因为她听到了隔壁有动静声!但那动静不大,她拿不准是秦岭回来了还是贼摸进去了。

    这样担心着,轻轻的掀开被子,再披上搁在床头的外衣,把脚轻移进鞋子里,她就这样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她苦恼的看着再次隔开他们的那道墙。

    苏青梅去了离墙不远的磨房,搬出了一个梯子,她是有点恐高的,这也是她第一次爬梯子,但对秦岭的担心胜过一切。她战战兢兢的顺着梯子,爬上了墙头,做贼似的伸出小脑袋往秦家那边看了看。

    但夜太黑了,院子里唯一的光亮就是天上那道饺子月,她动着小脑袋调整着视线,努力睁大了眼去瞅,在眼前一片黑黢黢中,她能看清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两根竹竿一样的东西是一个男人的两条腿,再往上,那几块看起来硬邦邦的肉是什么?哦,她想起来了,那叫腹肌。可是这个腹肌上面为什么是光着的???衣服去哪儿了???

    苏青梅魔怔了,皱起眉,就想问它的主人为什么不穿衣服,她抬眼就与温良的眼睛对上了,两个人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还是苏青梅先反应了过来,紧急情况下的她反应是格外快的。她立马把身子藏下墙头,在温良征愣的当口,她吭哧吭哧的迅速爬下梯子,再神力般的一把拎起它到磨房,她自己当然也躲进去了。整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哪还有爬上来的时候半分的扭扭捏捏。

    而那头被人偷看了的温良反应过来后,将肩上的毛巾‘啪’一声甩到井沿上,穿上衣服就要上墙追去了,心道:胆子真是忒大了,敢偷看老子洗澡,非把你抓到不可!

    还没等他系好扣子,秦岭就出来查看情况了,他皱眉道:“阿婆刚治了眼睛才回来睡下,你就整出这么大动静,又怎么了?”

    秦岭问话他不能不答,便实话实说、义愤填膺道:“岭哥,有女淫贼偷看老子洗澡!”

    秦岭不信。

    温良道:“真的!老子拿清白开玩笑作什么?”

    秦岭便拧紧了眉问:“在哪儿?”

    温良指了指苏秦两家那面的墙头,秦岭往墙那里走了几步,身轻如燕的一跃就站上了墙头,且身形很稳,一看就是练过的。

    他站在上面往四下看了看,首先看到的就是墙那头的苏家。

    可是在秦岭问第二句话的时候,苏青梅就已经在磨房里躲得严严实实的,而且秦岭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半夜闯入苏家搜查的事吧?

    于是,在茫茫夜幕中,秦岭只看的到似乎人人都已安睡、屋子一片寂静的苏家,他就又跳下了墙头,回了秦家的地。

    至于他为什么不多看看?原因无二,苏家那头已经没有人家了,他们两家是唯一挨着的两家,其他的或是几家或是一排挨在一起的。

    他只能又问温良:“你确定是女的?而不是男的?”

    “男、男的?”温良再大男子,也觉此类事匪夷所思。

    看到他想歪了,秦岭解释:“我是问你,你为什么认定这个贼是女的?”

    温良理所当然道:“偷看我洗澡啊。”在秦岭戏谑的眼神下,他又想到偷看男的洗澡的不一定是女的,便又补充道:“她有一头长发,跟女鬼似的。”

    秦岭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问完后,温良的横劲上来了,怒道:“隔壁住的是什么人呐?我现在才是想明白了,前几日墙塌那件事,指不定也是那个女淫贼搞出来的,不过那次她是偷窥未果,所以不甘心了,今日我们刚回,她就又来偷看老子了……”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最后一槌定音:“说不定隔壁就是个贼窝。”

    秦岭知道温良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未免说的太夸张,因为隔壁苏家与他家是有交情的,对于苏家,他还是了解一二的,不可能是什么贼窝的。

    不过,他明日还是有必要去苏家一趟。

    但见这么晚了,温良还在扒拉着这事不放,如果吵到附近人家就不好了,秦岭毒舌道:“得了吧,就你身无二两肉的,至于让人惦记这么长时候,还特意打探到你回来再来偷看?而且……”他上下看了看温良,道:“你洗澡的时候不是都穿了裤子的吗?”

    他拍了拍温良光裸的瘦肩,笑着开解道:“大丈夫不拘小节,你看我现在也看了你的,你就当刚才被我看了,这样不就好了吗?”他说完这句就悠悠的进屋去了。

    留温良一人站在院子里,想象着秦岭一个大男人扒在墙头偷偷摸摸的看他洗澡,那个样子该是多么……猥琐?!况且待会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本来就还要同房睡的,真是膈应人。

    第二日吃完早饭后,苏家的人包括苏青桃都跟着要下田去了。察觉到苏爹扫视过来的目光,苏青梅心里惴惴,怕他硬把自己也带上。可她今日还有其他的事!

    于是,她‘蹭’的一下蹲在地上,捡起落在地上的一根扫帚枝,用枝条逗着一群蚂蚁,装作和蚂蚁玩的很好的样子,活脱脱一副傻子模样。

    他穿衣服穿的好好的,还以为墙突然要塌了呢!

    这时,秦岭也听见动静,从屋内出来了,看见温良这副德行,他愣了一下,问:“你洗个澡,怎么……越洗越脏了啊?”

    温良道:“岭哥,你家的墙它……会自己动啊……”

    秦岭的阿婆在温良心里就是他的阿婆,他忙道:“哦哦,我知道了。”

    秦岭家这边便不一会儿就熄了灯火,陷入一片寂静中了,在墙这边的苏青梅的腿已经僵麻了,她刚才生怕发出一点动静,让他们知道墙这头还有人。

    不过总算让她听到了秦岭的声音,所以还不算太坏。苏青梅拖着如灌铅的双腿往屋子挪去时心想。

    结果还真让她听到了!

    只听墙那边,是哗哗的水倾倒在地面上的声响,好像是谁在洗澡。

    果不其然,她接着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舒喟声:“好凉快,真舒服啊!岭哥,你也快来洗洗吧!”

    “别胡说。”秦岭训他,思虑了一瞬后猜测的道:“是很多年没翻修过的缘故吧。”

    顿了顿,他又叮嘱:“隔壁人家都睡了,你动静小点,再去洗一遍,早点睡吧。我们明日还要带阿婆去县里看大夫呢。”

    但她忽视了一件事,农家的墙都是用土坯做的,并不像石砖的那样结实。所以在她那怒而一捶下,突然整面墙都跟着摇晃了起来,土和着渣纷纷扬扬的从墙上掉落,那景象壮观极了。而壮观过后,那些土啊渣啊都落到了才洗的干干净净的温良身上,他瞬间石化了……

    温良的右半边身子,从半脸到大腿都像刷了一层土灰,狼狈极了。等土尘漂尽,这面墙稳了下来,一直征愣着的温良才敢试探性的睁开沾满灰的眼皮,呸的吐出嘴里的土,再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还不停的念叨着:“吓死老子了!”

    她打了个呵欠,迷蒙着眼睛:“那我去睡了,你记得把大门锁上。”说完这句话,她就转身回了她们两人的屋子。

    苏青梅依言去把大门上了锁,就带着满腹心事往睡觉的屋子走去,在路过那面和秦家共有的墙时,她心中一动,移步走到那面墙边,把耳朵紧贴在墙上,想看看能不能听到墙那边的动静。

    但是。

    “什么?岭哥,你说你待会再洗啊?”

    又响起的温良的咋呼声把秦岭温润的声音盖的一丝不漏,苏青梅想听的便一点都没听到,她烦躁的用小拳头猛捶了一下这面墙。

    苏青梅听出来了,这是那个名与人极其不符叫温良的声音。她不难想象他一定是站在秦岭家的那口井边,用木瓢猛地舀起一大勺凉水,再一下子往身上冲倒,这样搓澡的确是很舒服。

    可苏青梅只想听秦岭的声音啊! 她心里便难免嫌这个温良碍事。她把耳朵更贴紧了墙,想听清楚秦岭接下来的回答。

    苏青梅那一日到很晚才回到家,苏爹苏娘因为第二日还要下地干活早早的就睡了,是大姐苏青桃从床上起来披着衣服来给她开的大门,被搅了睡梦谁都会不高兴的,所以苏青桃态度很差,阴阳怪气的对她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人傻就算了,还这么贪玩,那干脆别回来呗。”

    “我……香香的爹娘留我在她家吃饭了……”苏青梅嗫嚅着解(撒)释(慌)。

    一听到自己‘将来的公婆’,苏青桃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不等苏青梅解释那么多,她就笑的和善道:“行了,行了,我还不相信你吗?刚才是姐姐话说的重了点,你别放在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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