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架空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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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伯彦安静的听着舒奶奶的故事,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说起这些事,但他能做的也只有安静的听着。

    故事讲到这里,舒奶奶没了声响,舒伯彦探头过去,见她呼吸平稳,神态安详,知道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就轻手轻脚的给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就安静的走了,在舒奶奶梦里,她回到了自己七岁的时候,那时候她一天到晚都有做不完的事,肚子永远吃不饱,却总有个笑得很憨厚的男孩子会在晚上快睡觉的时候偷偷给她塞一小块的馒头。

    舒家以最快的速度为舒伯彦做好了成婚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在舒伯彦等人到家的半月之后,何秋然和嫁妆一起被送到了何家。

    舒伯彦第二次见到何秋然的时候,何秋然正坐在轿子里哭。

    她是该哭的,哪个女孩年少时没幻想过自己嫁人的那一天?可不管是谁的幻想里,作为新娘的自己都不应该像是货物一样连带着嫁妆一起被打包送到夫家去,身边连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婚礼没有一个亲人出席。

    何秋然觉得即委屈又难过,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感情不深,但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连自己的婚礼都不愿意出席,而让何秋然最感到绝望的却不仅仅是这一点,让她绝望的是自己的未来。

    婚礼没有亲人出席的固然令人伤心,但更可怕的却是其中的潜在意思,这意味着她将来在夫家受欺负了娘家连个出来给她撑腰的都没有。

    人和人一起生活怎么会没有一点磕磕绊绊?有家人撑腰的姑娘都难免受气,她这个无依无靠,家离得还远的孤女假如在舒家受了欺负又应该怎么办?

    何秋然在心里痛哭:娘呐,您走之前记得替我定下亲事安排好我的后半生,可您怕是也没想到我爹竟然会这么不靠谱吧?!

    舒伯彦就是这时候来的,他走到何秋然的轿子旁,听到轿子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哭泣声,舒伯彦在轿子旁唤了两声没人却答应,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不免怀疑何秋然是不是受了什么欺负,忙掀开轿帘探头看,就见何秋然一个人在轿子里哭得凄然。

    想到这以后就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责任,舒伯彦的心登时就软了三分,再想想对方的年纪,上辈子他要是成亲早,女儿怕是早已有这么大了,就再也狠不下心来说什么,只留在一旁温声劝慰着。

    有舒伯彦在一旁劝着,何秋然也慢慢止住了眼泪,于她来说,在还只能算是陌生人的舒伯彦面前哭着实有些丢人了。

    可止住了哭声之后,只有十一二岁的她却又不免想从舒伯彦这里得到些承诺,就坐在轿子里,她问舒伯彦道:“你以后真的会对我好吗?”

    舒伯彦还真有些被她这个问题问住了,关键是他真的不知道对眼前的女孩来说,到底要怎么样才算是对她好。

    于是舒伯彦对何秋然说:“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但我会尽我所能对我的妻子好。”

    听到这话,何秋然心里才满意了些,现在她将是他的妻子,那么说他将会尽其所能的对自己好!

    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少年,何秋然想:他生得这样好看,该不会骗人吧?

    何秋然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不想饶人,少年人在优秀的异性面前总是会有些一争长短的意气,于是舒伯彦在扶何秋然下轿时就听何秋然小声在自己耳边说:“谁要信你?你们男人说的话最不可信了!”

    那天我们终于吃上了逃荒以来的第一顿饱饭,可我和我弟弟谁都不觉得高兴,我爹娘疼得直抽气,我和弟弟就在树洞里哭,当时我就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半夜我偷偷下了山,敲开了山下村口你爷爷的家门。

    你太爷爷太奶奶帮我找了草药给我爹娘止住血,从此我就在他家当了童养媳。”

    舒大伯一个人唱着独角戏,舒大伯母却并没因他的言语而动怒,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才终于出声道:“我现在才知道,我这一辈子,竟然是毁在你这样一个人手上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独留舒大伯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出神。不知为何,舒大伯总有一种自己将要失去些什么的感觉。

    顿了片刻,他也追着舒大伯母走了。

    看舒伯彦并不说话,舒奶奶继续说:“说起来,你们祖孙三代怎么都是娶童养媳的命?我是你爷爷的童养媳,你娘是你爹的童养媳,你媳妇嫁进来也年纪小,你也有了个小童养媳。”

    舒伯彦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舒奶奶竟然是童养媳?!

    舒奶奶仍旧在回忆着:“我来你爷爷家的时候七岁,刚记了些事,那时候我老家发大水,老乡们一齐从南边往北边逃。我爹娘带着我和弟弟逃到了这儿,那会儿正是冬天,北边的冬天真是太冷了!那个冬天又出奇的冷。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冬天我爹带着我们三个缩在树洞里,山里有头孤狼饿了,寻着味道找过来,我爹见了,就把我和弟弟藏好,和我娘一起把那狼杀了。那一次我爹没了半条腿,我娘没了一条胳膊。

    当年这两人恩爱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谁也想不到区区十年时光,这对夫妻就似换了个模样。

    等到最后, 就连舒奶奶都无奈了。

    她这么做是为了谁?

    此时的屋里就剩了舒奶奶和舒伯彦两个人,舒奶奶示意舒伯彦扶着她靠在引枕上,长叹一声才幽幽开口道:“你大伯和你爹爹的媳妇都是我来挑的,却都不和美,我总觉得是不是自己错了,就该让他们自己去选自己喜欢的妻子,像你三叔他们那样就挺好,现在这世道,有儿子没儿子又有什么?我这当娘的,只求他们能夫妻和顺一生,可你大伯却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舒奶奶看着舒伯彦:“看着你大伯,我也不知道让你早早成亲是对是错了。”

    舒大伯终于向人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可是舒奶奶却已经不愿意理他了,舒大伯在那里嚎哭了两声,本以为会得到亲娘的几分怜爱,却不想满室皆静,对于他心里的无奈为难,在场之人竟无一人在意。

    过了半晌,才听舒大伯母嗤笑出声,那笑声里的讥讽冷漠与自嘲,听得舒奶奶一阵心惊,谁知舒大伯听了她的嗤笑却似乎碰上了可下的台阶一般,当即就同大伯母吵嚷起来。

    当时舒伯彦在也在场,本来舒大伯是要赶他走的, 但是舒奶奶却讽刺他道:“做的时候你不嫌丢人, 怎么现在倒是要脸了?我看就是得让彦儿也留下,好好看看, 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舒伯彦冷眼旁观,在舒大伯被骂的时候大伯母就讽刺的笑着, 等舒大伯被打的时候大伯母也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在舒奶奶看来,舒大伯白长了副聪明模样,办得事却都是糊涂事,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却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积极认错绝不悔改的样子,她管得的也累了,眼见大儿媳的心也冷了,看着涨红了脸跪在地上,虽是一脸羞惭,但眼中毫无悔改之意的大儿子,舒奶奶把手里的藤条一扔,只觉身心俱疲,她怅然道:“罢了,老大,我不管你了,横竖我一个活不了几个月就该蹬腿了的糟老婆子也管不了你了,你带着你媳妇出去吧,这两天老二正准备彦儿的婚事,能搭把手你就去搭把手,这两天就别来见我了!”

    挨打挨骂的时候舒大伯觉得自己有理,可现在舒奶奶明说不管他了,他心里反倒慌了神。

    舒大伯跪在那里迟迟不动,脸和脖子涨得通红,他嘴巴开开合合,最终嚎啕一声,膝行至舒奶奶床边抱着她的腿嚎哭道:“娘,我只是想要个儿子!我只是想有个儿子呐!”

    还不是为了老大?她会这么做,其中虽然也有一些是为同为女子的大儿媳妇鸣不平的关系,但说到底,老大才是她亲儿子, 她又怎么会不为自己的亲儿子着想?

    他现在和那些小妖精玩得痛快了, 可真等到老了, 能陪着他的除了原配妻子还有谁?

    舒伯彦同二黍两个人一起乘火车来的上海, 等到了要回去的时候,却是十几个人先坐船到天津港与三叔一家会和,之后再一起在天津倒火车回家。┏10.┛

    舒伯彦的家在京城附近的一处小县城里,不论是与上海相比还是与京城相比,这里都破旧而落后, 生活节奏也慢的出奇。

    他们到家的时候,舒奶奶仍旧是有些虚弱的躺在床榻上,但躺下了的老虎也依旧是老虎。当天晚上,舒奶奶就叫了舒大伯过去给他紧了紧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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