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道歉 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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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你家找你,你没在,看朋友圈知道你在这,就过来找你了,没想到就……

    我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不敢看他。

    --受伤难免的事,没事了,才流点血,我也练了好久了,我去洗澡,然后去吃火锅吧

    --火锅好吧,好久没吃了。

    --那就楼下这家,很久没有超过一个人去吃火锅了,等我,我马上回来。

    他拍拍我的肩膀,就那样任鼻血一直在滴,去了更衣室。我便去前台那里等着他了。

    时间很短他就出来了,鼻子已经不流血,但还是红红的,红色的鼻头让人不得不多注意他几眼。

    --我们去五楼的火锅店去吃好不好?

    我提议。

    --六楼吧,虽然人多,但五楼那家是围成一圈吃,不喜欢那样的感觉,六楼的人多,但都是座位,可以聊天。我有事和你谈,谢谢你救了我。还有昨天我不该发脾气,那是我第一次和女生发如此大的脾气,你知道我以前的样子。昨天那样完全不应该,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从没有事不过三的例子,特别这样的事,有一次就是最后一次。昨天那个样子,我很愧疚,求你原谅我

    说着,手捂着胸口,弯下了腰,语气中非常的诚恳,又恢复了他以前那种轻柔,带着谦卑的语气。

    我连忙让他起来,我看到好多人在看这里

    --你没有错,我知道你心里有好多事让你痛苦,能和我好好说说吗?让心里不再难受。

    --嗯。走吧,现在人多,得排队。

    下雪天,几乎是很多火锅店最盼望的时候,在这样天气,吃着火锅唱着歌,没有麻匪来打劫,是很多人冬天里觉得最幸福的事。

    到了六楼,穿着黑红工作服的服务员便走过来,很歉意的和我说顾客太多,让我们等一下。他问过我后,知道我下午空闲,便微笑着和女服务员说可以等。我们变得到了一张排号单,等待着队伍的缩短。(在这里家全国连锁的火锅店里,有很多让人等待时不焦虑的方法,叠星星、象棋、围棋、跳棋、小吃等等。)

    他和我坐下,看着那么多人,便从他们休息区那里拿来一副象棋一副围棋,问我玩哪个。

    --我的水平很低,象棋就知道马走日象走田,围棋更不懂了,什么起手天元、斩大龙……一窍不通,还是象棋吧,嘿嘿……

    --我水平也不高,那就象棋吧。

    他把围棋放回原处,替我摆好了棋子。

    --红先黑后,女士优先,你来

    他笑着,伸手让我先走。

    --那我先走了,当头炮

    --跳马

    --拱卒

    --出車

    --飞象

    --走士

    ……

    两个臭棋篓子就这样的下了起来,他好像处处让我,有几步明明可以吃子,他却撤回或被我吃掉,我旁边都是他的棋子,他那边却很少有我的。

    正在我们就剩几子在僵持的时候,服务度过来了,说有位置了,可以过去吃。

    我想马上起身就去,他说不行,还有一步就分输赢了。接着走了一步,他的将便暴露无遗,我一步把它将死,赢了。

    --你赢了,不错啊。

    他左嘴角上扬(真诚的笑),笑的很开心,好像就是他赢了一样,就起身带我,随着服务员,来到了我们桌子那里。

    --想吃什么随你点,到时我结账就行。

    --不行,怎么能让你花钱呢?

    --为什么不可以?不都是男人花钱吗?昨天的医药费都是你花的钱,我觉得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花女人钱不好。也感谢你救了我,要不是昨天的帮助,恐怕我与很多人就天人永别了。我怎能让救命恩人花钱呢,这钱必须我来找你。

    --我来,你以前还帮过我来呢,我来吧。

    --我来!

    --我来!

    --别争了,服务员还等着咱们点呢。那就AA吧

    --好吧,听你的AA.

    --那锅底还是你先选,女士优先,你点好了我再来。

    --怎么总是我先来?

    --我这人很无所谓的,我怕我先选的你不满意。

    --那就我来吧,全辣锅可以吗?好久没吃辣了,好想吃,一想到那么辣,就流口水。

    --鸳鸯锅吧?一个辣,一个清汤,我是吃不得辣的,不好意思。

    --吃不了辣,那好吧。服务员,来个鸳鸯锅。剩下的蔬菜和肉你都吃吗?

    --嗯,不挑食,都可以,那就全随你。

    选好一切后,锅底和蔬菜全部上齐。他让我看着锅放菜去帮我拿了筷子小料小吃碟子杯子……,一切需要的东西,放在我的面前,让我用。

    --你怎么两双筷子?

    --为了干净,感冒刚好,不能再传染给你。也帮你涮菜加菜,怕你吃不过来。快吃吧,肉都快老了。

    用那双公筷夹起我锅里的牛羊肉放入我的碗中,为我准备一切。

    --不用不用,你也赶紧的,你看你的肉,也快老了,我帮你夹……

    说着,我便想用我的筷子去夹他锅里的肉,让他干净吃,他拦住了我:

    --我吃不得辣,一点都不可以。你就吃你的吧,我的不用担心。

    他一边帮我一边吃,但吃的很慢很少。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吃辣?是从小不吃吗?

    --不是,从小吃得一点微辣,吃不得太辣。后来,遇得一位南方姑娘,和我姐夫同乡,她那里的辣比起四川的麻辣,是更纯粹的辣。我说吃不得重辣,她说若有人一起吃呢。我说可以,便吃过一段时间的重辣。想着若见面时,一起食辣忍痛。我们还未见过,然后慢慢心远,我没有心中的支撑,便食不得辣了。

    你知道吗?辣不是一种味觉,辣是一种痛觉,它刺激你的味蕾,让你记忆深刻。辣可成瘾,让你一面害怕又一面欲罢不能,戒不掉,非是不辣到心里,不会放弃。

    至此后,我便食其他味,不再碰辣,一点点,让心就辣的痛。清汤寡水,让心平静,无味无趣但却不用食其他味,心中翻涌太多。

    说着,他就喝下一杯无味的冰水,咀嚼着他碗中的食物。

    听得他说完,顿时感觉他心里承载的事情太多,不觉望得出神。

    --还不快吃,你碗里的都凉了,凉了不好吃了。

    他把我从出神里拽回,发现碗中又多了许多食物,便赶忙吃了起来。

    可能是我估计错误,也是他太谦让于我,放在我锅里的食物很多,吃了好久也还剩许多,而他锅中的食物,几乎全部见底,那锅汤底还是原来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动过。

    --我吃不下了,太多了,让服务员拿走吧。

    我苦着脸说到。

    --在盘子里的蔬菜可以拿走,但锅里的要弄干净,不要给服务员添麻烦。

    --可我真吃不下了,呜呜……

    --好了好了,不吃就不吃,你别哭啊(手足无措),我把它弄干净好了。

    他便起身离开了他的座位,和我换了一下,坐到我的位置帮我消灭剩下的食物。

    好像他真吃不得辣,一边吃,一边汗水不停的流,送毛巾的阿姨过来好多次,给他送来干净的毛巾,一会儿就被他弄脏了。有时不光流汗,被辣的口中有痰,他就起身离座,和我说声对不起,向厕所跑去。回来时,脸上总是湿津津得,脸色也因为被辣和洗脸时的大力揉搓而发红。

    就这样反复几次,他终于把我锅中剩下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些汤水残渣。

    他这样,就像第一次相见一样,把我剩下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

    --你怎么在这?

    他的声音里没有了昨天的狂暴,没有愤怒,还是如以前那样的轻柔,略带着无奈。

    只见他双手轻推,把那很重的沙袋推起,向另一边晃了过去,等晃回来的时候,他双手抱圆用力一转,便把那很重的,带着惯性的沙袋轻轻的停下了,没有费力,就那样反复了几次,都很轻松。

    练了几次,他又换成咏春拳!那招式和电影中的叶问,有几分相似。

    接着又换成了拳击和散打,还有跆拳道。几种拳法招式变换,让人眼花缭乱。

    在原地,吓得尖叫,闭上了眼睛,听见了一声“嘭”。

    过了许久,没有沙袋砸在身上的感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便睁开了眼睛,却吓了我一跳。

    他挡在我身前,正回过头,脸色通红,鼻子还留着血,一滴一滴的滴到他的运动服上,有些愤怒加无奈的看着我:

    --这人,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健身,我记得他和我说过,他上班在这边,离那家健身房很近,便办理了会员,有时去锻炼。我便去向那里找他。

    健身房在这城市最繁华的滨江路附近,附近有个教堂,是他喜欢去的地方。他不信教,说只是去待一会,安静一下。

    我在旁边看了许久,前台美女叫我好几声我都没答应,后来总算把我叫答应了,问我办不办卡,我说以后,便走向了他。

    他可能太过近视,当我走向他的时候,他没有感觉,还在用太极的招式荡沙袋,把沙袋荡到那一边,便闪身躲开,只见那沉重的沙袋便向我迎来,我哪里遇到过如此的场景,呆立

    但是他打得拳竟然是太极!

    那拳式那步伐,不可能是拳击或散打,那分明是太极的起式,一切动作都是那样轻缓却又有力,刚柔并济,不像公园里那些老人那样软绵绵的太极操。

    在寻找他的时候,刷新了一下朋友圈,就看到了他刚发的状态:

    难得一次的感冒刚好,才输完液没几个小时,就来锻炼了,一点事情都没有,嘿嘿,这体质不错吧。

    --我先可以看看环境吗?再考虑一下

    --那和我来吧

    前台的美女便带着我去参观起环境了,她说了好多,可我无心听下去,四处观看,来找寻他。终于在沙袋的前面找到了正在用力打拳的他。

    到了那里,按电梯到了七楼就到了健身房,健身房的前台接待便热情的招呼我:

    美女是健身吗?办卡吗?我们这里都是专业的健身教练和舞蹈老师,以专业知识让你快速健康的健身,塑造美丽的身材……

    一夜未眠,天色很早就去他家等他,又被欧阳教授告知,他很早出门,不知去哪了。

    去了他的店里和一些地方,都没有他的影子。

    --这人,刚好又不知去哪了?太让人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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