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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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雯听了,破泣为笑道:“少爷说的全是真的?并不是因为晴雯有什么不馁,才躲着奴不愿与人家亲近么?”

    青璇听了,赶紧道:“好雯儿,我岂能不知你的好,你并无不馁。我只是怕你我现在亲近,使你几个月来的清心寡欲,尽付东流,又要从头开始,延误时日,恐怕赶不上我出海之前功成。你若不信,哪我也起誓好了。苍天在上,若我林青璇,对晴雯心怀不满而故意躲避与她……”

    说到半截,他的嘴就被晴雯纤纤玉掌,轻轻的捂住道:“爷不用起誓,奴相信爷还不成么?哪人家听你的话,接着练神照功好了。”说着,轻轻的把头依在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紧紧的搂住青璇日渐长高的腰身。

    林青璇强忍着心里的难过,伸出手掌,在她背上轻拍道:“雯儿乖,还是听话,抓紧练功吧,到时你我日子还长着呢。说着,眼中滴下了热泪。”

    晴雯依在他的怀里,总觉得有些不对。总觉得同他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一般;心里很是不安。但是却又想不到青璇疏远她的理由,只能说服自己,少爷为得是让自个早日修练有成,能帮少爷分担保护家人的重担。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用心,尽快学会少爷所教的武功。想到这里,晴雯抬起头来,离开他的怀抱轻声道:“少爷,晴雯准备好了,还是尽快传授晴雯武功吧,也好早日练成,帮少爷保护好小姐和奶奶们。”

    青璇听了,哽咽着道:“雯儿真乖,我这就教你神照功。”说完,就开始给她讲解起神照功的要意,如何神守印堂,专注神庭。上丹田连通大脑,要十分仔细小心,稍有差弛,就会伤着大脑神经系统。教完之后,以清心修练的借口,把她继续送回黛玉身边,让她安心修习神照功。

    黛玉见他送晴雯再次过来,默默的带他们到静室,直到看着她按青璇所授,开始入定,青璇才放下心来,悄悄的退出。

    黛玉见了,跟了出来,一路随着青璇,远离了静室,才低声问青璇道:“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吧?神照功入门,也不过数月,功成之后,又该如何以对?”

    青璇沉默良久才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把真象,告诉晴雯。她会受不了的。这事只能咱们自个抗,想法子和她疏远些再说。此次出海,准备留下若水她们,说服晴雯留下保护她们为借口。”

    黛玉听了道:“若水四人,虽然年龄偏大,但资质不错,内功进度,比湘云惜春她们进度还要快些,毕竟比湘云她们先学,内力已小有基础了。不带她们,会不会让她们觉得,你不把她们放在心上?有伤她们的感情。你以前曾对大伙说过,去哪里并无大的风险,又无强大的国家和部族,只是些未开化的原始部落。只是在海上怕有风险,哪时武功反到是其次。再说她们为了能同你一起去,现在练武十分用功,如此做法,恐会使她们伤心,与你内院和谐并无好处。再说你的身子,带的人少了,恐怕也不好”。说到这里,黛玉俏脸一红,低下了头。

    青璇道:“我心里清楚,若水她们为了能跟着,所付出的努力。尤其是丹凤,练习轻功还摔伤了手臂。可不如此,如何有借口留下晴雯?本来我准备谁也不带,只带你同雪雁出行,让你涨涨见识,免得以后许了人家,一辈子只能待在内院,从此相夫教子,再无远行的机会。没成想,宝琴想出自个买船,以随队经商的名义同行。想到湘云惜春她们,长这么大一直都圈在后宅闺阁实在可怜,所以不忍心拒绝,只好带她们同行了”。

    黛玉听了,轻声道:“可这般做法,对若水她们太不公平了。她们何尝不是自幼养在深闺?现在跟了你,却因为要留下晴雯,而失去随你远行的机会,要同你分开,岂不可怜?”

    青璇听了,烦燥得道:“哪你说怎么办?若不留下她们,如何能让晴雯心甘情愿的留下?总不能谁都去了,却只留下晴雯一人在家里吧?哪会让她如何想?自她跟随咱们,从未与我等有片时分离。若是把她带上,我万一把持不住,再同她亲近,岂不是明知故犯?你又让我有何面目见你,又该如何对待晴雯?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做?是不是要我告诉她说,‘晴雯,对不起,你很有可能是我父亲林如海的女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以前我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咱们之间再无可能。我两之间以前发生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了,就当做了一场梦,都忘了吧。这样行么?”

    黛玉听了,急声道:“不可以,青璇,千万不能如此做。晴雯知道,会受不了得。我不想她有任何意外。无论她是不是爹爹的女儿,我都不希望她有事。更何况她同我等有如此多的相象之处,十有八、九,真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姐姐。如此一来,她也算是我们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了。我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让她知道如此绝望的事情来,万一她一时想不开,行了短见,哪可如何是好?”

    青璇听了,哑着嗓子沉声道:“我也不想她出事。宁愿我死了,都不想晴雯受一丝伤害。可老天就是如此残酷,偏要如此对待我等,我又有何办法?若不是为了晴雯,我又岂能忍心留下她们。她们既跟了我,虽然名份不同,但在我的心里,全是我的女人,并不分伯仲。你该知道我所受的教育,并无什么正房偏室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夫妻之间的情谊,一视同人。若不是因晴雯的身世,我又岂能舍得留下她来。毕竟她自幼跟随照顾与我。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更何况与她朝夕相处,亲密无间,若有奈何,我岂肯如此这般待她。可我又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把真相诰诉她。若真到了哪般田地,晴雯若有个闪失,我也不想活了。”

    黛玉忽然觉得,外面似乎有响动,低声道“外面有人。”说完开门出去,却见并无人影。

    青璇也跟了出来,仔细的查看,似乎有人来过。而且他的鼻中,闻道了熟悉的体香,似乎是晴雯的味道。

    晴雯刚入定,敏锐的观感就觉得黛玉退出时,看着自个,似乎有话要同青璇说。晴雯近日因青璇的态度,本就十分敏感,就悄悄的收功,趁着青璇因黛玉的问话,心烦意燥之时,没有注意,悄悄靠近黛玉的书房,偷听兄妹二人的谈话。却没成想,竟然听到了自己的身世,可能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姐姐。

    晴雯如遭雷击一般,不由的身子一颤,弄出了响动。她用手捂着嘴,泪流满面的直奔静室,然后擦干眼泪,假做入定,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心潮起伏,无法安静下来。怪不得自从整治王氏归来,他二人就开始对自己不同以往。少爷就不再与自己亲近。而且林黛玉当晚,还曾试探着问过,如果少爷不再理睬自己,自己会怎么办?原来自个可能是她们的亲姐姐,所以她才问出哪样的话来。少爷教自个武功,说什么需要自己的帮助,一切都是为了疏远自己所想得办法。自个可真傻,还真就相信了他。也不想想,少爷和小姐的武功,是何等的高强,又岂会需要她的帮助?

    晴雯心潮起伏间,听到青璇同黛玉的脚步声。于是她强自假做入定,一无所知。

    青璇同黛玉进来,看到她盘坐与地,面无表情,似乎正在入定。于是相视一眼,悄悄的退出。

    黛玉低声道:“难道我听错了?刚才并无他人?”

    青璇道:“是她确定无疑,虽然她假做入定,面无表情,但是她胸腹起伏历害,呼吸烦乱,根本就没有入定。不过是强装想瞒过咱们罢了”。

    黛玉听了,急得快要哭出声来了道:“怎会这样?都怪我,我不该急着问你话,没成想让她听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青璇见了,苦笑着道:“与你无干,今天她对我起了疑心,问我为何躲着她,似乎有意要疏远她。好不容易才哄得她相信,没成想她还是心存虑,刚才假装入定,却悄悄跟来偷听。这样也好;免得这样掩着藏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黛玉听了,难过得道:“也只能这样了,先看看再说吧。但愿她能想得开,不要出什么意外。”

    晴雯听了,泣声道:“晴雯不信,自从爷整治王氏归来,就开始远着晴雯。起初奴只以为,爷真的需要晴雯的帮助。可今个爷却连晴雯身子都不让靠近,必有原因。岂能因为习武,就连奴离你近一点,都要躲开。少爷,晴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因为王氏想要利用表嫂,打少爷小姐的主意。但是晴雯决不知情,就算她有万般算计,就是拼了晴雯小命,奴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少爷和小姐的事来,如有违此言,就让晴雯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青璇赶紧捂住她的口,轻声道:“不要乱起誓,我又岂能不知雯儿的心意?如若不然,岂能把师门绝学,尽传与你。乖雯儿,切莫多心。王氏利用你哪表嫂只是一片妄想。就凭你同我等多年的情意,岂会受她摆布?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眼看就要出海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真恐不能保护家人周全。玉儿武功虽然不错,但毕竟身量未长成,年纪又小。只有你天姿聪明,十分适合习武。所以我才需要你帮我守护家人的平安。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再学,哪我也不免强你。只能自个想办法了,大不了,把你们全留下来,我一个人带队出海好了。”

    青璇听了,觉得如此也好。笑着道:“这样一来,玉儿有你做伴,我等也可教学相长,一同探讨学习周师傅所传绝艺。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虽说你等是闺阁女子,不用科考出人头地,但是多长些见识也是好的。总比一直呆在内院寺庙,不知尘世疾苦要好的多。”说罢,就同她们,再次一同回府。

    是日,晴雯高兴的来到青璇跟前,笑着道:“爷,奴把北溟神功的三十六式经脉,全部打通,都能够吸纳天地灵气了。”

    青璇听了,颇感惊异。这才不过百日左右,晴雯竟然把北溟神功练成了。不由得替她感到高兴。于是道:“好样的晴雯。来,我要试试你练的怎样,如果真成了,哪再学神照功好了。”

    晴雯听了,红着脸腻声道:“爷,奴好久没伺候你了。就让奴好好服侍爷几天,再练神照功吧。”说着,柔软的身子,就向青璇怀里依来。

    青璇见了,急忙闪身一躲。致使晴雯身子扑空,差点跌倒在地上。要不是她功夫不错,非要跌个不轻。晴雯不由得一愣,眼睛泛起了红潮,泪水盈盈而出。泫然泣道:“爷,晴雯到底哪不好,爷要避如蛇蝎般的,躲着晴雯?”

    青璇听了,涩声道:“雯儿没什么不好,只是我觉得,这段时间,你好不容易才放下心思欲念,正好乘此身子清净,及时抓紧修练武功,如此才可清心寡欲,也好容易入定,早日修练有成,帮我保护家人才好”。

    青璇听了,高兴得搂过宝琴,在她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道:“好办法,我家琴儿真聪明。为夫我还正发愁,如何能让船队带你们同行呢。既然如此,哪就让你哥帮咱们也买条好船,雇佣些优秀的船工水手,到时跟着船队,一起出行吧。”

    宝琴听了,羞红着脸,低着头答应道:“哪我明天就送信给我哥,让他帮咱们也置办船只货物,也好一同出行。”

    青璇点头,俯在她耳边低声道:“乖琴儿,是不是怕与夫君分开,多日不得亲近,才想出这买船随队出海的好法子,也好一路随着,与为夫亲近啊”?

    晴雯傲娇得道:“人家为了早日练成,不知多用功了。少爷大可一试,看晴雯练得如何。”

    青璇就用自己的内力,缓缓的在她全身各要穴及经脉尝试着注入,每次都如牛入海,内力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自己也练过此功,知道如何收回内力,真恐会被晴雯吸成人干。不由得脸上露出笑容道:“乖雯儿,你真行,这北溟神功,算你入门了。接下来练神照功好了。”

    妙玉听了,擦去眼泪,红着眼睛道:“师傅一逝,妙玉从此再无牵挂,如若师弟师妹不嫌弃妙玉冒昧,妙玉想陪玉儿在一起。无论是出海还是在哪,也好同她朝夕相处,向她讨教周师傅所学。”

    黛玉听了,心里很是高兴得道:“玉儿怎会嫌弃与你?只要姐姐不嫌黛玉烦,黛玉求之不得。”黛玉心中,总感觉妙玉待自己和青璇不同。就算是前世,妙玉也算对宝玉很有好感,暗含情素,却也不象今世对青璇一般。对青璇似乎更好,并无男女之间的避忌。心中以为,妙玉今生,也对青璇有了情意,不想同他分开;所以才找借口,想与她呆在一起,以便同青璇能够朝夕相处。想到前世她随自己灵柩一同回南,却落到土匪手中,性命清白难保。致使一惯于清高自傲的妙玉,跌入泥淖,生不如死。想到这些,就对她更是感到欠疚。只想能使她得尝心愿。如果以后能同青璇在一起,总比她年纪青青,就寄身佛门;孤灯青经,终老一生。自个也可稍补前世对她的亏欠。

    青璇听了,好奇的问道:“琴儿,是什么法子啊?”

    薛宝琴听了,红着脸道:“我听夫君说哪海外之地,奇珍甚多,只是当地人愚昧,尚未开化,不懂得宝物的珍贵。既然如此,我哥哥想买船跟着朝庭的船队,带上货物,一同出海,去哪里与人交易,有朝庭船队照应,也可换些中原稀有之物回来赚些财物。既然如此,我等何不也买艘大船,充做随队客商,一同出海,不就能与夫君同行了么?”

    薛宝琴低头不语,只是在鼻息中,发出一声几无声音的嗯声做为回答。

    次日,青璇精神抖擞的从薛宝琴房中出来,留下一屋子软瘫在床上起不来的女人,同黛玉陪着妙玉,去蟠香寺安置妙玉师傅的骨灰。

    妙玉在寺中众尼的帮助下,安置好师傅舍利后,青璇问道:“师姐,我等准备一同出海,师姐有何打算。”

    宝琴听了,脸红的似要滴血一般,羞涩的低头不语。

    青璇低声道:“琴儿宝贝,今个晚上等着爷,爷要好好奖赏你。”

    烟花三月,青璇等一路经杨州、至金陵,同卫若兰分手,由他先去查看船只人手,青璇则带家人回苏州为父母扫墓,祭拜祖先。

    在苏州祖宅安顿下来,青璇道:“可儿,你等在家中安居,加紧练习,过几天我去刘家港查看船只,忙活公务去。”

    秦可卿听了道:“夫君,切莫安慰妾身,我等岂不知朝庭公事,岂能带上妾身等。不过琴妹妹到是有个好法子,可让妾身等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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