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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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雯凄声道:“晴雯做不到,真得做不到。与少爷朝夕相处数千个日日夜夜,晴雯岂能忘得干干净净?要不少爷还是放晴雯走吧,也许远离你,能使得晴雯忘了你的。”

    青璇急声道:“不,不可以,如果不能见到你安然无恙,我岂能放心?万一你一时想不开,行了短见,我也无法清楚。只有在我的身边,知道你安然无恙,我才能安心的活着。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放下之前的一切,找到喜欢的人,重新开始生活了,我才会放心的让你离开。否则,你若离开,我必不幸存。”

    晴雯泣声道:“奴知道了,晴雯会努力用功,争取早日忘掉与少爷之间的情份,重新开始的。请少爷放心。晴雯此生,绝不会成为少爷的负担。”

    青璇道:“你现在心思繁乱,杂念丛生,此为炼功之大忌,切莫再入定行功,等你心情平静下来,再慢慢修练不迟。若出意外,我会如何,你该清楚。”

    晴雯听了,抬着泪眼道:“奴知道了。就算为了少爷,晴雯也会保重身子的。”

    青璇见了,也是心如刀割,恨不能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疼爱抚慰一翻。可惜身世的血缘关系,让他望而却步,不能明知故犯,一错再错。安慰她良久,见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昏昏睡去,这才把她抱在床上,替她掩上被子,在她紧促眉头的额前轻轻一吻,才悄悄得退出。但他却没发现,他转过身的哪一霎哪,晴雯紧闭的双眼中,无声的泪水,再次悄悄的涌出,滑落在头下的枕头上。

    黛玉见他出来,总算松了口气。轻声问道:“晴雯现在怎么样?”

    青璇道:“情绪还不稳定,刚哭累了,睡了过去。这些天,你还是多陪陪她吧,免得她一时想不开。”

    黛玉点头道:“我会的,刚才我真怕她一时想不开,再累及你也再犯糊涂,看你出来,我也就放心了。”

    青璇苦笑道:“就算我再犯糊涂,你会怎样?会杀了我?还是离开这个家?”

    黛玉摇头道:“我不知道会怎么办,但是肯定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毕尽这起初,并不是你们的错。只怪天意弄人罢了。这里有我看着,你还是先去疗伤吧。”

    青璇听了,点头离开。

    黛玉见他离去,才叹息一声,转身向晴雯休息的屋内走去。进去以后,这才发现,晴雯并未睡着,而是大睁着双眼,呆呆的看着帐顶,不停的流着眼泪。黛玉见了,轻声道:“姐姐还未睡着啊?事以至此,还是不要太伤心了。”

    晴雯听了她叫出姐姐二字,如被蛇咬一般,从床上坐起道:“姑娘叫错人了,晴雯只是个身为下人的孤儿,不敢当姑娘姐姐得称呼。”

    黛玉听了,叹息一声道:“晴雯姐姐且莫多心,我并无他意。只是一惯以来,都是如此称呼你的。”

    晴雯听了,悻悻然的道:“以前是晴雯无礼,不知天高地后,以后还请大小姐,直呼晴雯的名字吧。晴雯既身为奴婢,就不该有失礼数。”说着,泪水再次从哭得通红的眼眸中流出。

    黛玉听了,难过的道:“在以前,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还要有个兄长或姐姐就好了。可没成想一直以来,同我等生活一起多年,长得相象的晴雯姐姐,就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晴雯听了,冷笑着道:“大小姐认错人了吧,千万莫要乱认亲。晴雯只是个孤儿,不知姓甚名谁。就连家乡在哪里,都全无印象,又怎会是堂堂林老爷的女儿,林大小姐的姐姐呢?传出去,只会毁了少爷的名声,让少爷无法与世立足。这般称呼,岂不是要置少爷同晴雯与万劫不复之境么?以后还请姑娘慎言。切莫再对晴雯用姐姐二字,奴婢真的担当不起。”

    黛玉听了,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受,大声道:“我又不是诚心的,你又何必如此待我?事情到如此地步,难道我就原意事情发展成这样么?我比你更不愿接受这个现实。我只恨不该前生遇上青璇,让他因我损命,致使陪我来到这个世界,成了同胎兄妹。否则,纵是有万般罪孽,也该由黛玉一身担之,岂能害的无故的青璇,也身陷姐弟同床,逆乱天伦的危险境地。”说着放声大哭。

    晴雯听了一愣,姑娘乱七八遭的说什么前世今生来着,看来是受刺激了。不由略感紧张得道:“姑娘切莫太过激动,是晴雯不好,惹得姑娘伤心。若姑娘再有个好呆,晴雯真是万死莫赎了。万不可因晴雯这卑贱之身,害了少爷,再累及小姐万金之躯啊。”说着,就抱着黛玉,紧张的查看,省怕她精神出了问题。

    黛玉见了一愣,以为是晴雯受刺激大了,以致精神出现了错乱,不由更感心慌。急声道:“晴雯姐姐莫急,黛玉好好的,怎可能有事。姐姐还是安心休息为好,切不可胡思乱想,要是有个闪失,哪青璇可就不会独存,留下黛玉孤伶伶一个人,再次活在这世上,哪活着还有何意义?”说着,林黛玉是泪如雨下。

    没成想,晴雯真被黛玉的话吓道了,连声安慰她道:“姑娘莫急,奴这就去请少爷,乖,别哭,有晴雯在,姑娘稍等片刻,奴去去就回。”

    黛玉听了,赶紧收住眼泪道:“好好的叫青璇做什么?他刚受了伤,这会正在疗伤呢?何苦无故惊动她。”说着,就拉住了要离开去叫青璇的晴雯。

    晴雯听了,看了看她的表情,似乎恢复了正常,这才轻拍稣胸长出口气道:“小姐以后切莫如此吓唬晴雯,奴可实在是经不受起任何事情的惊吓打击了。”说着忍不住再次泣出声来。

    黛玉见了,郁闷得道:“我刚才好好的,你怎得好似大受刺激,见了鬼似的。难道刚才我有什么不对么?”

    晴雯见了,收住眼泪,迟疑的看着她,似乎并无异样,这才小心得道:“既然姑娘无事,哪怎刚才会说什么前世今生的疯话来。说什么不该前世遇到少爷,累他丢了性命,随你投胎成了兄妹。若是好好的,岂能说出这般话来?要不,奴还是请少爷过来吧。万一姑娘有个闪失,哪可如何是好。”

    黛玉听了,这才知自个刚才无意间,透漏了自己同青璇转世重生的事来。见她如此紧张自己的情形,心里十分感动,紧紧的搂住她,叹息一声道:“晴雯姐姐,黛玉无事,只是一时情急,说漏了嘴。既然如此,我就把我与青璇的事,说与你听吧。”说完,就把自己的前世今生,以及遇到青璇一同重生投胎的事,都告诉了晴雯。

    晴雯听着,开始还以为她精神真的不正常,但是听她说到细处,再回想起雪雁同他兄妹,以前总好象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等人。她还一直以为,只是因为她们自小一起长大,总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小事而已,未成想,竟是转世重生的天大奥秘。不由得将信将疑,小心翼翼得问道:“小姐说的都是真的么?你可不要吓唬晴雯啊?”

    黛玉听了苦笑道:“晴雯姐姐莫要紧张,此事雪雁和青璇皆知,你若不信,大可叫他们过来查问。只是此事重大,切莫向旁人提起,知道了么?”

    晴雯小心的问道:“哪姑娘前世,也认识晴雯么?哪奴前世命运如何?能否告知晴雯?”

    黛玉见了,叹息一声道:“不知前世是我做了什么孽,还是我林家祖上做过什么错事,前世今生,凡与我林家有关之人,皆不能幸免与难。前世虽不知你的身世,与我等有血缘关系,却还是被王氏哪毒妇,把你赶出院子,担了个引诱宝玉的污名,含冤死于多姑娘家中,最后被拉去化人场,化了了事。这本该是今年十月发生的事情。”

    晴雯听了,两眼圆睁道:“什么?我会引诱贾宝玉哪废物?”

    黛玉听了,连忙把她前生之事,一一道来。晴雯听了,这才轻吁口气,轻拍稣胸道:“还好,吓死奴了。我还以为前生真的爱上哪废物,以致今生对不起少爷呢?只要不是曾与他有事,哪就太好了。否则奴有何颜面,再见奴的少爷。如此说来,前世小姐直到死时,也不知晴雯的身世,是否与林家有关了?”

    林黛玉点头道:“前世就是你死了,也无人知你身世来历,只知是个孤儿,不知姓甚名谁,生于哪里,家在何方,更不知父母是谁。”

    此时,疗伤后不放心的青璇,在门外听的清楚。没成想到了现在,她还在耽心自个是否与贾宝玉是否有关,耽心对不起自己。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于是轻轻推开门进来道:“无论是前世今生,你都无亏与我,是我负了你的一片情意了。”

    晴雯听了抬头道:“少爷”。一声呼出,就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扑在他的怀里,轻声的抽泣。

    青璇轻抚她的头道:“雯儿莫哭,是我对不起你们,若还有来生,我一定结草街环,以报你对我一翻真情。”

    晴雯听了,泪眼婆娑的道:“下辈子投胎,少爷可千万别拉着晴雯,以至如同今生,与小姐成了一母同胞,永无再结缘与世上的可能。到时候,我们可以结伴而行,投胎离的不远就行,能够早早相识,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青璇听了,哽咽道:“好,我听雯儿的,下辈子投胎,先给你找个好人家,看你投胎了,我再找不远的地方去投胎,一定不与我的雯儿再有血缘关系。下辈子一定只娶你一个做老婆,永不二色好了。”

    晴雯听了,含泪笑道:“你的话,奴记住了。奴今生牢记心间。今生你我无缘,但是奴还是放不下少爷你。就让奴同妙玉一般,在家里带发修行吧。这样就可以一生一世陪着少爷,永不分开了。”

    青璇听了,心如刀割一般,捂着胸口伤心的道:“我又岂忍你一生孤影青灯,与佛结伴。此事以后休提。先这样过些时日再说吧。时间久了,也许你会想开些。”

    晴雯听了道:“奴心以定,此生不改。”

    青璇听了烦燥得道:“就算你真的放不下,哪也以后再说。如果现在你敢出家,哪我也随你一起剃度了吧。你看如此可好?”

    晴雯听了,不由得泪眼汪汪得道:“少爷千万莫要如此,岂可因晴雯一人,负了奶奶她们今生如此良配佳偶?岂不让晴雯下辈子,也不能安心么?”

    黛玉听了好笑得道:“行了吧,还都活得好好的,就开始说什么下辈子了。没怎样呢,就开始学得和贾宝玉一般,抱在一起流着泪,说什么要死要活的,要一起出家的话来。你怎不说你死后,也让她们的眼泪,把你的尸身也漂了起来,一直被她们的泪水,漂到永远永远呢?”

    晴雯听了,咭的一声笑了出来,抹了把眼泪道:“哪贾宝玉竟然会如此说?真是太有意思了。”

    青璇听了也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道:“切,哥才不会向哪只会招惹情债,却无担挡的废物一般。无论今生来世,我都会对我自己做的事负责。”

    晴雯听了,轻声道:“真的么?”

    青璇大言不惭得道:“当然是真得。”

    晴雯轻声道:“哪奴的身世,并无实证,就连小姐前世,都一无所知,少爷更是清楚一切,皆无晴雯的身世。今生怎就突然变成林老爷的女儿,同少爷成了同父异母的亲姐弟了?肯定是哪王氏的毒计,别说并无实证,更无她人知晓;哪少爷你为何要远离晴雯,让晴雯离开?你的担挡在哪里,你又该如何负责?”

    青璇轻声道:“可我只怕万一,你我若真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岂不是万劫不复,悔恨终生?”

    晴雯道:“哪要万一不是呢?万一只是王氏捏造得呢?就算是真的,你我以成事实,事到如今,还能挽回么?不一样是覆水难收,万难回头了么?难道疏远晴雯,就真的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众姐妹及姑娘知,如果忽然与我无故疏远,又岂能不惹奶奶们怀疑,你又如何面对她们的质疑?难道我们就不可以继续在一起么?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将来就是真有万般罪孽,晴雯愿一身担之。奴不想等到来世,岂知你我有无来世,会不会再次相遇。就算是相遇,岂能如今生一般,再次相识。到时候,说不定你我早忘尽今生,岂能再续今世之缘。”

    青璇听了,猛得一愣,轻声道:“你和玉儿生得这般相象,很有可能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毕竟避子汤,也不是万能的。别说在这落后的古代,就是在我们哪发达的时代,不也有避孕失败的事情么?”

    晴雯轻声道:“哪万一不是呢?岂不让晴雯白白伤心,虚渡一生?既然如此,你还是放晴雯走吧,这样也可免得使奴整日面对你,却不能与你亲近。如此活着,对晴雯来说,还不如死了的好。要么少爷继续让晴雯一同以往,永远陪着少爷,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若你我真有血脉亲情,哪万般罪孽,皆由晴雯一身担之。无论死后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哪怕永不超生,晴雯也无怨无悔,不负此生与少爷相好一场了。”

    青璇听了,不由怔怔得道:“我不放心你一个离开,万一你想不开寻了短见,哪岂不是让我追悔莫急么?”

    晴雯听了绝决得道:“除此之外,再无它途。世间万事、岂能皆得完全。既不愿与晴雯再续前缘,又不放晴雯走,你到是两全了,不负祖先不负卿,却置晴雯与何地?还是放晴雯走吧。”

    青璇听了,觉得晴雯说的很有道理,事以至此,以是覆水难收了。就算他们真的是兄妹,也是木已成舟,岂能就此切断,就当成无事发生一般。看晴雯此时表情,恐万难再挽回。以她性情,若她离去,必会轻生,岂可偷生与世上。不由得怔在哪里,呆呆的看着晴雯,再望向黛玉,不知该如何是好。

    黛玉听了,叹息一声,转身悄悄的离去。事到如今,她也不知该如何选择才是对,无论怎么做,都太不公平。也许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才是唯一正确的做法吧?

    青璇见黛玉离开,紧紧的搂住晴雯的娇躯道:“既然雯儿如此一片真情对待青璇,青璇岂敢有负晴雯。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皆有青璇陪着我的雯儿,青璇愿一身担之。莫说是刀山火海,就算是永堕阿鼻地狱,青璇也无怨无悔。”

    晴雯听了,含泪道:“少爷,奴也是这般。无论发生什么事,晴雯愿一身担之。只求少爷切莫再要遇事,就想要疏远奴就是了。”

    青璇亲吻着她道:“好雯儿,乖雯儿,以前是青璇的不是。以后就算是玉皇大帝亲自来说,你是我的亲姐姐,我也当他是放屁好了。他岂能奈我何?”

    晴雯热烈的回应着青璇的亲吻,如蛇一般的娇躯,如八爪鱼一般缠在他的身上,不顾一切的纠缠着他,深怕他只是一时动情,反应过来,再次疏远自己。恨不得把自己与青璇,揉在一起,永远都无法分离。房中只乘下两人喘息不已,娇呼嘤咛的声音。

    晴雯泣声道:“少爷,你让晴雯以后如何是好?晴雯一切听你安排。”

    青璇含泪轻声道:“我只希望你能忘了我,放下你我之间的孽缘,能够重新开始,找个喜欢的人,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晴雯道:“毁了也好,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少爷还是快快疗伤吧,切莫拖成大病,免得留下后患”。

    青璇道:“你若不好,我岂能安心疗伤。如果你安全无虞,我也自会珍重身体。”

    晴雯轻声道:“少爷只管疗治自身,晴雯并无大碍,只不过是气血反涌,一时吐出血来罢了。”

    青璇正色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该知我,切莫做出让我误会的事情来,否则到时以晚,免得追悔莫急。”

    晴雯听了,真是柔肠百转,生死两难。因着身世,今生与青璇无缘,令她觉得生不如死,真想一死以求解脱。但是青璇却把自个的生命,同她的生死捆绑在一起为胁,如她有不幸,必不独活。逼得她只能答应好好活着。晴雯再也忍不住心里的伤痛,伏在青璇的怀里,放声痛哭。

    林黛玉见两人暂时再无危胁,悄悄的退了出去。只乘二人,抱在一起,相互哭泣安慰。

    晴雯及跟着进来的黛玉见了大惊,急呼“不要啊青璇(少爷)”。紧紧的抱住他的手臂。

    晴雯道:“奴一卑贱之身,岂值少爷如此相待,万般罪孽,还是由晴雯一身担之吧。岂可再因晴雯,使少爷有伤身体,晴雯万死莫赎己过了。”

    青璇双目专注的看着晴雯道:“如果你不想活了,哪我也陪着你一起去死,无论天堂地狱,我愿与你一同担当。”

    青璇沉声道:“既然事以至此,我也就同你说个明白。若是你要敢再想不开或悄悄离开,我就当你以自寻短见,不在这人世上了。哪我也必即时自尽,追随你于地下,绝不独存与这世上;如有违此言,就让我万箭穿心,遗万世骂名而死,灵魂永世不得安宁。”

    晴雯伸出纤手,捂住他的嘴道:“切莫再发此等毒誓,晴雯好好活着还不行么?只要有少爷在一天,晴雯绝不离开少爷,也不会自寻短见行了吧?”

    晴雯道:“哪封书信呢?”

    青璇道:“我以毁了,不过其中内容,我同玉儿都还记得。望你切莫记怪。”

    晴雯缓缓的睁开眼,凄然一笑道:“少爷不用费心了。晴雯生来命薄,能得陪伴与少爷身边近十年,以是无上的福份。今缘份既尽,活着也只是害人害己,累及少爷和林氏清白家风,活着还有何意义?如果少爷真对晴雯有几分情意,就让晴雯这样去吧。也好一了百了,再也不用让晴雯活着面对少爷,却要忍受无法亲近的痛苦。”

    青璇听了,不由得泪如雨下,凄声道:“晴雯,这又何必?就算你我真是血亲,也只是在无知中犯的过错。如果你要求死,哪我这与你同床共枕之人,不也该万死莫赎了么?既然如此,你我一同上路吧,万般罪孽,不能由你一人承担,本该是我这主动拉你的男子来承当罪责。”说着,抬手一掌,拍在自己胸口,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黛玉听了,就把事情原委一一相告。

    晴雯听了问道:“少爷听说此事后,可有察证?”

    青璇道:“别说相关知情人都以去逝,无法查询,此事无论真假,都不能查证。否则引起他人怀疑,无论结果如何,你我都无法在世上立足,必成千古罪人。又岂能在世人指责的眼光中厚颜活着?只能到此为止,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为防你我万一真有血脉亲情,只能舍弃你我之间的这段情份了。本来我们还想瞒着你,慢慢疏远你我之间的感情,慢慢拉开距离,到时再想法替你找个喜欢的人嫁了,也好使你平安一生。只是没成想,还是被你知道了真相,闹到如此无法收拾的地步。”

    黛玉流着泪道:“你们又何苦如此,晴雯身世,并无法实证,岂可因此,白白误了你等性命?万一是王氏捏造的呢?哪我等岂不怨枉。”

    晴雯听了,眼中射出了希翼的目光,看向黛玉问道:“到底是怎么会事,还请姑娘如实相告。”

    看着他兄妹离开,晴雯是柔肠百结。她万万没想到,与自己亲密无间,朝夕相处,共浴鸳鸯、被翻红浪的少爷,会成为自己的亲弟弟。“不,不可能,自己只是个不知身世来由的孤儿,怎可能同少爷是姐弟呢?这一定不是真的。”

    在晴雯的心目中,根本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信息。但是却无法回避青璇同黛玉对她态度的转变。如果自个真的同他们有血缘关系,哪自己还如何存活在这世界上?姐弟同床,有违天理。可自己要是失去少爷,继续苟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想到这里,心思杂念导致气血反涌,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在室外留意室内动静的青璇感觉到不对,急忙推门冲了进来,正好看着晴雯口吐鲜血,歪倒在地上。青璇一把揽住她大声道:“晴雯,不要胡思乱想,免强运功,这会导致你受伤的。快停下运功,配合我的内力,引导气血归正。”说着,就要用功替她推功过穴,导气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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