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伍方国直皱眉头，想到那张新闻图片，想到胳膊上挨了一刀，心中憋屈！暗暗咬牙，“你们一直在监视我，你们什么都知道”，哼哼说：“暴露了，是暴露了，不过，红果她，只知道我在那边的事。”
吸口烟，万潘偷看伍方国，微笑，“我相信你，本想过一段儿时间、再安排你去，可是，阿登纳出现了。”问伍方国，“想没想过，这一走，有可能会失去红果”，伍方国苦笑，“红果、她是社会名流，我以前，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警察，天知道，她对我……兴趣，什么时后会消失。”转过头，又说：“我当然希望，用红果的话来形容，一直保持在一个频率上，希望关系能持久。”
万潘眼珠转动，言语，“是不是需要，跟红果女士道个别，我可以、可以替你安排”，伍方国摇头：“算了吧，就是一个‘逃’字，我会让李海鹰跟红果电话联系，我会告诉李怎么说。”
与伍方国握手，万潘指了指东面山下、说，“那片湖，形似一只巨碗，叫碗湖，湖对面是富人区”，稍事停顿，又说：“那地方叫风宁谷，是以一位赤支国公主的封号命名。”
“风宁谷，赤支国公主，风宁公主……”伍方国想起一个多月前，刚到45号老宅那天，李海鹰去风宁谷、与一女子的影像见面，似乎感觉对上了号。打听那位公主，万潘说：“风宁公主名叫朱轩姃，是酋长骆明的母亲，十几年前、随赤支国科考团队赴美洲考察，失踪。”
听后，伍方国摇头，自言自语：“这个世界太陌生了，看过好几本书，我还是觉得、觉得，一头雾水。”
万潘点头：“这样也好，但愿、你能和红果女士，始终保持在一个频率上。”
呵呵笑，笑得很僵硬、很难看。
烟盒、打火机还给万潘，吸口烟，伍方国问，“这个达金芳，可是保密局的人……”万潘摇头，说不是，说达只是一个普通职员，嘟囔，“厂子是酋长的，她自然也是酋长的”，叨咕卡尔，摇头笑，说卡尔好色成性，正在打那女人的主意。
转过头，问伍方国：“你和红果交往，可在她面前暴露……？”
掏出手机拨打，联系一人，稍后，那人过来，与伍方国握手，带伍方国往东面去，上山。
脚踩石阶上行，爬到山顶，见到一人，是万潘。
掏出盒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烟盒、打火机递给伍方国。
言及偷渡之事，万潘说：“四天后，6月16日，下周一，金河码头，‘苏比号’货轮离岗，目的地是赤支国句罗州岛，途中要经过卡恩岛，在那里卸批货，你就乘坐苏比号离开，去卡恩岛，联系阿登纳。”
伍方国抽出一根香烟，点着，摆弄烟盒问，“怎么安排我登船”，万潘说：“塔邦镇有个狐狸养殖厂，是酋长的私人产业，有一批货物下周一装船，我让卡尔和一个叫‘达金芳’的女人接触，她有办法安排你上船。”
万潘问，“我能信任你吗”，伍方国说，“信任，应该是彼此信任，可是至今，我对您还一无所知”，万潘摇头，言语：“我在赤支留过学，中京大学研究生院法学系毕业……互联网时代、今天，朗玛的法制建设还很不完善，问题多多。我的工作是，怎么跟你说呢，我要平衡方方面面，包括酋长本人。”
万潘告诉伍方国，说自己拥有特权、却没有明确身份，在外人看来，是酋长骆明的保镖兼秘书、是酋长府的管家。
朗玛岛中东部有座山，名叫“乌举山”，位于五羊区西南边界，海拔高度1600米，山上有佛教寺院21处，山顶无林木、且平坦宽阔，如垒土之台，乌举山因而得名，“乌举”汉译即“天台”。
6月12日这天，伍方国乘坐一辆旅游巴士前往乌举山。
早8点，大巴车上盘山路，20分钟后，开到半山腰处，开进一个停车场内，车停下，伍方国随信士、游客们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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