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生驴遇上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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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上桑穷尽力气沙哑地道:“你快挑……挑好我便将其他扔回,用密钥关上结界。”

    浓烟间,殷情一眼扫过,恍惚见烧熟的狗眼皮睁开,露出漆黑瞳仁。

    充沛灵气掩藏在烟中扑鼻而来,殷情道:“我要那条狗。”

    莫上桑仰头:“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这狗能当法器?还是你饿了?此为坟上牲祭……”

    “我要这狗……还有袜子。”

    这狗眼中既有灵气,不能算真正死了。凡死物可靠灵气而活,既然可活,正是死生之道:谋生者,先死而后生,习死者,先生而后死,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也。

    而袜子上的字与她有缘,冥冥之中似有指示,臭是臭了点儿,洗洗更健康。

    莫上桑看她笃定,明白她自有深意,无需多言。于是将其他东西一股脑抱起,扔回结界中去了。

    浓烟突然回流,席卷裹挟一切,很快归于原位。

    殷情让莫上桑将那狗和袜子放在筐里,送她一路回“空山不见人”。上得山顶,亭前已经放了一筐萝卜在那里。莫上桑支吾道:“我得回去歇得片刻,待考试时再和你汇合。”

    殷情瞧他身上衣物有破损,恐怕是方才在结界里遇到了什么,于是点头真诚道:“多谢!”

    莫上桑仍旧踟蹰一阵,眼睛盯着筐里的烧狗。

    他不确定这烧狗能作法器,更猜不出来殷情的用意,可是经过昨夜,他内心已对她深信不疑。

    因此他担忧的并不是殷情,反而是其他人如果看到,以为是吃食怎么办?烧狗仍在肉香四溢,狗肉已熟,随便一挑一动,皆有可能破损,其他人但凡触碰,就会让它肢体损伤。他从不啖狗肉,亦将狗看作忠诚灵物,因此不甚悲戚。

    更何况这虽然是从法器库中拿出来的东西,但法器库里这坟头,也是师叔所堆造,虽然不知是何意思,也不知道那坟里是否真的埋着什么,终究这狗也是陈年祭物,这么拿出来了总归不如拿跟棍子、拿个剪刀让他心安。

    殷情看他踟蹰不走,对着筐里的狗一叹再叹,已经猜出他的意思:“我俩都是畜生,区别不过一生一熟罢了,不必稀奇。法器乃是私物,这狗是我的法器,我和它通了灵力,让它认了我为主,那它的命就是我的命了。至于我怎么炼化它、保护它,我自有主意。”

    她若无其事地啃起了萝卜,莫上桑心里尽管还有十万个为什么,也收回了口中。他相信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殷情啃了一会儿萝卜,思索着她和狗的认主仪式。

    与法器认主有着普天下皆同的仪式,即是将自己的血液涂满法器全身,将灵气从自身丹田导入法器铺满的血液上,让血液的灵气与法器自身的灵气角力,如果是人的灵气最终透过血液渗入了法器的每一处,那就可以操控法器了。

    等法器能够随主人意念而动,就算是认主了。但这过程有多久,就要看这狗体内灵气到底有多强大了。

    每一次血液干涸后,自身灵气便不能导入,便需要再涂一层,永葆法器浸血湿润。殷情记得她当年为了让老慕给她的那把剑认主,特地找来一个水槽,将自己的血液灌入水槽厚厚的一层,浸没那剑,随后才行认主仪式。

    那把剑的灵力并非有多么高,但她只是资质愚笨的低阶弟子,对她来说,它是难以逾越的高山,极其难驯。她怀着必死的决心,让血在槽中干涸三百六十七次才成功将其驯服,花费整整一年,那一年她就只与剑吃住一处,直到最后一次血液干涸前,她虚脱地倒下以为自己将要为这剑而死了,于是告诉它:“请给我一个痛快罢!”

    它突然颤动起来,剑尖从血槽中斜出,对准了她的心脏缓慢地移动、抬升。

    殷情瞪大了眼睛,从地上爬起来,从自己的血里捞出这把剑,十二岁的她认真告诉它:“你终于听话了,那便不要刺我,因为我已经是你的主人,你与我已经同体,我生你生,我长你长,我死你死。我既赋予你生命,也会保护自己的生命,现在我就去吃东西,咱们要活得够久,要千年长生,万年不朽!”

    她决定给予这条狗同样的礼遇。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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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过那个袜子上用行草缝了一个小字:“某。”

    殷情忽然发觉,这已经是短短一个时辰内,第三次在书阁看见行草。

    坟头用具……殷情倒是一笑,“此是谁坟上的东西?”

    莫上桑偏头想了想,“坟上没碑,不知是谁。”

    殷情看了一看,没有驴蹄能直接执起的,但她已炼气,倒是与那法器认主后,导入灵气和活血,再用气,也能渐渐控制,只不过没有第一眼就顺眼的。

    莫上桑还没来得及用密钥关上结界,里头浓烟更加大作,从结界中滚出一只烤全狗,口张着极大,显然是那木杵从它身上插过,通体毛被拔尽、烧红尽熟、眼睛紧闭,能看出牙齿凌厉,死前似在狂啸。

    莫上桑的身上,此时被浓烟亦吹出一只红袜子,这袜子是贴在他后背带出来的,此时飘至驴嘴上。

    确实臭,殷情断定为八百陈年老臭,应该就是莫上桑所说挂在树上装剪刀的那只。

    “某人。”

    和“佚名”一样,这名字没甚意义,殷情遂不再看。

    地底爆发一阵响动,殷情往书架最里的地底楼阁处走去。走过躺着《十方载行》那排时,那书架忽然颤了颤。

    法器是天生带有灵气可用之物、或是由修铸者赋灵之物,低阶无法习得修铸,所以没法自己打造自己的法器。

    殷情不是个挑剔的人,在上一世,她十一岁前都没有法器,直到老慕将她收为徒弟,才得到老慕给她的一把剑,继而以剑入道。如若此时来一把剑,那自然是顺手的。但既然这回是由莫上桑费尽心思给她拿的,她亦不挑。

    过得一个时辰,莫上桑才抱着一把剪刀、一柄木杵、一面棋盘出来,面上焦黑,下巴沾血——焦黑是被浓烟熏的、下巴的血与他袖上血迹一致,应该是有闷血吐出,用袖子擦拭了才出来的。

    他气喘吁吁,将东西放在地上,四脚朝天躺了躺,口中解释:“此处结界为当年师叔所下,法器库内奇异鬼藏、魅影幻生,法器都被师叔藏在各种不易察觉之处……我与他们大战了三百回合,才堪舆到一处火堆灵气充沛,周遭器物可用为法器。这把剪刀,是在火堆旁土坟上插着的树枝枝头挂的臭袜子里,亏我能找出来;这木杵架在火上烤一只全狗,应当能用;这棋盘,本是充作坟头祭祀摆果子酒水的。

    殷情对这种闲书不感兴趣。然而此时太阳初生,清晨第一缕阳光从书阁高高在上的天窗透入,正好撒在那本书上。

    阳光在封皮一晃而过,金耀色集注在“十方载行”左下的一个的名字上。

    殷情顺着阶梯往下一走,楼阶底部立即显现一面结界将她挡住,结界上书“天地人儒”四个行草,这字“人儒”整、“天地”斜,翩如风际鸦。

    殷情不懂字,却觉得犹见过似的,又异常优美、摄人魂魄。

    里边听得刀光剑影、毛笔喷墨,似乎经历了不下于昨晚的那场大战程度。

    殷情便又瞥过一眼,那书似乎往外跌了一些。她用蹄子将它推了回去。

    再往前走,黑暗的地底先是冒出一阵浓烟,继而听见莫上桑的咳嗽。

    殷情看他背影从一排排书架边上消失,往地底楼阁去了。

    她透过眼见最后一排底下,躺着一本封皮暗黄发灰的书。书不起眼,但边沿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殷情的目光已可达深远,此时看见那封皮在晨起昏白中掩映的封皮上,写着行草:“十方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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