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阿育王弃恶从善,千罗汉去伪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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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心阿输迦,意秉六师法。

    不慕如来德,杀僧毁佛刹。

    孔宣即领佛法旨,径向国都华氏城而去。恐阿育王敌视佛子,便现了农人相,头裹布巾,身穿长袍,来到宫门,欲见国主。守卫道:“今日陛下不在王宫,明日再来!”孔宣问道:“陛下既不在王宫,往何处去了?”守卫道:“汝非城中百姓乎?怎不知今日是陛下百兽山狩猎之期?”孔宣佯道:“草民疏忽,忘了此事!”

    即谢了守卫,往百兽山而去。不时便至那山,但看:

    山岭绵延,树林幽深;溪涧汩汩,气霭氤氲。泉边涉禽降,林中麂鹿奔。山石盘蟒蜥,天空旋鹰隼。实乃百兽群栖之所,千虫共生之林。

    孔宣进了山中,正见阿育王与群臣紧追一头白鹿不舍,乃化作金孔雀,从林中翱翔而出。众人见了金孔雀,皆为惊异,那阿育王果舍了白鹿,直向孔雀追来。

    孔雀飞翔,乃乘风御气,一翅万里。此时却不速飞,歇在一株高树之上。阿育王见了,称叹道:“这金孔雀寡人生所未见,没想这世上还有这般奇物。”乃拉起金弓,射出羽箭,直射向孔雀。那树梢孔雀展一下翅,那羽箭便折落在地。阿育王见了,令众随从道:“这金孔雀举世难见,快给寡人射下,莫让逃脱!”众人听旨,皆弯弓射箭,百箭齐发,却伤不得孔雀。众随从皆是射箭神手,生平未见此景,俱惊叹,道:“启禀陛下,这金孔雀百射不中,恐是天现祥瑞,赐福慧于陛下,乃是吉兆也!”

    阿育王闻言,道:“金色孔雀,得天地生。世所罕见,必是祥瑞。既是祥瑞,不可令逃。”乃令众人设法捕捉。孔雀高立树梢,开口道:“世人好不知事也。非法障眼,邪语惑心,身处泥淖,而不自知,他日身陷,求道晚矣。”众人见孔雀言语,愈加惊异,又听此言,不解其意,乃道:“金孔雀之言,不知何意哉?”孔雀道:“人分善恶,法有正邪。善人得邪法,便自成恶人;恶人得正法,犹能做菩萨。”阿育王闻言,道:“金孔雀圣者,我乃国王阿输迦。汝从何来,所言何意?何为善人恶人,何为正法邪法?”孔雀道:“得正法者善人也,得邪法者恶人也。陛下既为一国之主,怎堪听信邪法,甘作恶人暴君?”阿育王闻言,皱眉怒道:“你这孔雀,何方神圣也,竟敢这般评议寡人?”孔雀道:“陛下乃一国之首脑,万民之表率,却敬奉邪师非法,不遵善道,致令国民怨恨,神灵忧心。”一臣道:“我主陛下乃贤明圣君,爱民如子,好评如潮,汝休在此无礼胡说!”阿育王道:“国师,休要与他再说。这金孔雀虽生得奇异,看似祥瑞,却不尊六师之法,在此妄语亵渎六师,乃是与寡人作对。”那国师道:“陛下英明。这孔雀亵渎我法,必非善类。最好猎杀食肉,方解疑蔑六师之恨。”孔雀听得国师之语,甚觉蹊跷,忽闻阿育王领众人设法猎杀,即道:“世主不慕道,却尊邪恶法。他日堕地狱,莫来求菩萨。”说罢即展翅,不见踪影。正是:

    国主只崇六师法,心无菩提妙善根。

    喜听人臣称赞语,不知百姓尽道昏。

    却说孔雀一翅飞离,到了灵鹫山,参见佛祖,道:“弟子适才在百兽山中寻见阿育王,其身旁有一国师,出言不逊,意尊六师,不知何人,望世尊明辨。”佛祖闻言,道:“那国师,正是得六师余法者。六师既灭,而其法不绝,在于此人。”孔宣道:“弟子知之矣。”复又飞回百兽山,依旧落在高树之梢。

    众人见孔雀离而复回,都道:“陛下,金孔雀又飞回矣。”孔雀道:“那国师,我已知汝为谁。汝乃六师之嗣法者,邪说之继承人。”国师闻言,心怒道:“尽皆胡言,我六圣祖师何来邪说!陛下,孔雀谤师之罪,不可不罚。”孔雀道:“盖闻六师当年,与佛作对,各成门派,各说其法,本是无可厚非。然而六师所说之法,多为邪法,流之于世,贻害众生。我佛顾念苍生黎民,以四禅之定力、三世之智慧,击败六师,令绝人世。不料今世出了你这崇慕邪法之人,蛊惑王者,贻害黎民,罪业大矣。”国师道:“陛下,此禽是佛家孽人,在此妖言惑众。佛徒无道,不可不除。”孔雀道:“不错,我正是灵鹫山如来弟子,今奉世尊慈悲法旨,特来人间,度化愚顽。那国主陛下,如何这般昏庸,不辨善恶正邪,误遵邪法,迷失自性本心,染污内中佛性,还不明悟,更待何时?”阿育王道:“六圣祖师有真语妙文,度世正法,岂容你恶意亵渎。请国师施展法力,务必将其拿下!”国师闻旨,即施展神通,手握一根漆黑法杖,乘云而起,举杖来打孔雀。孔雀即展动羽翅,神爪抓,利喙啄,将那国师败下阵去。

    孔雀道:“陛下父祖皆是奉佛明君,陛下自遵六师遗法,造业颇多,若不改恶归善,他生必投地狱轮回,有辱国主家门!”

    阿育王斜目对道:“国师师承六圣祖师,授我大道,行于人世,有何不可?你这佛门弟子,来此花言巧语,寡人焉能偏听偏信。”

    孔雀道:“一切众生皆有佛性,改恶从善,善莫大焉。我佛是天人之师,正教之尊,以慈救世人为念,以普渡众生为务,何须相欺?陛下佛性未泯,趁早丢弃邪法,仍可成就菩提。”

    阿育王道:“休得在此巧言令色,寡人念汝乃是神禽,且不问汝不敬之罪,你且去也!”孔雀闻言,垂头摇首,长鸣一声,展翅飞走。

    阿育王好猎,而今日无获,只好怏怏回宫。乃问群臣:“那金孔雀生得非同寻常,不知何方神圣也?”丞相道:“金孔雀?”阿育王道:“今日在百兽山中,遇一金色孔雀,飞行甚速,能说人语,非为凡俗也。”丞相闻言亦惊异,道:“臣闻世间有蓝孔雀、绿孔雀、黑孔雀、白孔雀,从未得闻那金孔雀也。这金孔雀恐是神鸟,莫不是鸟王之后?”阿育王道:“丞相此话怎讲?”丞相道:“盖闻往昔天地之间,生有四灵,乃麟凤龟龙。却说龙生九子,凤育七儿,金孔雀莫非便是那鸟王凤凰之子!”

    阿育王听了,道:“原是神鸟之子,难怪有那神通。寡人乃治国之尊,一邦之主,一介禽鸟,敢来相欺?罢了!明日便是父王忌辰,先且不究。传令下去,待明日日升,一如往常,举国同悲,不得营生,不得婚娶。”

    传令大臣将此圣旨宣到各宫各门,各街各巷。孔宣行在街上,闻说此旨,心中不解,问个店主,才知事由。

    原那阿育王虽是暴君,却十分孝顺其父适实王,每逢先王忌辰,必令举国同悲。摩揭陀王宫,金瓦朱墙,雕梁画栋,花池草地,涌泉细溪,幽深而壮丽。每逢此日,辉煌王宫总似笼上一阵愁云。

    王宫东侧,便是国庙,亦即供奉历代国王之神庙,供着太祖月护王及太宗适实王。

    次日清晨,大典由礼官安排妥当。辰时,阿育王即率王后众妃,王子公主,齐至国庙大殿前。钟敲三响,号吹三遍,众人齐齐整整,秩序井然。文武百官,跪在殿外台阶之下;王族富贵,跪在大殿门槛之外。阿育王双手合掌,一步一跪一拜,从殿门开始,直达太宗适实王金像之前。阿育王跪在适实王像前,祈祷道:“父王驾崩十余年矣,愿父王在天圣明,赐儿臣无量福寿!”言罢,复又三拜。殿外王族、群臣亦随阿育王叩了三拜。

    “我儿阿输迦!”

    阿育王忽闻此言,既惊又恐,环视四周,却不知是谁唤他实名。怒道:“何人敢唤寡人实名!”王后轻声道:“陛下,似是父王开了金口。”阿育王闻言,伏在金像之前,又是三拜。

    “我儿阿输迦!抬起头来,不识寡人乎哉?”

    阿育王闻言,抬头一望,忽道:“父王显灵了,父王显灵了!”殿外众人一看,皆道先王显圣,只见那适实王金像竟能开口说话。

    那阿育王见父王开了金口,岂敢站起!伏在地上,听凭教诲。

    但闻:“我儿阿输迦,自寡人驾崩,汝为我国君王,却不知体恤臣民,爱护百姓,只知劳民伤财,大兴土木。听从六师非法,犯下诸多罪业,今仍不改,变本加厉,让寡人泉下怎安?”

    阿育王闻言,道:“儿臣即位后,勤政爱民,无有劳民伤财之举,损耗国力之伐。六圣祖师之言皆是真理,愿父王莫侮圣师。”

    “你这逆子,此时还不明悟!如何颠倒黑白,不分是非?何不问问众臣,汝是贤是庸,是明是昏!六师沙门各行其道,宣扬异论,寡人知其谬论,尔竟信之!不知世间有佛,深解微妙,救世度人,你不皈依,反而毁佛谤法,亲信恶人,实造大业!”

    阿育王道:“父王所言甚是,儿臣定当遵从。不知儿臣亲何恶人,于国无利?”

    “汝不辨是非,亲信国师,彼承六师遗教,惑汝心灵,非善人也。望汝体察百姓,敬奉三宝,消除业障,福慧等身!如是寡人心亦能安!”

    阿育王听得父王之言,连连称是,不敢违逆。再抬头看时,那金像并无异样。阿育王乃起身出殿,俯视群臣,问道:“阶下众臣,寡人是圣主明君乎?暴君昏王乎?”阶下群臣,莫有敢言者。阿育王道:“国师,寡人是贤是昏?”那国师在阶下听得适实王之语,心中不免惊悸,却道:“陛下真乃明君也。”阿育王道:“丞相,寡人是贤是昏?”丞相道:“陛下,我乃一国之相,身负重责,今陛下发问,不敢不直言谏告。陛下自登基以来,改革太宗之政,屡生民怨,非明君也!”阿育王再问群臣,群臣也答:“陛下非明君也!”阿育王怒哼一声:“国师!汝好大胆子!”国师急道:“陛下乃千世难遇之圣主,百姓渴慕之贤王。”丞相道:“国师大人,此时缘何还说这虚言假语?”阿育王道:“来人,将国师拿下,把六师圣庙烧毁!”宫中侍卫领旨,即来拿住国师,又去烧毁圣庙。

    正是:

    国庙父王如生时,启目开口训儿臣。

    由知六师真外道,欲遵佛教敬沙门。

    侍卫正来拿国师,那国师腾云而起,欲逃离而去。忽见天空中一只大鸟飞来,扇一翅,将那国师扇落下来。众人仰首观看,正是金孔雀。那国师跌落在地,即被众人按住。国师奋力挣扎,即脱重围,飞天而去。天上有孔雀翱翔,岂会令其逃脱,便伸神爪来抓国师。那国师承习六师遗法,本有法力,便与孔雀对攻。怒骂道:“你这扫帚星,管这闲事,简直寻死!”即施展神通,挥动漆黑法杖,打击孔雀。孔雀何惧,亦显法力,一爪抓住法杖,一爪抓住国师,降至地面。阿育王即令侍卫拿铁索将国师捆上,送入大牢。阿育王见了孔雀,拜道:“汝乃佛弟子金孔雀尊者,寡人昔有不敬之处,蒙父王教改,今知罪过,求尊者度化。”孔雀现了人身,道:“陛下往昔不慕迦持,造作业障,烧寺逐僧,人神共愤。今生菩提心,发大悲愿,善缘大矣。善哉善哉!今番洗心革面,尊奉我佛,自当得度。”于是孔宣为阿育王摩顶授戒,令成一位在家佛子。阿育王遂虔心奉佛,敬信因果。既皈佛门,乃立佛教为国教,尽逐六师遗法,令造百千佛刹。正是:

    国师承习六师法,蛊惑君王害众生。

    孔雀神爪捉外道,君主皈依敬佛僧。

    佛祖乃命孔宣为宣教使者,往来摩揭陀国中,宣讲佛法,传授经典,说明善道,十有余年。得孔宣尊者慈悲宣化,阿育王宣利民之法策,传惠农之诏令。民心异常拥戴,国力空前强大,以致四海宾服,八方来朝。阿育王深感孔宣尊者大德,一日朝中,乃令孔雀为国鸟,改国号为孔雀帝国,即孔雀王朝也。又易王为帝,号正法大圣皇帝。蒙佛法相佐,得孔宣护持,孔雀王朝强盛之极,疆域辽阔,物产丰饶,乃成强国,威名远播。于是四方属国,皆奉佛法。

    孔宣度化阿育王,使弃恶从善,归于正道;阿育王敕建伽蓝,令百姓奉佛,梵声广唱。有诗为证:

    无恶不作阿育王,白日行乐夜笙歌。

    弃恶从善皈正道,驱逐邪法有功德。

    孔雀帝国三千寺,寺内修行九万僧。

    大圣皇帝遵善法,国中百姓福报增。

    却说阿育王既皈依佛祖,做了正法皇帝,自是恭敬三宝。一日忽觉,国中所传佛典混杂,分类不清。乃道:“尊者,昔我无明,尊依外道。近日诵读佛典,拜会僧侣,乃觉经文扰乱,僧团不净。故欲重结经典,编整正法,肃清外道,淘汰魔僧,以正三藏。”孔宣道:“陛下此言无虚也。若僧团中杂以外道,经典中掺以邪学,诚不可等闲而观。只是结集三藏,事关重大,须由精通经律论者主持诵集编纂,该当上禀世尊,再做定夺。”于是孔宣面佛,说明此事。佛笑道:“结集三藏,非小事耳。人间常有外道,入搅佛门,致使僧团不净,经典失真。故在世间,结集三藏亦非新事,此前已曾有两次结集。”孔宣道:“不知是哪两次?”佛祖道:“其一,是昔阿阇世王敬佛奉法,觉经典无序,乃建立法场,供养众僧,欲结集三藏。我即派迦叶尊者率五百阿罗汉,于王舍城外七叶岩窟中,阿难陀诵经藏,优婆离诵律藏,众罗汉诵论藏,初结三藏经典。其二,是耶舍长者尊者率七百阿罗汉,于毗舍离城,勘校真经,商订律典,再结三藏。”孔宣道:“我大雷音寺藏经阁中经典无数,何不将三藏经典传抄与之,何须在人间结集?”佛祖道:“三藏之中,经由我说,律由我制,而诸论多由世间大德所著。法藏无量,本座说之未完,大德述之未尽,时有新典现世,故当结集也。如今又逢盛世明主,确该再结经典。”乃问:“此次结集,孰去主持?”只听有人应道:“世尊,弟子愿往!”佛祖道:“目犍连帝须尊者,汝精通三藏,堪负使命。我今封汝为华氏城结集使者,率一千大阿罗汉,与孔宣尊者同下凡间,完成结集事宜。”又道:“孔宣尊者,人间僧团不净,汰除外道魔僧,便赖汝功。”二人皆道:“弟子领命。”于是乃同众大阿罗汉,飘然下鹫山,齐至华氏城。正是:

    经典常闻外道语,僧伽每见邪淫徒。

    重结三藏非小事,帝须奉旨到国都。

    阿育王见孔宣领众阿罗汉前来,即命鸡园寺众僧来迎。一千大阿罗汉,齐集于鸡园寺中。这鸡园寺,乃是阿育王敕建之国寺,占地广大,庙宇宏伟,千僧会集,亦不觉狭挤。阿育王命人供养香花、水果、灯烛,为众阿罗汉竭力尽心。那诸大阿罗汉,以目犍连帝须尊者为上首,依次校诵经藏、律藏、论藏。会诵之后,众僧又集成《论事》一论。于是众大罗汉,会诵真经妙典,去除外道邪说,再结成新版三藏,此乃佛经第三次结集也。目犍连帝须尊者等大阿罗汉,乃辞了阿育王,径回灵鹫山复命。孔宣尊者则留城中,携众高僧,巡察诸寺,整顿僧团,淘汰外道,使僧团复还纯正。正是:

    鸡园寺中道场广,千大罗汉诵真经。

    邪语非法汰除尽,独留我佛般若心。

    佛祖知阿育王已摒弃外道,笃信佛法,乃降一旨,封阿育王为“孔雀帝国护法名王”。阿育王喜接佛旨,从此一生护道,自号无忧帝王。

    不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孔宣请旨,传佛妙文。

    佛祖所说阿育王,本名阿输迦,经历几年兄弟血战夺得王位,而为摩揭陀国旃陀罗王朝第三代国王,祖曰月护王,父曰适实王。早年受六师外道邪法所惑,好大喜功,常年征战,摧城无数,杀人如麻。国人皆称之“黑心阿育王”。如今阿育王坐朝已有十余年,重六师余法,而轻如来妙门,常毁刹烧寺,损佛谤法,汰僧罚尼。正是:

    孔宣道:“世尊之意,可是去其非法,传佛妙智?”

    佛祖道:“孔宣深知吾心也。人间阿育王无恶不作,盖因受六师余法所惑。佛法乃世间之法,不可闲观不理。”

    孔宣道:“既如此,弟子愿承佛旨,游化人间,度化阿育王,令其改恶从善,皈依世尊,敬奉沙门。”

    六师虽灭,法脉犹存。

    阿育听教,迫害沙门。

    如来般若,欲度国人。

    有:坐鹿罗汉、举钵罗汉、托塔罗汉、笑狮罗汉、欢喜罗汉、探手罗汉、沉思罗汉、挖耳罗汉、布袋罗汉、长眉罗汉、看门罗汉、静坐罗汉、骑象罗汉、开心罗汉、芭蕉罗汉、过江x罗汉、降龙罗汉、伏虎罗汉共十八罗汉。

    有:帝释、梵王、天王、龙王、明王、夜叉、药叉、乾闼婆、阿修罗、紧那罗、迦楼罗、摩睺罗伽等天神龙王。

    释迦佛高坐莲台,说经讲法既毕,乃与众道:“法无定法,如来可说。法尚应舍,何况非法。我观人间摩揭陀国中,如今非法仍流,不为妙也。”

    佛祖道:“善哉善哉!本座便命汝为渡厄使者,前往摩揭陀国,汰除六师非法,度化阿育昏王。”

    正是:

    迦叶道:“孔宣尊者,我来告汝。当年世尊成道之后,仍有六家教门,不尊佛言,各立师门,总称六师。六师者,阿耆多、富兰那、末伽黎、波浮陀、散若耶、尼乾子六人也。六师与佛分庭抗礼,终不及佛,败灭于世。”

    佛祖道:“正是如此。六师身灭,而其法未绝,如今仍存于人间。”

    有:文殊师利菩萨、普贤菩萨、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日曜菩萨、月净菩萨、弥勒菩萨、虚空藏菩萨、药王菩萨、药上菩萨、无尽意菩萨、常精进菩萨、金刚藏菩萨、金刚手菩萨、大随求菩萨、除盖障菩萨、维摩诘菩萨、龙树菩萨、马鸣菩萨等上首菩萨。

    有:头陀第一大迦叶、多闻第一阿难陀、智慧第一舍利弗、神通第一目犍连、天眼第一阿那律、解空第一须菩提、说法第一富楼那、论义第一迦旃延、持律第一优婆离、密行第一罗睺罗凡十大弟子。

    舍利弗道:“六师外道之法,于今尚有流传乎?”

    佛祖道:“六师虽灭,法脉未绝。”

    孔宣在座中,听闻此语,乃道:“世尊,不知何为六师外道也?”

    迦叶道:“世尊,昔年六师外道各立异说,不尊佛言,后来六师身灭,异法流传便寡。”

    佛祖道:“如今人间世主乃是阿育王,我闻他虽早登大宝,享九五之尊,却不察民意,骄奢淫x逸,为外道非法所惑,乃成暴君昏主,大兴土木,广征徭役。”

    第三回 阿育王弃恶从善,千罗汉去伪存真

    一日佛在大雷音寺中,要开法会。一时千佛齐聚,万圣共集,齐听释迦说法。诸佛菩萨,坐在大殿;声闻缘觉,立于院中;天龙诸神,围绕鹫峰。

    有:多宝佛、宝胜佛、妙色身佛、广博身佛、离怖畏佛、甘露王佛、阿弥陀佛、毗婆尸佛、尸弃佛、毗舍婆佛、拘留孙佛、拘那含牟尼佛、迦叶佛、燃灯佛、药师佛、阿閦佛、宝生佛、不空成就佛、毗卢遮那佛、卢舍那佛、开敷华王佛、天鼓雷音佛、宝幢佛、宝积佛、香积佛、日月灯明佛、大通智胜佛等妙觉诸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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