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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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罗姆把玩手里的小刀,从桌上跳下来走到丽塔面前,晃了晃手里的利.器.冷光打在丽塔的脸上。

    “果然被我现在这个样子吓到了?还是在怀疑以前那个保护你、和你一起去图书馆的,到底是谁?”

    丽塔没有出声,看着他走过来,靴尖抵在她的高跟鞋尖。他稍稍附身,像是好让她听清楚她的话,又像是为了更好地看到她接下来的一系列反应。如坐针毡,和已经到口的猎物毫无区别。

    “像这样——‘我爱我的母亲,她很完美,从不给别人承诺’,又或者是、‘我的父亲是个船长,他死在船上’……啊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个举例还没支吾出对应的哭腔呜咽,杰罗姆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丽塔眯起眼睛白了他一眼,脸上表现出少做些无谓事的无趣。

    “得了吧。你是什么本性我还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第一次这么对你笑的理由吗。”

    她想说她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句号是对准她喉咙的刃尖。杰罗姆俯下身,刀尖抵在她的下颚,沿皮肤和发丝轻轻往下划。她顺着刃锋仰头对上他深绿色的双眸,那里深不见底,仿佛漩涡能将人卷入而无法挣扎半分。

    或许早在他们初见时的第一眼起,这已经从暗喻直接化为现实,并在持续上演延续。

    小刀将尖锐稍稍嵌入到心脏的位置,偶尔泛起疼痛,呼应他话里的起伏。

    “我那个冷血的婊.子母亲,从未爱过任何人,但却意外地在乎她的蛇。估计是生财工具吧,和她死不认老保养身体一个道理。”

    他别开视线歪了歪头,像是在品味与话里提到的这个女人相关的一切回忆。

    “所以当我看到你杀掉那些她在乎的蛇群,那婊.子会哭成什么样的情景,足够让我笑出声。啊,大概也就是哭花了妆,念叨着‘希巴你真可怜啊同伴都被个小鬼都干掉了’,诸如此类无关痛痒的话。”

    ……这就是那时的理由。丽塔没有多想,接受了这个说法。

    若是再深究些许,似乎不由自主去质问:是她促成了他暴露本性吗。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往后靠,脊背贴紧椅背。偏侧过头,脸颊上的发丝扫过眼前。她抿了抿嘴,力求让语气听上去是随口提了一句。

    “怎么,我打扮成这样,变得你那个婊.子母亲一个样了?”

    “如果我说‘是’,你在乎?”

    他挑了挑眉梢,依旧带着笑容给出回答。

    她得承认那么一瞬她愣住了,找不到片语只词,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有给她时间,又或是本就不打算听她说什么,他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仰头看着他,右手抓着的小刀往前滑少许,抵在领口,刀锋猛地自胸口一下子划开纱裙直至腰腹。

    丽塔没法看自己的衣服被弄破到什么程度,只能感觉到空气夹杂寒意灌进来,仿佛霎间她毫无遮.掩,在他面前什么都藏不住,无处遁形。

    “我在乎。”

    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和那时的他相似变化——当他听到莱拉和舞蛇男肆意放.纵,全然没顾及房车内还有年仅十岁的他和不过八岁的她。就在眼前,杰罗姆眸中的戾气比任何武器都要尖锐,直接逼向喉咙的大动脉。一旦有细微变化,就是鲜血飞溅淋漓一片。

    他说我在乎。我在乎真的会变成你所说的那样,把你和我母亲视作一类人。

    掐在丽塔的手没有减少力道,攀附而上,指腹抵在她的唇上。杰罗姆凑近她的嘴角,施力用指腹抹开她唇上鲜艳的口红。赤红自嘴角抹开,末端是朝上的扬起。乍看之下是裂开嘴角的笑容。

    保持这种能将她溺死其中的气息,他接续道。

    “还是说在你眼里,我才是不愧为那婊.子的儿子,在那时就有想和你做的念头?”

    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说中了丽塔极力要甩开的想法。哪怕只是一瞬间冒出来的质问,丽塔也不愿再提及一点点。可是她没办法。当她听到他说第一次见面时就对她有那样的欲.求,哪怕她真的没这么看过他,也会自问是否到最后,只能演变如此。

    各自变成他们都憎恨忌讳的那个女人。

    抑或害怕彼此成为双方都憎恶的对象。

    因此丽塔才在酒吧给他似是而非的回应,然后踏入舞池以此拉开彼此的距离。

    她皱紧眉宇,想说点什么否定一切。至少不能让提出的这些逐渐笃定成事实。

    然而一如既往地,在开口言明之前,杰罗姆已经对她想说的了然于心。沾了口红的指尖来回摩挲着她的唇角,他再次扬起嘴角弧度,给她那种眼神毫无笑意的微笑。

    “我们已经自由了,丽塔。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我们。”

    那个被砍死的婊.子也好,不久之后也会跟着离开的自称他父亲的老变.态也罢。

    所以啊,我们想做,不过是对彼此有所欲.求。与任何人和事无关。只和你有关。

    深夜碾着晨曦的脚跟在流连。

    分不清是被酒灌倒还是酒里下了药作祟,丽塔迷迷糊糊地倒床就睡。何况杰罗姆从酒吧带走她时用了迷昏人的瓦.斯,会又睡过去纯属正常。她恍惚间听到杰罗姆抱怨她睡相太差,所以要怎样,有求于人的可是你啊。

    第二天早上,丽塔以为自己起来够早,但房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昨晚随随便便把妆卸了就睡,她起床想好好洗漱一番,瞥见到床头搭着昨晚杰罗姆穿去酒吧的衣服。也罢。反正割烂她那条纱裙的人是他,把她带到这高级酒店的房间的也是他。洗完澡之后她穿上他的深色衬衫,长度足够,衣摆直接就成了裙摆。虽然是短裙,虽然袖子长得像要演鬼片。

    看到离床不远的玻璃桌上放了纸笔,她挪过去拿起来,开始捣鼓杰罗姆伪造他飞跃疯人院的理由需要用到的信件。

    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响起,头也不抬,她继续忙活手里的信纸。

    很好。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察觉有点不对劲,刚一抬头,迎面一件睡袍扔了过来。深红色的,布料很好,摸上去就是舒服的高档货,不愧是高级酒店。衣料摩擦发出细琐的声响,丽塔把盖在头上遮住视线的睡袍扯下来,窗那边杰罗姆已经把蓝色睡衣的上衣解开脱下。

    “……”

    这是要换衣服出门了?那个所谓疯子帮的集体活动?

    她一向不多问也不主动问免得惹事上身,杰罗姆也不打算主动说明的样子。在换衣服之前他就这么光着上半身走过来,往她嘴里塞了个甜甜圈才去找衣服。

    咬下一口甜甜圈,丽塔懒得理他,继续低头伪造信件。她负责的是杰罗姆的父亲给他的信,在那些嘘寒问暖悔不当初的字词句间,实则用于隐藏使用盲文写下的飞跃疯人院计划。她懒得下.床,坐在床榻上把信纸搁膝盖前打草稿。斟酌着用语和提及往事该用多伤感悔恨的语气,丽塔吃着甜甜圈,把这玩意完全吃完后才有点头绪。

    这不,和她对着干似的,刚准备动笔写点什么,信纸一下子被抽走。

    杰罗姆捏着手里的信纸晃了晃,故意装腔念出上面的文字。

    “哦!我亲爱的孩子,你在那冰冷的牢笼中可好?若我当初没有狠心对你置之不管,甚至需要你的母亲伪造一个死在船上的父亲,也许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进去、”

    “还给我。要不你自己写。”

    无不无聊,跟个小孩子似的。丽塔白了他一眼,伸手勾了勾手指。

    移开信纸,丽塔这才看到杰罗姆此时的笑容。他得意朝她歪了歪头,问。

    “你知道我老爸是谁?”

    “猜的。”

    “我就知道。”

    她这个答案显然比别的更令他开心。料到他又准备继续念信上的字,丽塔赶忙找点别的以便岔开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她坐在床边,看到就在她跟前的杰罗姆换了怎样的装束。一身的白衣白裤,从领口到腰间是一系列的皮带。五花大绑还真符合从阿卡姆走出来的病人形象。倒也还有几分时尚感,配上他的发色还有长相的话。

    她愣了愣,好奇地问道。

    “你腰后面的皮带怎么回事?”

    那条皮带比较细,从后腰中间悬挂下来。再怎么奇特的设计,把皮带弄成这样只会坐下来时硌屁股。总不能是为了搞根皮带模仿动物尾巴,这除了多余还能有什么。

    “手。”

    丽塔按照他说的伸出手,杰罗姆把信纸咬住,腾出的那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二话不说就拉着她的手直接穿过自己双.腿间的缝隙。

    “你……”

    话到嘴边又咽下,他引导着她抓住自后腰垂下的细皮带。皮带跟着两人的手从腿.间抽回,然后杰罗姆松开手往皮带扣上敲了敲,分明要她把细皮带的末端扣到前腰上。

    暼了一眼咬住信纸而没说话的他,那眼神既戏谑又有几分期待。

    丽塔只感觉嘴角抽了一下,二话不说按照他要的做。当然最后还给了点额外的小赠品——把细皮带扣上时用力地扯了扯整根皮带,以至于让它勒得紧一些。

    她还明知故问,一脸无辜地问上一句。

    “啊、勒疼你了?”

    “你自己确认吧。”

    “喂!别抓着我的手放在那……”

    他立马就让她后悔开他玩笑,还小小地报复一下。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前期的杰罗姆有点皮【不对】

    紫色的烟雾喷涌而出,四下变得模糊不定。缭绕烟雾和醉意盘旋,丽塔连自己是怎么倒下的都没什么印象。

    眼下,她多少醒过来,身处在陌生的酒店单间。但最可怕的,莫过于眼前人正坐在桌边,颇具玩味地俯瞰观察着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的她。

    他特地给句末的那两字加了重音,饶有兴致的意味溢出蔓延。

    丽塔多多少少想起自己怎么就从酒吧到这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杰罗姆要她帮忙伪造些信件,好让那些调查的警.察确信怎么他逃出阿卡姆,看样子是有非得掩盖真相的必要。可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晕过去之前她对此没有给出正面回应,只是莫名有种冲动令她回了这么一句。

    然后,她转身要离开,有客人恰时发现她十分罕见地踏入舞池。

    接着,把酒杯塞到她手中的老男人毫不掩饰话中的挑.逗,直白到只差把衣服当场脱.光。至于那些来凑热闹的家伙,直接把所谓的“第一次”等同于初.夜权拿来竞拍。她被酒水灌得有些站不稳,没有一点笑容却和他们一起打闹欢畅。

    在之后,酒瓶直接在老男人的头上绽开成花碎了一地。

    声音更近了。呼吸扑在她的耳畔,而她下意识地躲开。

    ——不知今晚谁有幸,会得到你的‘第一次’?

    酒吧内,注意到她第一次踏入舞池的老男人如此明喻暗讽。她只是保持沉默,把对方递给自己的酒杯喝个精.光。那酒水烈得可以,什么香醇芬芳陈年老窖完全没心思体会到,只有从口腔沿喉咙一路涌下的烧灼感在叫嚣。她支吾着,硬着头皮把酒水全都灌下去。

    她躲开他接近到快要落下的吻,后退几步坦明。

    ——行,这交易我接了。但你不该先想想有什么条件能让我丢下这里的工作,去帮你搞那些也就只能骗过愚蠢警.察的信件。

    循着声音丽塔抬起头,看到坐在桌边的他。

    还是披着那身西装外套人模人样的杰罗姆。

    而现在,重复这句话的声音,她既熟悉又陌生,无法察觉远近的可怕。

    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绑住动弹不得,她前倾身子扯了扯手腕,知道无济于事后便停下。

    豁然间,她仿佛从醉意和迷乱中挣扎而出,猛地自意识的湖底越出。

    喘着气,不知是惊慌无措,还是残留的醉意在作祟攥紧她。

    “看到那些家伙的样子,让我想起我那个可怜又老变.态的‘父亲’。”

    她不知道,就在不远处的杰罗姆,是否还像以前那样,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看着她,片语不发。

    那边,早就对她虎视眈眈的别的男客人凑近,有人自愿给她当靠背扶住被酒水呛得有些脚步不稳的她。不知谁先闹起来,转眼间就变成竞标成为她踏入舞池的第一位舞伴。又或者,这不过是为了之后更绵长的彻夜交舞而做出铺垫,理所当然,无需生搬硬套,直至剥下种种无谓又无趣的隐喻和联想。具体到的只是遮.羞.布,抽象到可以是无尽的夜晚或无数个昼夜。

    ——跳舞,是最接近做.爱的行为。

    她摇了摇头,力图将脑袋中那种钝重感驱散些许。

    这句话是前不久在酒吧舞池里某个看上去颇具绅士气派的客人说的。这个绅士风度的男人与其说是成熟,不如说是上了年纪还在小心翼翼隐藏那股躁动的心。他咽了一口才说出此话。像是要把一个暂时说不完的故事娓娓道来,又像是期待着某个场景在不久之后绽放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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